冰冷的雪遇到體溫融為水,浸入肌骨,阿卷阿皎看到我跪下,急奔過來放下梅也陪我跪在地上。
正在這時,一抹綠衣迎著風雪而至,她手中拿著一個小瓷瓶,焦急地奔了過來,微微喘氣道:「王爺,你的身體虛弱,不宜在風雪中久立,還是請回吧!」
岳少陵緩緩地,一字一句地說:「我不管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是監視也好,是色誘也好,本王都不會上你的當,你是好記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枚棋子!所以,以後離我遠點,不要讓我看到你噁心!」
當著綠衣的面,他狠毒而冰冷的與我劃清界線。
綠衣微微無措,柔聲道:「天氣寒冷,還是請王妃起來吧,若凍壞了身子倒不好了,皇上知道了也會心疼的!」
岳少陵這才哼了一聲道:「看在綠衣的面子上,起來吧,以後少彈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王府是清淨之所,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在這裡放肆的!」
膝蓋跪得生疼,因著以前在宮裡地位地微,經常被罰跪的原因,關節處經常酸腫疼痛,經冰雪一浸,更是疼痛難忍,都怪自己多事,偏要來拂琴。
二婢扶了我起身,阿捲心疼地替我揉著膝蓋,我晃了身子歎了一聲道:「回去吧!」
岳少陵剛一來,綠衣就匆匆而至,她倒是關心得緊,明裡求情,暗裡卻抬出皇上來激怒岳少陵,讓他更厭我,真是一個有心計的人!
岳少陵也真給足了她面子,那一番話已經讓我在府裡沒有了任何地位,更讓我知道我遠遠不如綠衣重要,而且也禁了我拂琴,這就是做棋子的悲哀吧,連一點小小的自由都沒有,儘管我是一個名義上的公主!
回到房裡,三人均沉默無語,我輕笑道:「外面冷,不拂琴正好在屋裡說話,怎麼都不說話了?」
阿皎默默地修著梅枝,那眼淚卻掉了下來,半晌才小聲說:「公主,王爺他欺人太甚!」
阿卷搶過梅枝插在瓶中大聲說:「公主是金枝玉葉,難道還配不上他嗎?哼,我就瞧不上這種自以為是,自高自大的王爺,不理他最好,省得污了公主!」
「阿卷,這些話以後少說,畢竟這裡是南陵王府!」我諄諄告誡她二人以後必要慎言慎行,以免多惹事非。
我微笑,她們兩人赤膽忠心,我已足矣!
入住王府半月,與岳少陵相安無事,兩人只在就餐時見上一面,似乎他跟綠衣呆在一起時間反而更多,據說綠衣是他的私人大夫,已經為他治腿半年有餘,如今他的傷勢已經大大好轉,所以閤府對綠衣無不尊重。
至於岳夫人,我的婆婆,則是很少與我說話,只派了一個叫春桃的丫頭來服侍我,但那丫頭生性刁蠻,脾氣竟比我還大些,每日裡只拿眼瞄著我,說是服侍,倒不如說監視更好
唯有岳如風,每次見我必打招呼,閒來無事還要笑談一番,每每被其父瞪得做個鬼臉跑掉,倒讓我覺得府裡他最順眼。
岳陽對我則是欲言又止,若岳夫人在場,卻又是能避就避,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綠衣見了我也只是甜甜一笑,依舊溫柔如水,我也報之一笑,讓她安心。
府裡唯有阿卷和阿皎真心待我,三人如姐妹一般互相扶持,若不是她們,我更加步步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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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嘛,作者也要休息咯,SO,初一到初三停更,初四恢復更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