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子瞬間被挾制,圍著六人的一眾拜蠱教弟子立即惶急起來,那長老更是瞬間便欲出手相救。刑天立即將女子擋在身前,大喝道:「不要妄動!否則先死的絕對不會是我。」刑天說著右手微微用力,女子立時動彈不得。原本蠢蠢欲動的眾人皆安靜下來,注視著刑天一舉一動,「若你敢傷害她一根汗毛,我保證你後悔活著!」那長老寒聲道。「這一點在下一定保證,只要你們不要妄動,我們做完該做的事便會放過她。」
此時其餘四人皆已來到刑天身後,注意著四周的一切動靜,包圍而來的人越來越多了,甚至還多出了幾名長老。
女子眼中並未有任何驚慌神色,垂下的右手只是緩緩地向衣襟中探去。正在這時,刑天的聲音再次自耳旁響起:「你也是哦,想要性命無憂,最好不要妄動,不然我乾脆讓你不能再動。」話畢,女子果然不再有任何動作。「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們的實力,但我並沒有敗,只是出現了一個小失誤而已。」女子平靜說道。
「佈局之中,任何一點小失誤都可以造成全盤失敗,你難道不懂麼?」刑天只是柔聲說著,已然挾制著女子開始向中心移去,「現在,繼續作為俘虜幫助我們完成目標吧。」其餘人保持著同樣的陣型緩緩移動著,包圍著的人亦跟著移動,既不遠離也不接近,始終保持著同樣的距離。
前進路上,人群越來越多,幾乎已是水洩不通,其中共有八名護法和六名長老,包括那名「好心」提醒五人這個方法的老者,眾人皆是默默跟隨著刑天等人的行動,不敢妄動。
終於,刑天等人來到了拜蠱教中心,蠱神池所在——一處巨大的木製房間前。此時門前有兩人守衛著,兩個眼神呆滯地中年人,兩個對眾人的作為絲毫不感興趣的人。當刑天來到門前,兩人立即同聲說道:「站住,持有拜蠱掌令者方能進入。」說罷,兩人已將刑天攔下。「沒用的,他們絕對不會受任何威脅,就算你在他們眼前殺了我也沒有用。」女子冷笑著說道。「是麼?那麼你沒有拜蠱掌令吧?」刑天微笑問道。「自然沒有,只有教主才能執有掌令。」「笑魔幻魔,動手。」刑天立即說道。笑魔與幻魔毫不猶豫地便向兩人攻去。
笑魔一接近那人便簡單的一個直拳打去,勢大力沉的一拳。那人卻是毫不閃避,而是選擇了硬接,一聲悶響,笑魔與那人雙拳狠狠碰撞,兩人皆後退了半步,笑魔臉上的笑意立即變得濃郁,再次一拳猛然打去,這一拳更重更有力,又是一聲悶響,那人仍舊接下了這一拳,隨即兩人便赤手空拳地搏鬥起來,一聲聲悶響如響鼓敲擊。
幻魔卻是抽出了毒牙,既是軟劍,一大優點即是便於隱藏,幻魔不需要將武器藏於別處,毒牙抖動間,幻化成無數兇猛毒蛇向中年人咬去,是的,中年人看到的便是眼前無數的毒蛇,迅疾恐怖的大群毒蛇,蛇口張開,口中獠牙森然。中年人的神色絲毫未變,也並未有半步後退。他只做了一個簡單的動作:握拳,揮出!鏘,毒牙刺中的聲音,刺中的是中年人的拳頭。幻魔驚異地望著中年人,望著手中的毒牙,軟劍竟未曾穿透中年人的拳頭,僅僅只是刺破了皮膚而已。中年人的另一拳毫不猶豫地揮向幻魔,幻魔當即向一旁閃開。
「原來如此,」刑天卻是說道,「這兩人並不是人,」「不是人是什麼?」女子立即訝然說道。「不是人,自然便是蠱了,人蠱。」刑天平靜道。「不錯,世人只知毒蟲可以作蠱,卻不知人亦可以煉成蠱的,而且用人做成的蠱更加強大,更加好用。」女子笑道。「冷魔!」刑天只是大喊一聲,兩根黑色鋼針便應聲飛向了兩名中年人的額頭,似乎刑天這一句便是機關,機關一發動,暗器已然射出。
噗,只有一道聲音,兩名中年人同時被射中,鋼針穿透了兩人的大腦,帶著血色刺入了門上。不論一個人再厲害,大腦被射穿也是必死無疑的,即便是蠱也不例外。兩人倒下了,依舊面無表情眼神呆滯,他們還是人麼?
笑魔打開門,當先進入其中,其餘人隨後進入。「至於你們,最好還是不要破壞了規矩。」刑天對眾人說著,最後進入了門內,門還開著,卻無人再進入。
房間內只有一個水池,水池在房間正中,圓形,直徑約十五米。六人一齊來到了池邊,這一看,連那聖女也露出了驚異神色。
池內有液體,不知是否是水,這「池水」每一處的顏色都不同,每一處的顏色都在變化,在昏暗無光的房間之中散發著瑩瑩彩光,其艷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越美麗的東西,越可能給人帶來傷害,這一池艷麗絕倫的池水,自然便是號稱天下至毒之水——蠱神池。刑天呆愣片刻,看向皮膚已然如黑炭一般的艷魔,「我問你,是否真的只有這一個辦法可以救她?」刑天忍不住再次詢問向女子。女子只是淺笑,「你覺得呢,總之若不救她,她必死無疑,若救她,她還是很可能活不成。當初我不過是無心之下這般試探一番,不料你們竟真的願意為了這份不可能地可能試圖冒著極大危險拯救她,真是一群傻瓜!」女子的語氣充斥鄙夷。
「對於從未擁有過夥伴的你,我只是感到可憐。」刑天卻是笑著說道,女子聽罷立即變了臉色,「哼,這種愚蠢的友情我才不需要!」刑天並未再搭理她,只是看向了背著艷魔的智魔,兩人對視一眼,智魔微微一笑,便將艷魔緩緩向池中放去。
「撲通。」一聲輕響,艷魔沉入了池中,一點波紋向四周擴散,並未有任何異常發生。
「接下來,只需等待便行了。」刑天微笑說道。四人皆露出了笑容,只有女子一臉憤怒之色,那憤怒中,卻似夾雜著某種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