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逃妻三帶一 來自天堂的地獄之火 179.她,自由了。
    季心晴彷彿聽到自己的尖叫,他的悶哼,這些都隨著激情的碰撞跌向無底的空白的漩渦。

    一片嚮往的星光中,他彷彿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而她,終於累的昏了過去。

    靜夜裡,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像帶著聲響。

    讓昏迷中的她,不安。

    而同樣,黑暗裡,看著昏睡的季心晴。

    有晶亮的東西,像是汗水,從他額頭的方向滑落到空氣裡,消失不見。

    替她蓋好被子,輕吻她的額頭,很久,才離開。

    他的唇一直動著,像在說著什麼。

    可是沒人聽到,就連殷少霆自己,都聽不到自己到底在說了些什麼。

    ……

    從零點起,十天已過。

    她,自由了。

    清晨,季心晴醒來。殷少霆不在身側。

    她早就應該料到,他根本不會在的。

    無人的房間,冰涼的一切。

    她終於得以自由,她應該高興的。可是為什麼,心裡會難過的要死掉一樣。

    輕輕下床,發酸的雙月退和身上青青紫紫的印痕提醒著她昨晚瘋狂的一切。

    四處找尋,卻不見殷少霆。她問自己是在他麼?

    她想起他們昨晚的親密,心裡苦澀。

    原來,他只是在最後的壓搾自己。

    原來他連和自己告別,都懶得。

    也是。

    她憑什麼奢望他的告別呢?如果真的那樣了,那麼她會如所願的高興了麼?

    別傻了,你們之間,徹底結束了。

    季心晴的眼神瞟到床頭的櫃子上。      

    上面正放著一張折成兩半的紙,她一下就認出是那張寫著她一切「不堪」的罪證。

    那張「包養合同」。

    輕輕拿了起來,連打開都是小心翼翼的。

    熟悉的字跡,熟悉的褶皺……看著手裡的這張紙,這張曾經自己親手寫滿的愛情「亂碼」。

    季心晴悲從中來,難過的想哭。  

    閉上眼,將這張罪證撕碎,拋向空中。

    紙片像雪花一樣散落下來,她在紙花飄零下,淚如雨下。

    她的青春,她的愛情,她的勇敢,都彷彿隨著這紛飛的紙片一樣,支離破碎。

    季心晴穿好衣服,帶走她自己的一切,下了樓,換了鞋子。    

    轉身看看這座空無一人的別墅。

    裡面彷彿有她曾經歡笑過的畫面,難過的,撕心裂肺的……

    一切的一切,突然都煙消雲散了。  

    從這一秒起,她將和過去——再,無,瓜,葛。

    擦乾臉上的淚,季心晴打開門,卻不料和門口的人正面相撞。

    打死她也沒想到,來人居然會是洪夢雅!!  

    看著她,季心晴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冷風吹過,從心裡泛著寒冷,她呆愣在原地,像見鬼了一樣。

    洪夢雅也萬萬沒想到,她竟會從門中走出。  

    臉色紅了又白,幾經變化,最終強鎮定了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洪夢雅沉聲,絞緊的手指卻洩露出她此刻的緊張和,敵意。

    她為什麼會在這棟別墅?為什麼真的是她?

    他不接自己電話,甚至關機,失蹤十多天是跟她在一起嗎?

    他禁止自己來這棟別墅是因為她嗎?是怕她知道他是和這個賤女人在一起麼?

    該死的季心晴!

    妒恨和千萬種邪惡霸佔了此刻她所有的思想。      

    「我……」

    她問了,她正問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季心晴,你倒是回答啊!說你也不知道啊,反正你會瞎編的嘛,你怕什麼啊。

    可是,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巴,季心晴只能驚恐地慘白了一張小臉。  

    「說話啊,你啞巴啦!」見她始終不說話,洪夢雅氣急,顧不得惡語相向。

    她不敢想,也不敢相信。

    承澤集團和MZ的商業戰爭已經開始了很多天了,即使現在她再傻,可是都在這看到季心晴,她也想到了所有。

    甚至幾次偶然,這一切的一切連起來,都表明,殷少霆和季心晴不簡單。

    不,不!殷少霆是她的!是自己的!

    季心晴仍舊不說話,她連一個標點符號都說不出。  

    「季心晴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洪夢雅上前狠狠推了她一把。

    季心晴被推得一個踉蹌,瞬間回過神來。  

    她有什麼可覺得自己罪惡的,她不需那麼覺得,更不需要覺得愧對於洪夢雅。

    她又不是什麼聖母瑪麗亞,這一切是殷少霆的錯。

    即使是利用自己來做懲罰她的武器,那麼她只是種物品,而不是參戰的凶器。  

    「對不起,請讓一讓。」季心晴站回身子,臉色慢慢恢復了一點,不那麼慘白。

    「你說什麼?今天你不說清楚就別想走。」洪夢雅窮兇惡級,氣得臉上的五官都開始猙獰。

    「我要走,憑你,還攔不住我!」季心晴表情冷凝了起來。

    她一直以為洪夢雅會是一個像天空一樣美好的女人,不然那混蛋又怎麼會愛得要死。

    今天這一看,不過如此。只是個普通女人而已。

    她沒有任何不屑,只能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她只是為自己感覺不值得。

    拎起箱子,季心晴將她撥到一邊,快步離開。

    「你……」洪夢雅惡狠狠地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銀牙緊咬。

    她的電話恰巧在此時響起,是殷少霆。

    「喂,霆,你在哪裡?」她嬌笑著接起,臉上的頻道換的如此之快。

    「好,我馬上過去。」洪夢雅掛上電話,快步離開。

    樓上,某個窗邊,立著的男子,他的眼神一直望得很遠很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轉身的時候,晶亮的水滴在空氣中爆炸。

    一片憂傷。

    *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做劇烈運動麼!你禁谷欠幾天會死嗎?」祁文在一旁罵罵咧咧。

    殷少霆腰間的紗布上已經浸透了猩紅的血液,他扒在床上,閉著眼沉默。

    「你這混蛋,不要腰了是嗎!」見他不說活,祁文察覺出不對。

    這才想起,他來了這麼久,根本就沒見到季心晴。

    「季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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