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逃妻三帶一 來自天堂的地獄之火 160.誰能把感慨拋在腦後
    突然,治療室的門大開……祁文和青墨一起走了出來。

    「她怎麼樣?」一見他們出來,殷少霆快步過去抓住祁文的肩膀,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她怎麼樣?」楚煜臣也上前,兩人異口同聲。

    祁文和青墨對視一眼,默默交流,便已瞭然。

    「一會兒就出來,你們先別著急!」青墨拍拍楚煜臣的肩膀,他剛剛似乎太緊張了,嚴重毀滅了他一貫冷酷的模樣。

    「殷少!」深眸轉向殷少霆。    

    「謝了!」殷少霆點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    

    詭異的安靜,在走廊擴散開來。四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翌日,高級病房內。季心晴還在昏迷不醒。  

    「為什麼還不醒?」殷少霆一夜未曾合眼,生怕一閉上眼就再也看不到季心晴醒過來。那種微不可見的恐懼,籠罩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不要太擔心!」許管家一直候在一旁,蒼老的臉上,也滿是焦慮。

    楚煜臣被青墨拽著離開了,病房裡清醒著的,只剩下三個人。

    「她的潛意識裡,是不想醒來。」祁文坐在一旁,看著殷少霆的眼神像是告誡。

    聽了他的話,殷少霆沉默了。  

    看著病床上季心晴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他有些迷茫。

    你是不願再看到我,是這樣麼?我真的該放開你了麼?

    另一旁。        

    「你說殷少霆就是雷霆老二?」雖然不是沒想過為什麼能把自己揪過來,但真等到證實的時候,青墨還是吃驚了一下。

    「嗯。」楚煜臣一直陰沉著臉,看起來寒氣逼人。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醒過來?

    「你怎麼都一點都不吃驚?」青墨啞然,這七變態會不會太淡定了。他可是抽風聯盟裡對老二興趣最大的人哦!

    「你丫能閉會兒嘴麼?」楚煜臣冷冷地看他一眼。「結了婚的人果然都是唐三藏,墨跡的要死!」

    「靠,不就是看人家季心晴在別人的懷抱裡麼,你拽個毛啊你!」青墨被嗆的無語,結了婚就擔任了愛老婆協會會長的他,表示鴨梨很大啊!

    突然,「哧溜~」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微亮的天空。

    緊接著「彭」的一聲巨響,炫紅色的法拉利直直撞上路邊。兩個人由於慣性被反彈了回來。

    「Fuck!」楚煜臣狠狠拍向方向盤,寒氣逼人。

    「我靠,楚煜臣,你這個敗家的,至於麼!好好的一輛限量跑車,就這麼報廢了!」青墨瞪了他一眼,心中不禁思量。

    看來,這傢伙是認真的。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楚煜臣要和抽風聯盟的老大,決一死戰呢?

    沒錯,殷少霆是在群裡排行雷霆老二,可是他們這些各個領域的變態精英們都是他召集起來的。

    說白了就是,殷少霆是他們老大!

    而他們一早也都知道著這些,所以才在群裡對壹二三那個掛名老大經常「不敬」的!

    而對於這個非組織性的精英組織,只要是老大下的命令,除非你退出,不然只能服從的完成。

    還要完成的漂漂亮亮,否則,被人取笑面子上掛不住是一回事,讓自己兄弟不滿意又是另一回事了。

    *

    醫院。            

    不記得「睡」了多久,渾渾噩噩的記憶片段,瑣碎的畫面,一點一點吞噬她。無論她怎樣掙扎,都擺不脫命運的糾纏。

    「唔……」季心晴猛地睜開眼,面部表情過大扯到下唇的傷口,狠狠地疼了一下。

    「你醒了?」原本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殷少霆聽到聲響,突然奔了過來。

    季心晴一見是他,眼中的驚恐尤甚。

    殷少霆。            

    他居然還在!她突然害怕清醒,害怕接下來的一切。

    看得出,他是真的想置自己於死地。不然這次不會出手這麼重。

    看著她眼中的驚恐,他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季心晴小心翼翼地戒備似的緊盯著他,連呼吸都輕的好像不存在一樣。

    清晨的陽光透過病房的窗子,一切都帶著生機,卻趕不走他們之間沉寂的哀傷。

    他站在距離床邊一步之遙的地方,一動也沒有動。

    背著光,她看不到他臉上是何等冷峻的表情。

    即使睡了這麼久,她還是覺得頭部昏昏沉沉的倦意沉重。

    「晴兒小姐,你終於醒了,少爺陪在你身邊一夜未曾合眼了!」許管家激動地感天謝地。

    一夜未曾合眼?內疚麼?不覺得太假了麼!

    季心晴仍舊不說話,只是將眼神飄向別處,當作什麼也沒聽見。

    「去叫醫生!」身後,殷少霆的聲音響起,聽不出與平常有什麼不同。

    「是,少爺!」許管家知道他的目的是支開自己。不然病房裡有專門的警示扭,按一下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親自去呢。匆匆離開病房,關好門,留給二人空間。    

    病房裡的空氣都牽扯的不安躁動的沉默,他看著她,而她看向別處。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像是一瞬間,又像是億萬年。  

    「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我忍了又忍,以為忍到了最後,就圓滿了。可是偏偏有這樣的意外,我累了,我想我真的夠了。」

    「隨便你怎麼樣吧,我一點也不在乎了。如果年少的錯注定要用一生去償還,那我認了。」

    他仍舊隱在黑暗裡,並沒有動彈,也沒有做聲。

    「就當是我欠你的……一直覺得你不可理喻,比我漂亮比我聰明逼我可愛的女人比比皆是,為什麼你就不放過我。當初不是你要我離開的麼?你自己現在都美人再懷了。為什麼還見不得我好了?!如果說是報應,這報應也該夠了。況且,我從來沒有做過喪良心的事情,唯一做過的一件就是三年前我竟奢望你會愛上我。」

    「從前我一點都不恨你,真的。沒恨過!因為愛情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覺得所做的所有付出是應該的,我願意的。我努力過,勇敢過,即使結果並不好,那我也不會遺憾。可是現在,我恨透了你!你把我毀了,你他媽把我給毀了!」說到這,季心晴有些激動,牽扯到下唇的傷口,哧哧的疼。

    眼裡淚水氾濫,卻死命不讓它們落下來。

    「現在我才知道,我活該。一千個一萬個都是因為我活該!我三年前怎麼就愛過你了呢?居然還敢以那樣挑釁的姿態要你愛我。真可悲!季心晴,你真可悲。三年,我幾乎已經忘記了過去的生活,忘記那段屬於你和我之間不堪回憶的東西。可是你呢,又跳了出來。打亂了一切,甚至毀了一切。我真恨不得一刀殺了你,可是今天我醒過來,突然想到,你這樣對我,不怨你。」她有些語無倫次,眼淚也嘩嘩地湧了出來。

    「我多賤啊,我都成現在這副熊樣了我都不怪你。你的心是他媽金剛石做的吧?不對,是隕石吧!我一直覺得我是個樂觀的人,即使生活多麼令我失望絕望我都不會選擇直面死亡。而你,一次又一次的用一把利刃,硬生生地切斷我求生的神經。我就真的那麼想讓我死掉麼?」她吸口氣,繼續她的癡癡狂狂。

    「我甚至以為,或者說憧憬。回來這片土地後,再見你,在某個車水馬龍的街頭,即使我們擦勝而過。你認不出我,或者……我也認不出你,即使是陌生人,也起碼友善的微笑。而現在呢……即使過去了,那段時光你不曾回憶過,甚至根本就沒有回憶。你是不是覺得你怎麼對我,我承受了,那都是應該的?我問你憑什麼?以為留給彼此一個美好的念想,起碼不至於若干年後相見的時候尷尬,可是現在……我真搞不懂,或者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幻想過,抱怨過,到頭來終於心死了。」

    「如果恨一個人,不一定要殺死他的身體,只要讓他的心死了就行。那現在你做到了!那麼,你能不能告訴,你還想幹什麼?」

    說罷,季心晴抬起手,摸了一把眼淚,嗤笑。即使那些話用盡了她剛剛積攢起來的力氣。

    我和這男人,就算是噩夢,那這夢也是時候該醒了。

    從頭到尾,他都不曾說一個字,就像剛剛季心晴在對著空氣吞吐。

    他的頭微微偏著,眼睛裡閃爍的東西隱藏的恰到好處,不露出任何。

    病房裡,在一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沉默的安靜。

    甚至,可以聽到微不可聞的呼吸,一剛一弱。

    「十天。」殷少霆的聲音似乎已經恢復平常的冷靜,讓季心晴猛吃了一驚,她都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了,他居然沒有像平時那樣殘忍的對待自己。

    無常吧。              

    他的聲音在溫暖的病房裡漸漸冷去:「十天後,我放你離開。」

    季心晴有的發怔,腦子像飛進去一隻蚊子,嗡嗡地飛不停歇。她不知道他最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某種威脅抑或是某種承諾,或者,是真的肯放她自由。

    可是無論是哪一種肯能,季心晴都應該喜不自緊地掀開被子,撒歡似的蹦達一會兒。

    他終於要放過自己了,不是該高興的想去死掉麼。

    為什麼她此刻,竟難過的想哭。  

    他說完這句話,病房的門被拉開,走廊裡的醫生護士還有許管家紛紛走了進來。

    醫生翻翻她的眼皮,測量了一下體溫。記錄下來並對殷少霆說。

    「病人的狀況已經穩定了,只是太過虛弱。一會兒我會叫護士過來加點營養素。可以進食,但記得只能吃流質的食物,比如熱粥或者湯。」

    醫生吩咐完點點頭,退下。    

    病房裡,又只剩下他們三個。      

    「少爺,我去叫人送食物過來!」察覺到氣氛的不同尋常,許管家躬身退了出去。  

    淡淡的光影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他似乎在那光線裡停頓了。

    有那麼一刻,季心晴覺得她離他如此的近,從未有過的近。

    她吃力地想要翻身躺下,殷少霆快步走到她面前幫她。

    「我自己可以。」她想都不想的拒絕,語氣平靜。好像前不久大哭大笑大罵的那個女人不是自己。  

    雖然她拒絕了他的好意,但他還是執意打橫抱起她,重新放在病床上。

    原本她還掙扎,只是看到他眼裡的堅決時,心突然軟了。

    這算什麼?贖罪麼?會不會覺得太晚了?

    季心晴側身背對著他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煩躁的連眼淚打濕枕頭才後知後覺。

    而他一直她背部,目光悠遠,滿載不明含義的情愫在其中。

    一個追一個逃,現在,那個變成逃,而另一個變成了停滯。

    殷少霆閉上眼,頭痛欲裂。    

    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起,他就有了這毛病。追溯不到根源,疼到厲害的時候甚至要依靠嗎啡那樣的藥物來克服。

    整夜整夜的失眠,夜裡突然驚醒。多少次,他多不記得了。每一次的夢中,都是那張流著淚微笑的臉。

    那張上面刻著「季心晴」三個字的臉。

    早該承認的,如果早一點,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就不會是現在這幅劍拔弩張的樣子了吧。

    揉了揉太陽穴,他起身走了出去。  

    季心晴睜開眼,看著剛剛輕合的門恍惚。他終於走了?!

    有人推門而入,她始料未及,連眼睛都來不及閉上。

    「少爺……呢?」幸好,進來的只是許管家。見她醒來,卻不見自己家少爺的身影。

    「我剛剛睡了。」季心晴笑幅度的搖搖頭,一臉她也不知道的表情。

    「哦,他到現在還都沒吃東西。」許管家心疼地歎氣。放下食盒,從裡面取出熱騰騰的皮蛋瘦肉粥。

    「晴兒小姐,餓了吧?!」      

    「還好,我自己來!」季心晴結果骨瓷盅,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真好喝!」笑顏如花,帶著傷的花。  

    「你喜歡就好。少爺一直記得你喜歡和這粥!」許管家整理了一下食盒,說者很無意。

    季心晴拿著勺子的手,抖了一下,粥灑到了被子上。

    他記得,嗎?      

    閉上眼,不再瞎想。    

    十天,只要熬過了這十天,她就自由了。他從來說一不二,只要是他說出來的,就不可能是在騙她。

    季心晴,打起精神來啊!    

    馬路上,一輛亞光黑色的蘭博基尼在漫無目的的加速著。

    記不清闖了多少個紅燈,也記不清有多少死機憤怒的咒罵,他只知道,他一直踩著油門,像是無法遁形後的四處逃荒。

    夜幕降臨下的海邊,幾打啤酒。      

    羅仟車開領帶,看著遠處坐在沙灘上的殷少霆,心裡沒底。

    還有二十多天就過農曆兔年了,現在正直隆冬。大冬天的,來海邊吹風不是什麼正常人的所為吧。

    將車子停在一旁,他拎著啤酒下車。

    「天,你要凍死自己也不用穿這麼少吧?」羅仟走進殷少霆,嚇了一跳。他只穿了單薄的襯衫,連西裝外套都沒有穿。即使他平日裡鍛煉有佳,也任不得這樣摧殘自己啊!  

    「有什麼事,怎車裡說行不?」他適合和他商量。

    殷少霆看他一眼,並沒有說話,逕自拿過他手裡提著的兩大啤酒。

    「彭」地拉開拉環,咕咚咕咚地往嘴裡送。

    羅仟不禁再一次抓狂,蒼天,他那哪裡是喝酒,灌飼料也不帶這麼灌的吧!

    很快,一罐啤酒見底,他接著喝第二罐。

    「吹著寒冷的海風,喝著冰涼刺心的啤酒,滋味很爽是不是?你要折騰自己也不用這麼低劣的方式啊,不就一個女人麼!」當他喝到第四罐的時候,羅仟看不下去了,一把拿掉他手裡的罐裝啤酒,扔到遠處。

    他已經做好了被揍的準備。因為每次他這麼說季心晴都會被強行和他切磋,而每次,不是自己輸,就是自己輸。  

    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從新又拿出了一罐,打開,灌到胃裡。

    羅仟禁不住沉思,這兩人之間到底怎麼了!  

    算了,連自己的女人他都找不到在哪裡,他有什麼自個去操心別人的事情啊。

    挨著他坐下,他拿出一罐啤酒,試著像他一樣,倒如喉中。

    就著這寒冷的海風,從上倒下,從外到內的涼了起來。

    黑的夜,像猛獸張大的嘴,帶著吞噬一切的力量,席捲二人。

    只是殘捲過後,身下的,還有什麼?

    *

    昨晚碼字到很晚,結果電腦死機,4000字的稿子,沒了。

    那可真難受。原本想拿出一萬字拜年也算誠懇點……

    唉,你們也都不是外人。咱也不講究那麼多了!

    明天除夕。在這裡給大家拜年了!兔年大吉!要吃餃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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