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地球六個不同的方位,電腦面前的六個人挫敗的破口大罵。
「Shit!」
「Fuck!」楚煜臣狠狠地捶了一拳,桌子跟著一顫,竟有絲絲裂紋。
這混蛋,居然有一千個不同的IP,分散在全球各地。
再看向群裡,雷霆老二早已經不知了去向。
江大俠:操,老二我讓你得瑟!別讓我查到你是誰!
小小墨:老四,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暴躁,不好不好。老二,我0操0你0大0爺!
瓶子:陰險,腹黑,沒人性!我猴哥才72變,你這都快一千零一變了!
花次了:二哥,好帥哦!(☆_☆)
壹二三:……
楚煜臣:……
雙擊壹二三的QQ頭像,楚煜臣選擇和他私聊。孰不知,其餘4人也是相同的動作。
楚煜臣:老大,你當真不知道老二是誰?
看到五條相同的,甚至連標點符號都不差的消息,壹二三那個汗啊。
抽風聯盟高級群。
壹二三:我沒必要騙你們。
眾人:……
大姨夫的,等了那麼久沒回復自己,原來是醞釀在群裡一齊回復了。
眾人各有所思,所思相同。
他們果然陸續或者同時都問了,早知道就正大光明的在群裡文了得了唄。囧rz……
*
醫院裡,燈火已闌珊。
季心晴已經被推進高級病房,李晉和司徒單鳴大眼對小眼地守在兩旁。
「怎麼回事?」李晉沉聲問道。
司徒單鳴眸光看向別處,壓根就不鳥他。在他沒弄清他和季心晴到底是什麼關係之前,他就是敵人。
「我動動手指就可以讓你司徒家灰飛煙滅!」李晉俊美的臉上散過陰鷙,怒氣一出,冷聲道。
司徒單鳴失笑,這話好熟悉。好像殷少霆也說過,
別說,這兩男人還真像。都同樣的優秀,冷酷。也同樣的,對季心晴很上心。
「憑我是她哥哥!你大舅子!」李晉壓著聲線低吼,若不是怕影響季心晴醒來,他的怒吼早就把這病房掀翻了。
「大……哥?」司徒單鳴有一瞬間消化不了他的話,隨後驚喜地提高聲線。「你說你晴兒的大哥?」o_O
「臭小子,你給我小點聲!」李晉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晴兒已經脫離了危險,他一定直接把他丟出窗外。
司徒單鳴暗自鬆了一大口氣。「我到的時候,就是那樣。」
「哪樣?」李晉忍住揍他的衝動,雖然從前不相識,但總是有耳聞的。況且手下的人也層調查過司徒單鳴,還有上次的沙灘派對。怎麼就和調查報告一點也不符合呢?他寶貝妹妹怎麼會嫁給這麼個愣小子。
「……」司徒單鳴狠狠地等著窗外。
李晉可以感覺到他強大的怒意。暗想,好小子,不愧是我妹妹的男人,有血性。
「那混蛋侵犯了晴兒。」
「什麼?!」李晉「騰」地從一旁的座椅上站了起來。
*
殷少霆回到鏡湖花園的別墅。
天仍舊下著大雨,他渾身都被淋的濕透了,有些狼狽,卻依然俊美卓越。
一進門,管家便被他臉上的七彩斑斕嚇到了。
「少爺,您的臉怎麼傷成這樣,天,你渾身都被雨水淋得濕透了。來人啊,快電話叫陳醫生來!」管家急忙扶過他搖晃的身體。
他穩了穩腳步,甩開管家的手。
「少爺,你……喝酒了?」管家錯愕地看著他猜聞到濃烈的酒氣,心下著急,不要著涼了才好。
「不許上來。」殷少霆擺擺手,走上樓,背影蕭索。
管家站在那裡,抬腳不是,後退也是。他太瞭解他這個小少爺了,一旦他下來命令,沒有人敢違背的。就算是他這個一手撫養他長大的人,都不可以違背。
「唉……」許管家搖頭重重歎氣,突然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快步離開。
二樓。
殷少霆推開季心晴曾經地臥室,熟悉卻有搖搖晃晃地撲倒在那張大床上。
他深深吸了口氣,隱約間,竟好像聞到了她的氣息。
他奮力翻身,仰頭看著天花板。
外面的雨聲響個不停,辟里啪啦地打在窗子上。
天花板上面是季心晴親手貼的夜光的星星形狀的壁紙,房間沒有開燈,在這幽暗中,獨自發著綠綠的幽光。
只是這一刻,它們成了世界上最美麗的星光。彷彿碎在了時光恍惚的盡頭,再也不存在迷離的方向。
他有一種眩暈的虛幻,彷彿連整個人都被投入未知的世界,龍捲風一樣的漩渦,帶走支撐一切的力量與感知,只餘下了空空蕩蕩卻又結結實實的失落。
回不去了……
他彷彿認知一般的知道。就好像此時頭頂上張牙舞爪的夜光星星,一顆顆好似在嘲笑他曾經的無知,與蠢鈍。
他大笑,胸腔笑的一喘一喘。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漸漸陷入昏迷的混沌中,只覺的口腔乾咳,額頭燥熱難耐,再然後是全身。
遠遠地,他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一聲聲,焦急地,迫切的。
他想出聲,哪怕只是冷哼。意志越來越薄弱,他連眼皮都懶得抬不起。確切地說,是不想。
恍惚間,見看到頭上人影傳動。那是他昏迷前最後的畫面。就想這樣睡下。
「霆,你怎麼樣啊,你醒一醒啊!」剛逃出了那火坑,就洪夢雅接到許管家的電話,匆匆趕來。
「洪小姐,陳醫生來了,您別急啊,少爺會沒事的。」許管家扶著她到一旁休息。
一個家庭醫生,隨行了兩名護士。前後忙活了一陣。
臉上只是皮外傷,量了溫度,卻是因為酒後淋了秋後的大雨,身體一下吃不消。
溫度有些高。
「陳醫生,謝謝你。」許管家誠摯地道謝,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自己真就無顏去地下了。
把冰袋輕輕敷在他額頭上,洪夢雅鬆了口氣。打量起這別墅來。
「許伯,我怎麼不知道霆在這還有一套房產?」似詢問,卻神情高傲。
「這……殷家的產業何止一處,洪小姐怎麼會個個都知道,您說是不是。」許管家乾笑,真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什麼打電話叫她來這。
鏡湖花園這棟別墅的存在是個禁忌,洪夢雅一無所知,根本從未來過。他雖然年事已高,卻心裡明鏡少爺為什麼總會來此。
萬一少爺醒了,怪罪他……也罷,也罷。
洪夢雅被他的話噎地說不出話來,心裡狠狠地罵,死老頭,這一切早晚是我的,有你好看的一天。
臉上卻展開最美麗的笑顏。
「許伯,這麼晚了,您也累了,上去休息吧,這裡我照看就是了。」洪夢雅甜甜道,眼睛狡猾地轉了一圈。
「這……好吧。洪小姐,不要亂走。」他看了看躺在房間大床上的殷少霆,點點頭離開。
不要亂走?往哪裡亂走?她不禁納悶。管它呢,自己得抓緊時間才行。
洪夢雅快速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到一半,想來想又穿了回來。拿出她隨身攜帶的防身匕首,眸子一轉。臉上浮起高深莫測的笑。
許管家想來想去覺得不保準,那個目中無人的大小姐他的確不放心。萬一她惹怒了少爺,自己失責事小,主要少爺不開心事大啊。
回身拿起鑰匙走上二樓,將季心晴的房間鎖了起來。這樣就萬無一失了。他安心地點點頭,轉身下樓,卻被他房間半開的門裡的情形定住。
洪夢雅站在窗邊背對著門,燈光的反射,房間裡有金屬的光澤一閃,他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只納悶,這丫頭在幹嘛?!
彷彿是知道他在門外,洪夢雅猛的回頭,將兩隻手藏到身後。
「許伯,你……你怎麼還沒睡?」洪夢雅有些膽戰心驚,說話都開始結巴,她極力恢復平靜。
「我不放心少爺,過來看看。」許管家欲推開門,走進去。
洪夢雅一見,立馬串到門邊。
「許伯,這有我呢,您年紀大了,要早睡早起!快去睡覺,快去……」她一隻手急急將他推到門外,迅速地關門。
「雅兒小姐,你……」許管家皺眉,平時這丫頭雖然鬧人了點,但還能分得清輕重緩急。如今少爺生病了,她應該會收斂點吧。
洪夢雅背過身抵住房門,心裡凸凸地跳。糟糕,不知道他看到什麼了沒。
他兀自想著,帶著疑問下樓。怎麼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呢?是因為他早年當特種兵的防範意識太強了?
他搖搖頭,不是他不喜歡洪夢雅。實際上,他對她還真是沒有一點好感。
投向了別人的懷抱,無論少爺怎麼為她神傷,她都不為所動。
那個時候,少爺意志消沉。真心付出,卻沒有得到她的回報。
終於,她被拋棄後,才知道對她好的人始終是少爺了。哭訴這回來後,少爺仍然大方的接納她,並且寵愛有佳,她應該感恩才對。
卻仗著少爺對她的寵愛,變得頤氣指使,不可理喻。
單說這脾性,她就大大不如季心晴。
他著實喜歡季心晴。她回國這麼久,他都還沒正式看過他的晴兒小姐呢。
三年,真是變了,變成大姑娘了。據說結婚了,還生了一對二女。
「唉,可惜了。」他搖頭歎息,他一直覺得少爺和晴兒小姐是最匹配的了!
年輕人啊,悠著點,切不可一錯再錯啊!
第二天一早,陽光投進窗子。
因為季心晴喜歡清晨被陽光叫醒,所以殷少霆所在的房間,也是沒窗簾的。因為過去,大部分的時間,季心晴是在他的房間,他的床上,醒來的。
只有在他們之間鬧不愉快了,她才會跑回自己的房間和他賭氣。
殷少霆幽幽轉醒,覺得頭腦發沉。剛要抬起胳膊,便發現此時他臂彎中正枕著一個女人。
竟然是洪夢雅,而且是未著寸履,白花花的。怎麼會是她?她怎麼在這?
他猛地低頭看向自己,竟然也是白花花的,不對,是紅果果的。
天。他們昨晚不會……頭好痛,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醒了了?」洪夢雅睜開裝睡的眼,刻意地睡意惺忪下,是暗自臉紅。
要她光著身子同一個和她一樣赤誠的男人在一張床上睡覺,更何況,這個男人,無論是臉龐還是身材,都長得這麼惹火。這簡直是天底下最難消受的差事。
「我們昨晚……?」殷少霆有些詫異,為何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
「討厭,你還說,你壞死了。」洪夢雅捂著臉撿起地上的衣物,快速跑到浴室。
留下殷少霆一個人,怔怔看著她身下的血跡,久久不能回神。
不是沒想過,是每到情到深處,想要進一層深入的時候,他的腦海總會自動浮現季心晴憂傷淒美的小臉。
而每一次,只是在他和洪夢雅之間,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和別的女人,根本沒有。
所以,他不停地換著女人,發洩自己的需求,卻遲遲不碰洪夢雅。不能完全因為季心晴,但現在想想,她要占至少百分之八十的責任。
此刻,他感覺腦子裡有兩家戰鬥機在開戰,炮彈所到之處,全部都分崩離析。
「咚咚咚!」有人敲門。
「進來。」殷少霆煩躁地甩甩頭。
是許管家,只不過他看到他裸著的身體,眼中的詫異一掃而過。無意地一瞥,恰巧看到傳單上綻放的點點紅梅,瞬間瞭然於心。
「少爺,您感覺好點了麼?」他關切地問道。
「我怎麼了?」他揚起脖子,感覺渾身的肌肉都有些酸軟。該死的,他平時鍛煉有佳,即使生病了也不會這樣啊。
「少爺,您昨日喝多了,被雨水淋得透徹,受了點風寒。」他在心裡納悶,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居然什麼都不記得。
他一動不動,眼睛盯著某處看。他只記得昨晚從醫院出來後,去了常去的那家酒吧,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具體喝了多少他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他喝光了自己在那的存酒後,又喝了些,直到店裡再也沒有他喝的那個牌子,他才離開。
「你先出去吧,我待會兒下去。」他擺擺手,目光又回到被血染紅的床單上。
「是,少爺。」他恭敬退下,吩咐嚇人準備早餐。
早餐。
因為發燒,殷少霆的臉色不是很好,多了一絲疲憊的病態。
他坐在主位上一動不動,傭人把精美清淡的營養粥擺到他面前,他睥睨放在面前的精緻的瓷器和裡面白嫩飽滿的飯粒,淡淡散發地清香。
而此刻,他竟突然想起三年前,季心晴為他煮的蔬菜粥。
「我好了。」洪夢雅打扮完畢,下樓走到他身旁,親暱地圈過他的脖頸。
「坐下,吃飯。」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語氣是淡淡地疏離。
拿起勺子,像吃藥一樣的開始吃碗裡的粥。
「哦,好。」洪夢雅知趣地坐到他右手邊的位置。
「坐到左邊去。」他終於抬起頭看著她,確實在皺眉。
「霆,你是左撇子,這樣我們會打架的。」洪夢雅笑嘻嘻地嬌嗔。
「我說,做到左邊去。」他又重複了一遍,顯然是忍著極大的耐心。
「……」洪夢雅委屈地看著他。
許管家立在一旁,心知肚明。
「雅兒小姐,您還是坐到左邊的位置吧。」他好心地提醒她,沖傭人揚揚下巴,示意她把餐具擺好。
「坐就坐嘛,幹嘛這麼凶嘛。」洪夢雅不甘心地做到了他的左邊,實在搞不清他此刻的想法。他不是應該在抱了她後,溫柔相待嗎?而他居然連昨晚是怎麼回事,都沒有過問一句。讓她自己冥思苦想的幾個說辭都泡湯了。
難道她發現什麼了?
不會吧!她很小心了。做了錯事就難免會心虛。洪夢雅暗自捏緊衣角,告訴自己,要鎮定,不然就什麼都白忙了。
「吃飯!」見她不動,殷少霆眼也不抬地命令道。
「好。」洪夢雅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喝著粥,仍免不了心虛地手抖。
「叮~」勺子掉到地上,她急忙彎身去撿。
殷少霆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彎下的背,以前的她從不會做這種傭人做的事情。
「小姐,讓我來吧。」傭人急急地低下身,撿起地上的勺子。在看見她的手時,她小聲驚叫。「哎呀小姐,您的手破了!」
「沒什麼,我沒事。」洪夢雅急忙收回手,不安的放到桌下。
殷少霆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並沒有急急的關切。
這讓洪夢雅的剛剛放下的心,隨即又高高地提了起來。他竟然對她漠不關心,連最基本的探問都沒有。
以前,他從不會這樣的。尤其是在他佔有她的第二天早上,他竟然對她漠不關心。
想到這,她的小臉突然變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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