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他看不到，季心晴還是怒瞪了美目，咬牙切齒道。「我說過，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繫。」
「你的演技很差。如果當真不知道的我是誰，記得公式化一些。」殷少霆掛了電話，臉上的笑意消失。
桌子上擺了著一個牛皮紙袋，裡面零散出幾張照片。一個硬朗睿利的老者懷抱兩個有著天使一樣精緻容顏的孩童，嬉笑間，卻是溫情無數。
按下內線。
「給我繼續查。」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偌大的辦公室硬是生生降了幾度，比那空調的效果要來的直接很多。
另一間辦公室裡。
季心晴恨恨地瞪著手裡被掛斷的電話，她甚至有打回去問問他到底想幹嘛的想法。幸好，只是有。
李晉推門進來，季心晴仰起臉是早已換上另一番明媚。「哥，什麼事？」
「我按內線，你沒有接，我以為你翹班。」他笑，頎長的身體逼近，坐在她對面。
「哥，我剛剛在接一通電話。剛要接，你就掛斷了。」季心晴嬌嗔，自己氣得忽略鈴聲大作的內線，都怪那混蛋。
「哦。沒什麼，本想今天去接有情有義，然後一起吃晚飯。結果，MZ今晚……」他欲言又止。
「有個宴會是麼？」季心晴接過他的話，並沒太多不滿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李晉詫異。
「哦，韓筱說的。」她不自在的笑笑，有些勉強。
「這次由不得你不去，因為你要代表李氏在宴會之前和MZ簽約。」
「哦。」季心晴壓制住大叫有沒有搞錯的衝動，幾乎淡然地說了個單字。看見沒，時光流走後就有一點好處，就是無論你遇見什麼樣的大事，都可以表面鎮定地當它是浮雲，浮雲。
「又得麻煩爸了。我還一次都沒接送過他們倆小鬼呢。」季心晴搖頭失笑，剛剛走馬上任，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忙的一時間都忽略的兩個孩子。
「我看爸是樂不得。」他剛毅地臉上泛著笑，寵溺地揉揉她已經很長的長髮，時光彷彿飛回了幾年前。
三年前，竟是這同一間辦公室裡。
「你贏了。」季心晴坐在豪華座椅上，看著坐在對面的中年男人。
「晴兒，你看，是不是可以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兒……」中年男人平淡的話語裡掩飾不住的殷切，卻又小心翼翼。
季心晴看著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只不過，背叛是真實存在的，她不可能忘卻他加之在自己和母親身上的傷痛。她看著坐在面前的已有點點白髮的男人，就是那個離開她們後又突然出現的父親。
「爸……爸。」如果你不是季心晴，你肯定不會知道雙唇相碰發出的聲音有多難啊，但至少她說出來了。
聽到那句爸爸，這個叱吒商場上的強人終於忍不住老淚縱橫。
*
有爸爸的孩子都是寶！菜希望你們都是寶！嗯，菜可以是你們的寶，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