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後。
「情兒小姐，您回來了。」走過來一個傭人模樣的中年婦女。
季心晴點點頭把背包遞給她。「情義……」
「噓……她們倆睡著了。」韓筱和葉靈兒小心翼翼地做了個相同的噤聲動作。
「給我吧。」季心晴笑她們大驚小怪。
兩個孩子被抱進一個充滿童趣的房間，放進自己的小床上。
她坐在床邊，愛憐地吻了吻兒子和女兒稚嫩的小臉，替他們蓋好被子，拖著兩人走了出來，輕輕地關上門。
「他們才三歲，難不成你離開是因為……你那時候就結婚了？」兩女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大怒。
「算是吧，我是先上的車。」季心晴自嘲。
一瞬間，她們好像看到從前那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她。
「這麼久，你很累吧。」韓筱看著她波瀾不驚的臉龐，心裡的疼惜多於責備。
「單親媽媽還真的不好做。」季心晴調侃地搖搖頭，眼淚卻出賣地落下來了。
「三年對我而言，很恍惚。我也不想八一些陳年舊事。總之，現在我回來了。這就是結果。」如果說三年前，執拗如她，這樣的見地是不可能有的。可是現在是三年後，她早就從女流氓變成文藝辣媽了。
「你們呢？都有交往的男朋友麼？」季心晴轉移話題，讓自己陷入痛苦是一件蠢事。
「男人就跟報應是一樣的。不是不到，只是時機未到啊。」韓筱撇嘴，壓下心裡的團團疑問。
「筱筱，你去出家吧，一臉苦大仇深的。」葉靈兒笑她。
「哈哈，我倒想。」韓筱乾笑。
季心晴摟住她們，笑的安穩。
三人同床，嬉笑間漸漸睡去。
季心晴做了個冗長的夢，那些刻意不被提起的一切都出現在夢裡。那麼真實，真實的殘忍。
這夢境的威力就彷彿五年前的那個一樣。
五年前，她大學的第一個寒假中的某一天。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夢到殷少霆，夢裡是一些有關幸福的畫面，是她一直嚮往的那種幸福。
簡單的相戀，淡然的相處，偶爾的小激情，兩個人相依相偎。多美好的夢境，就是那個夢，徹底洗腦了，讓她義無反顧地衝向殷少霆。
季心晴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大口的喘氣。
「你沒事吧？」韓筱睜開惺忪的眼，看了看表，清晨6點。
她搖搖頭，看著一旁睡得正香甜的葉靈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指門。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下床。
客廳裡。
「怎麼了？做噩夢了？」韓筱摟住她單薄的肩膀。
季心晴苦笑。」在沒看到他之前，我似乎已經忘記過去了，現在它們又突然被記起，我有些不習慣。
幾年的摸爬滾打，早就讓韓筱練就了隨時進入備戰狀態的功夫。
「是因為殷少霆？」
「或許是愛情吧。活到現在，那些原因早就模糊了。」她搖頭，說的模稜兩可。
「有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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