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以陌說完那一句便上了樓。
倪靜露他們便在下面靜靜地等候著。
「你去了那麼久。」看著坐在他旁邊的倪靜露,韓宸炫終究還是開了口。
這幾個星期來,他有多麼的想她。
倪靜露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卻沒有說話,低著頭喝著杯子裡的茶水。
她不想去理會,不是不耐煩,而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畢竟欺騙了他,不是嗎?
見她不說話,韓宸炫也不再開口,繼而喝著手中的茶……
至於聖言曦則是一邊假品著茶水一邊偷偷地瞟向坐在離他不遠處的歐陽欣,她好像沒有看他,回來後也沒有和他多說一句話。今天她雖然回來了,但是他的心裡總覺得不安,總覺得她好似要離開他了一般,這種感覺真是不好受。
沒過多久便看見藍以陌走下了樓,手中還拿著一個小瓶子。
「這個是什麼?」歐陽欣指著她手中的瓶子問道。
「你們聽說過易容嗎?」
點點頭,「不會是說蕊兒一直以來都是易容的吧。」聖言曦將口中的茶全噴了出來,然後看著大家一臉的黑線,不好意思的擦擦嘴,繼續道,「你們繼續、繼續。」
「說易容也不盡然,因為易容總是會被看破的,這個呢比易容還要高級點。」藍以陌邊說邊將瓶子中的水一點點的抹在了司徒蕊的臉上面,「這個東西弄在臉上後可以在二十年裡不掉也不會改變的。」
眾人除了韓宸炫和倪靜露以外其餘的人都張大了嘴,形成一個『o』字形。
真的不敢相信,有這麼一個東西。
當水全部抹在了司徒蕊的臉上後,剛過幾十秒,她的臉便開始褶皺了起來,變得蒼老不已。
藍以陌在下巴那裡找到了一點皮,然後輕輕地一點點的死掉。
直到——
司徒蕊的真面目徹徹底底的暴露在空氣中。
一點即破的柔嫩皮膚,在餘光的照射下透著溫溫的粉紅色,大大的眼睛,長長微上卷的睫毛眨巴著,像兩把扇子,小巧的粉唇。
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
這、這簡直就是第二個司徒幽嘛!雖然仔細看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但是就是這樣的大體看上去,簡直是一摸一樣,一個磨子刻出來的嘛。
「蕊……蕊兒……這真的是你?」聖言曦放下手中的杯子跑到了司徒蕊的面前, 不敢相信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啊……好痛!」一巴掌打開了聖言曦的手,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臉頰,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肯定紅掉了。
倪靜露站了起來,走到了藍以陌的面前,本以為這次的光臨不會很容易,卻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麼的平靜的告訴了他們真相。在他所查的資料中,她知道藍以陌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這十幾年來真的累了。」藍以陌坐下,淡淡的看著倪靜露。
「你抱到司徒家的那個女嬰究竟是哪戶人家的?」現在她最關注的就是這個,她究竟是誰?
看著藍以陌,倪靜露的心跳開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