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去淺蘭市的專機上面,倪靜露(為了身份用的假名)淡淡的看著窗外的白雲,層層絮絮,為這天空添上了一筆裝飾。
思緒在游離著,她似乎有十年沒有來淺蘭市了。離開了有十年,十年前的那一天在她的腦海中仍然如同昨天發生的一般。久久不能忘卻。
這十年來,她一直都活在痛苦中。這十年來,她的笑可以屈指而數。
「露,你沒事吧。」歐陽欣甜美的聲音換回了倪靜露的愁緒。回過頭淺淺的一笑,示意著自己的沒事。
在歐陽欣面前,她永遠都不用裝。她只在歐陽欣面前做最為真實的自己。可是,真的是那樣的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擔心的看著倪靜露,歐陽欣眉頭不禁的微微皺起,她還是很擔心。她知道,淺蘭市對於倪靜露來說不是什麼好的地方。
她知道倪靜露的每一件事,包括她小時候的事情。其實,她對一個人充滿了好奇心,那個在倪靜露心中佔有重要地位的哥哥:司徒幽。
從倪靜露的言語中她就知道這個司徒幽的重要性。大概他會是倪靜露心中唯一重要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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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是舒服啊!」下了飛機後,歐陽欣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貪婪的呼吸著淺蘭市的空氣。呼呼……有五年沒有回來了,不知道爹地媽咪怎麼樣了。
「欣,爺爺沒有給我們準備別墅,所以過會兒我去找別墅,你回家看看吧。晚上就不等你了。明天一早學校見。」從後面突兀的冒出來的倪靜露用一沉不變的語氣對歐陽欣說道。
「恩啊……」歐陽欣甜甜的應道,笑容充滿了她的臉上,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的笑容消失。
「露,你自己要小心點哦。」說完,便坐上了一輛Taxi離開了機場。
站在機場的門口,冷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倪靜露從口袋中拿出了炫亮的白色手機,撥通了一個神秘的電話。
「零,十分鐘之內到淺蘭市的機場來接我。」沒有等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便將手機給掛了。
她倪靜露就是這個樣子,從十年前開始,她就成了這般樣子。從來不在外人面前笑過,亦或者多說一句話。
十分鐘不多不少,一輛絢爛的跑車急速的朝她駛了過來,在離她五厘米的距離刷的一下停了下來。
從車裡走下來的是一位少年,穿著一件看似是校服的衣服,烏黑的碎發,稜角分明的五官,無疑的展現出他的迷人、帥氣。
「十分鐘正正好,零,看來你一直都沒有放鬆過。」邪媚的淡淡一笑,與他擦肩而過,坐到了駕駛座上面。
那位叫做零的少年沒有說什麼,眼中充滿了尊敬還有寵溺之色。笑盈盈的走到了另一個車門,坐了進去。
倪靜露的車技他從來是不容置疑的,只因為在他看來,她倪靜露的車技是無人能夠相比的,要真要說有的話,在他認識的人裡面只有炫才能夠與她相提並論。
車神就是車神,沒得話說。從機場到聖域,一般人需要花一個小時的車時,她倪靜露只花了二十分鐘。中間的漂移、闖紅燈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吱呀』的一聲,車子停在了目的地。
倪靜露滿臉笑意的看著身旁的零,真是不知該怎麼說他。一個大男人,在這二十分鐘內,一臉蒼白的、恐懼的看著她,手還緊緊地抓著車上面的安全把。
車子一停穩,零就奮不顧身的衝出了車子,站在一個垃圾桶旁邊開始了嘔吐大行動。這行動進行了五分鐘後終於停止了,慢吞吞的走到了倪靜露的身邊,不由的埋怨著,
「我說大小姐啊。你就不能把車開慢一點?難道您不知道你那種車速是會要了人的命的。」
倪靜露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鄙夷的看著零,不禁嗔笑,「我說零大少爺,你不是還沒死嘛。」說完將手中的鑰匙拋物線般的丟給了他,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