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那你的呢?」張全望著老者擺放在自己面前的唯一的一碗酒,嘴裡塞滿雞肉的他,一臉不解地望著老者,含糊不清地問著。
張全自幼被賣進皇宮做宮人,因長想醜陋,受盡期凌,從未被人關心過,足足嘗盡了世間疾苦,雖然因為自己深陷情網的單戀,差點污辱了夏桀風的奶娘花如,甚至造成了花如失去了性命的惡果,但他的本性並不壞,現在被老者這麼一關心,他本性中良好的一面又展現出來了。也自覺得開始關心起他心中的師傅來了。
「不用擔心,我有它呢!」老者邊說邊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大大的酒囊。在張全的面前晃了一晃,然後伸出另外一隻手擰開蓋子,伸長脖子,「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大口。又把蓋子擰緊,把酒囊平放在桌面上,這才伸出手,端過另外一個大海碗,下手撕了一大塊雞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張全這才安心。嚥下嘴裡的雞肉後,端起那個盛滿酒的瓷碗,學著老者的樣子喝了一大口酒。
「咳、咳、咳……」從未喝過酒的張全以為酒跟水一樣,沒想到一口喝下去,竟然是又辣又苦的味道,頓時嗆得他一陣急促的咳嗽。臉也漲得通紅,只是因為滿臉塵土的掩蓋,看不到而已。
「慢著點兒,傻小子,你以前沒有喝過酒吧?」老者看到張全的反應,便一目瞭然了。
「是……咳、咳……是沒有喝過。咳。咳。咳……」張全邊咳嗽邊說著。
「酒不是水,要慢慢的喝,你剛開始喝酒,要就著肉喝,吃口肉再喝口酒,喝習慣就好了。」老者語重心長地望著張全說。
「是,師傅。」在老者的教導下,張全吃一口肉,再喝一小口酒,慢慢地竟把一碗酒喝了個精光。一整只山雞也被他吃下肚去了。酒足肉飽,張全心滿意足地打了兩個飽嗝,只覺得週身一陣燥熱,暖烘烘的,很舒服的感覺。
「章人,頭暈嗎?」老者也吃完了另外一個海碗裡的整只山雞,抬頭看見張全第一次喝酒,就喝了整整一滿碗,不禁有些擔心地問道。
「師傅,什麼是頭暈啊?」第一次喝酒的張全不明白老者的意思。
「頭暈就是頭重腳輕站立不穩,感覺天地間一切都在搖晃的那種感覺。」老者耐心的解釋給張全聽。
「哦!那樣啊!師傅,我倒沒有那樣的感覺,只是覺得渾身上下有些燥熱,暖烘烘的,很舒服。」張全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真實感受說給老者聽。
「哦!」老者不禁有些意外。「那你的酒量應該還挺厲害的嘛。」老者有些打趣的望著張全說道。
「嘿嘿嘿嘿,我也不知道。」張全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