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和老者一起把已經死去的老虎綁定在鋼叉上,兩人一起使勁,把鋼叉放在各自的肩膀上,站直身子,把老虎抬了起來。
兩人略微定了定神,老者在前,張全在後,兩人抬著老虎晃晃游游的向山的另一側走去。
夜晚的山林,微弱的月光照得林間一片影影綽綽,陣陣山風吹來,吹得頭頂的樹枝亂晃,好似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魔鬼,樹葉不時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夾雜著陣陣呼嘯而過的風聲,真好似鬼哭狼嚎一般,嚇得張全頭皮發麻,感覺頭髮絲都倒豎起來了。想起自己剛剛一個人處在這凶險的山林之中,張全的心裡不由一陣後怕。
饒是現在有老者陪伴,張全也嚇得眼睛不敢四處亂看,只是低著頭,跟著老者,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腳下的草叢裡,不時地響著不知名的蟲子的叫聲,嚇得張全一路膽戰心驚。心裡一直祈禱著快點到吧,快點到吧。
兩人步履匆匆地大約行走了有半個多時辰,張全忽然覺得前面豁然開朗,他不由得抬起頭來。在明亮皎潔的月光下,一片空曠平整的山坡驟然出現在兩人面前。在這片平整的山坡中間,屹然矗立著幾間坐北朝南用石頭砌牆而起的小石屋。小石屋的屋頂清晰可見是由木頭搭建而成。小石屋四周用一些較粗大的樹枝,圈起了一道木柵欄,在木柵欄的外圍,還堆砌著一圈不規則的石頭。木柵欄外,一條蜿蜒的小路,曲曲折
折的一直延伸到兩人腳下。
「章人啊,前面就到家了。」老者用手指著那幾間小石屋對張全說。
「師傅啊,咱家裡還有什麼人啊?」張全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老者家中還有幾人。張全雖然人長得醜陋,但從小就在深宮生活的他,早就練就了一張甜死人不償命的嘴巴。
「哦!沒有什麼人,就我一個人。」老者微愣了一下,開口回答道。
「哦!」張全心下雖有些奇怪,師傅這麼大年紀,怎麼會沒有老伴和子女相伴呢?但善於察言觀色的他嘴裡卻不敢多問什麼,只淡淡地哦了一聲,便不再出聲了。
兩人順著曲曲折折的蜿蜒小路,很快便來到了木柵欄外。老者伸出一隻手,輕輕掂起那道用樹枝做成的外圍小門,兩人抬著沉重的白虎走進了院內。
兩人抬著沉重的白虎來到東邊的那間小石屋外,老者伸手推開石屋的木門,一個用石頭堆砌而成的灶台出現在兩人面前,灶台前面是一個用石頭圍起的方形長槽,長槽的一角堆積著一堆枯枝枯葉和乾草。在老者的指揮下,兩人小心翼翼地把肩上沉重的白虎放進了長槽空著的地方。放好後,終於卸下肩頭重擔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