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北野尋真的支持,栽野國的人對我不敢有異議,再加上鳳鳴國的加入,讓栽野國的百姓看到了和平的希望。畢竟五國紛爭這麼久,所有的百姓都十分渴望和平。
楚雲國似乎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楚秋水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他不行動的話,我也不會主動去挑起事端。
畢竟,鳳鳴和栽野剛剛合併,很多東西都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父皇母后被我派去原屬地管理鳳鳴,如今的鳳鳴國已經成了鳳鳴郡,父皇母后便成了郡王。
但是,我始終知道,一山容不得二虎,我和秋水之間,總歸還是有一筆賬要算的。
這個日子並沒有讓我等太久,兩月後,楚雲國在邊境擺下了陣仗,戰書從邊境送到了京城。短短的日子,我好似在做著一個美夢,二十多年的顛沛流離,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
莫非,真的是「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不成?
北野尋真掛帥,林展顏為先鋒,林展翼負責糧草,只看人,便知道,這是一支多麼龐大的軍隊。
我慶幸,到了今日,雖然受了許多苦,但是,身邊,卻還有那麼多人對我不離不棄。
雁無痕,留下來幫我照顧禮兒,另外一起處理栽野國的國事。琴兒沒有再出現過,無痕說,她心中覺得對不起我,打算從此退出江湖,隱居去了。
楚雲與栽野一戰,其實不用打,也大概知道了勝負,事實上,我們真的沒有打。
楚秋水在邊關擺下的營寨,等北野尋真大軍打到,他卻消失了蹤影。中軍帳中,玉璽,國書,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張降書。
楚雲國君人間蒸發了。
收復楚雲國變得極其容易,四君子被抓到的時候,面如死灰,一臉不甘。
除蘭君子外,其他三君子以往做的事情都令我不齒,但是自我坐上這把金黃色的交椅以後,很多事情都已經看淡了。
雖然手段有時候有些惡劣,但是他們治國的決策和計謀,也是無人能出自其右的。所以他們到來的時候,我自動降階三階迎接他們。
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四君子的臣服之意。
一道聖旨,將四君子封為輔政大臣,伴我左右。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我做事的原則。
而蘭君子也早就想到,我離開楚雲國的原因定是聽到了他那天晚上的醉言醉語。後來她告訴我,對於我的寬宏大量,竹君子他們都感到無比的愧疚。
其實對於那件事情,我也早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不過就是不甘心被利用,至於對他們,其實不存在什麼恨不恨的,說到底,也不過是各為其主而已。
有了滅琳琅,滅軒嵐的事情在先,我對於報復這類的詞已經不感興趣了。
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年,有更多更有意義的事情要去做,何必太在乎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對你的傷害呢?
不過蘭君子還告訴我,雖然當初他們四個打算利用我,來達到五國一統的目的,但是之後我回到鳳鳴國懷了身孕,楚秋水前來求親,卻是他自己的主意。
當初,其他三君子全是反對的,楚秋水卻道:「今日嬌嬌落到如此地步,全都是我們所害的,幾個大男人,卻要利用一個小女子來做這麼卑鄙的事情,到了今天,我們似乎也應該為她做些什麼!」
當然,他的這些理由,原是沒有說服力的,直到他搬出鳳鳴國,提到將來我或者我的孩子會繼承鳳鳴國的帝位,這才讓三君子鬆了口,同意我進宮為妃。
想來,楚秋水應是對我,還有些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臨上戰場,失了蹤影,只留下降書而已。
其實,就算沒有這些,只要他站在我面前,我一樣不會怪他。
還是那句話,各為其主而已。
我或者可以當一個愛情至上的人,但是,我不能要求別人也和我一樣。如今,愛情早已不是我生活中的全部,我喜歡上現在這樣充實的生活。
和男人們,可以談天說地,說政治,討論如何處理朝堂內外的紛爭。很多時候,我不用再躲躲藏藏,可以正大光明地發表去的言論。
當然,有時候,為了忽悠那班大臣們,也需要和他們一唱一和,演一些戲。對於這些,科班出生的我,自然沒有障礙。
唯一遺憾的是,自從我登上帝位,一統五國之後,身邊的人,可以將我當朋友,當皇帝,有些界限,卻不敢在跨越了。
而我心裡,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錯綜複雜的關係。如今輔佐的是男人們,幾乎個個與我有過肌膚之親。如今我的地位與他們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光是他們,就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於是我們沉吟著,等待著,誰也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就連當初說不喜歡我,但是癡狂迷戀我身體的北野尋真,也消停了,只是將我當一個需要輔佐的皇上而已。
分明,靠近的時候,我還是會見到他眼中的慾望,但是,卻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來。
他們對禮兒都出奇地好,當然,能進入我寢殿的,也只有雁無痕一人而已。並不是我下了禁令,而是他們之間就有這個默契,大家都不會擅自跨越我的寢殿半步。
而雁無痕,作為禮兒的親生父親,自然免不了過來陪伴禮兒。於是,我的寢殿,在不知不覺中,成了一個禁地。
天下一統後,我將這個國家改名為「越國」,紀念這場獨特的穿越之旅。
越國在大家的治理輔佐下,開始呈現欣欣向榮的狀態,而雁無痕在我寢宮裡的時間也越待越長。
因為忙,我經常沒有時間陪伴禮兒,這讓我很愧疚,幸虧有無痕,他父兼母職,將禮兒教得很好。
其實以前都很難想像,如雁無痕這樣的人,居然願意待在我的後宮,養著孩子。
但是,看著他和禮兒打成一片,嬉笑怒罵,然後抱在一起沉沉睡去時,我卻會不由自主地微笑。
有人說:能讓你常常微笑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我想,無痕就是了。
他能讓我在政事繁忙,勞累之時,看到他,不由自主地微笑。
「累了嗎?」夜深的時候,他哄禮兒睡下,會到我面前,看著我批閱奏章。他的意見,還是那樣一針見血,讓我回憶起當初在軒嵐一起批閱奏章的日子。
我們頭靠著頭一起看,有時候,他會將手放在我的肩上,但是也僅此而已,不再逾越。
只是今夜,有些不同。
我們為一件政事爭執起來,我狠狠轉頭瞪他,不經意間,唇卻劃過他的唇。
氣氛忽的變得尷尬起來,桌上燈籠搖曳的光線,變得越發昏黃,一切好曖昧。這場景,似乎就是為我們兩個而準備的。
我們都呆住,甚至忘記了因為分開,就這樣唇對著唇,隨即,我感覺到了他的舌,輕輕滑過我的唇瓣。
很輕很輕,卻讓我感到一陣戰慄。
政事的忙碌,常常讓我忘記了,我原來還是個女人,是一個渴望愛,追求愛的女人。
如今,體內有些東西復甦了,我原來,也是有些渴望的。
微微將唇啟開半寸,任由他的舌進入,勾起我的丁香。口舌交纏間,屋內的氣溫開始升起。
好熱,我們只聽得見彼此的喘息聲。
因為我不習慣被人看著睡的原因,我的寢殿裡沒有宮女太監,因此,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我們渴望著,吻,在一點一點地深入,直到大家都開始有些窒息,喘不過氣來。無痕的手,已經覆上我的胸,慢慢探入。
我們都太久沒有發洩過自己的慾望,此刻被彼此撩撥起來,就像兩個犯了毒癮的人,恨不得將對方吞噬到各自的肚子裡去。
床,就近在咫尺,我們都沒有過去。
瘋狂的一夜,歡快的律-動,我們在龍椅上安眠。
醒來已經是拂曉,我的頭腦這才清醒。
「糟了,我沒有去早朝!」
「皇上,奴婢已經去跟大臣們說了,說陛下今日身子不舒服,早朝取消一日!」我的貼身宮女告訴我這樣一個事實。
她很機靈,是我從栽野皇宮裡面上千個宮女中挑出來的,很能替我辦事。
不過此刻看到她,我不由有些羞赫。
「哦,對了,早上北野公子和兩位林公子都來看過陛下,讓奴婢送一封信給你!」
信?
不對,他們如果來看過我,豈不是表示我和無痕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打開信,北野尋真:嬌嬌,越國在你的治理下已經越來越好,你會是個好皇帝,這裡,已經沒有我的用武之地,我走了!
林家兄弟:我們兄弟本是殘破之身,能在你旁邊,看到你幸福,就已經足夠。如今,你已經有了選擇,該是我們離開的時候了!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