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打過的屁股開始隱隱作痛起來,我在這裡做什麼?
說是來找秋水的?這樣就把秋水給賣了。如果說是被簫聲吸引,現在簫聲已經停了,那個吹簫人可能已經走了,死無對證!
要死,該怎麼說呢?
「是,我一直在這裡!」
我正彷徨,猶豫要不要硬著頭皮回話,卻有另外一道聲音搶了先。
是雁無儔!
我的震驚不亞於剛剛以為雁無痕站在我身旁的感覺。
原來,是他們兄弟兩個站在牆外說話,我在窗子旁邊,沒有阻隔,所以誤聽做了是在我身旁說話。
只是這兩兄弟,誰是先來的,誰是後到的呢?
一個是性格叛逆乖張的哥哥,一個是行事陰狠毒辣的弟弟,他們不是不和嗎?在這種情況下見面能說些什麼呢?
「待了多久了?」這次是雁無痕的聲音。
算了,似乎有什麼秘密要談,在這後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長久,我還是走了的好。
「你也聽到琴音了,是不是?」還是雁無痕的聲音。
我剛邁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
琴音?
在這附近,今天只有我談過古箏,莫非是說我?那我可得探聽個清楚了。
「……是!」雁無儔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才回答的。
「多久?」
「久到看見你進去!」
「……還是無法忘記嗎?」
「我不是你,說忘就忘,忘得徹徹底底!」
「……你的簫音,越發淒涼了,這兩次每次路過永壽宮,都能聽到!」
「多謝皇上誇獎!」雁無儔的話起來帶著無比濃重的諷刺。
窗外忽然一陣沉默,只聽得見風吹落葉的聲音。
「那丫頭,和瀟瀟有些相像吧?」雁無痕在許久之後冒出一句話來。
「像又如何?」
「如果你喜歡,朕可以賜給你……」
「不用了,滿朝文武都知道她是那死老頭的女人!」
「可她不是!」
「是來不及是!」雁無儔不耐煩地打斷雁無痕的話,「很可惜是不是?你的父皇沒有中你的美人計,照著你的計劃一步步地走?不過,你也該慶幸,你找的是鳳嬌嬌,如果是別人,你也不會如此順利登上你的皇帝寶座!」
「隨你怎麼想,如果這皇位你想要,朕隨時可以雙手奉上!」
「不必了,別假惺惺的!」雁無儔的語氣充滿鄙夷,「我對你那冷冰冰的所謂寶座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曾經是父皇最喜歡的兒子,那皇位原本就應該是你的!」
「那是在他派你殺死瀟瀟之前!」
「我說了,我沒有殺瀟瀟!」
「那她人呢?」
「我……」雁無痕歎口氣,「我不知道,她在我面前消失了,像一股青煙!」
「雁無痕,這謊言騙八歲的小孩子去吧,我二十八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