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一雖然剛才將黃家老四弄了個過肩摔,但是那份量,讓她也不好受,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腰,這女人的份量太重了,自己差一點,都累得腰都折了,黃家老大現在的速度,這個時候快了起來,張一一剛要閃避,那雙比自己大腿都還要粗上幾號的胳膊,一下子將自己的脖子給緊緊的勒住了!
窒息的感覺,讓張一一難受之極,右腿筆直的甩了起來,朝著黃家老大的腦袋踢了上去,哪裡料到,那顆腦袋硬邦邦的,讓自己的腳都差一點被碰斷了,張一一無計可施,只得奮力的抵擋著那雙胳膊對自己襲擊,感覺中,自己的脖子都快要被擰斷了!
黃家老大也不好受,這狐狸般的女人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哪裡料到,有這麼大的力氣?自己的渾身的力氣都用上了,怎麼這女人還不暈厥?而剛才的那一腳,讓黃老大的腦袋瓜子差一點被踢破,腦袋上更是被踢了一個大包,生疼生疼。
地上的黃家老四,因為有著自己兩個姐姐的墊背,並沒有受太大的傷,這會兒,正呼哧呼哧的爬了起來,眼前的情形,讓她一時有些迷茫,自己的老姐緊緊的將那位讓自己生平生出好感的女人給勒住了,可是,自己的老姐似乎是也不太好受,自己現在該怎麼辦?
只是,這位姐姐也太不夠意思了,居然將自己給摔在地上,還,還摔得這麼痛,還是幫自家姐妹了,畢竟血濃於水!
「小妹,快,快來幫我!」黃家老大累得夠嗆,自己的雙手都快要勒斷了,但是這狐狸般的女人居然還能夠堅持,要是再被這女人踢一下腦袋,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好,我,我幫!」搖了搖有些暈頭轉向的腦袋瓜子,黃家老四看準了正在掙扎著的張一一,腦袋一埋,狠狠的衝了上去,這一下,要是撞實,張一一鐵定受傷,黃家老四的腳砰砰的踩在地上,似一台壓路機一般的,朝著自己衝了過來,張一一趕緊的騰出一隻手來,朝著黃家老大的肋下伸了過去,她在賭,賭這四姐妹的癢癢肉都在同一個地方。
「哈哈哈哈!」刺耳的笑聲響了起來,脖子上的壓力也隨之減少,張一一雙足一頓,身體騰空而起,黃家小妹的腦袋及時的撞了過來,砰的一聲,一聲痛苦的尖叫吼了出來,黃家老大鬆開了張一一,蜷曲著身子,哀號了起來。
「大姐,大姐,我,我不是故意的!」黃家小妹一下子嚇蒙了,自己一向是跟在姐姐們的身後,她們說啥,自己就怎麼做,這一下,自己的姐姐全都倒了,自己該如何是好?
「唉!」一隻手拍在了黃家小妹的肩膀之上,回過頭來,張一一一臉微笑的望著她,「我不為難你,你們也是被人利用了的,這樣吧,等事情一了之後,你們到歐陽家來找我,我是歐陽家的少奶奶,會給你們一分讓你們終生無憂的工作,怎麼樣?」
張一一的溫柔,讓黃家小妹放低了誡心,眼巴巴的看著張一一,終於,她點了點頭,第一次的,在沒有徵詢自己大姐的意見之下,做出了一個決定。
小護士今天心裡很不踏實,小護士叫蘇月,今天歐陽家小姐交給自己一個大信封,並且表示事情結束之後,會安排自己進歐陽氏企業去做輕鬆的工作,那個信封裡邊只有一張紙,一張上邊寫著六個零的現金支票,這可是她一輩子都不能夠掙到的,並且,自己要做的事情,相當簡單,就只是將自稱張一一的一個狐狸精給拖住,等到警察將她給帶走就行了!當然,稱呼狐狸精,是歐陽小姐說的,那個張一一讓蘇月感覺到的,卻是讓自己心生好感,只是,錢總是讓人喜歡的,還有今後的工作,唉,對不起了,張姐姐!
今天晚上,輪到蘇月值班,心裡想著白天的事,懷著對張一一的愧疚,心裡喚了一聲范姐姐。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呢?」望著值班室的窗外,蘇月歎息了一聲,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冷風吹進屋子裡來,讓她下意識的抱緊了一雙胳膊,這是怎麼了,心裡感到毛毛的呢?
蘇月站起來,將洞開的窗戶拉得關上,剛一站起來,她發覺窗戶外邊似乎是有道影子一下子飄過。
蘇月揉了揉眼睛,這裡可是四樓,怎麼會有人呢?
也許是自己眼花了!心裡如此的想著,蘇月趕緊的坐了下來,將衣服拉了拉,卻依然抵不住身體裡的寒意。
那女人會不會出事呢?都高豪宅多黑幕,很明顯,今天的這事情是歐陽家的小姑子與嫂子之爭了,連警察都牽扯進來了,那這事情,恐怕是相當的危險,曾經聽說過的,家族之間,被扯進去,在監獄裡被弄死的事情都時常的發生,那麼今天的這女人,會不會,會不會也死了?
想到這裡,蘇月再次的縮了縮身子,雖然自己在醫院,見過的死人也不算少數了,但是,以往的死人,都跟自己毫無瓜葛,而這一次,對方卻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蘇月的心裡,當然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但願她沒事!」雖然是自己的貪婪造成,但張一一留給蘇月的印象,卻是讓蘇月感到相當的舒服,這樣的情形,讓蘇月心裡的愧疚,更是相當的重了,只能夠借這些祈禱,勉強的讓自己內心好受些了。
今天晚上,原本是還有一位護士跟蘇月一起值班的,但是那位護士家裡有急事,離開了,現在,就只有留下她一人,這些天醫院裡病人特別少,這護士值班室,顯得是更加的冷清了。
「唉,應該不會有事了吧,我睡一會兒!」蘇月自言自語,也許是為了給自己壯膽,這會兒都十二點過了,要是放在以前,自己這會兒早就有睏意了,說不定都睡著了,今天居然沒有絲毫的睡意!
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蘇月勉強的躺在床上,望著值班室屋頂昏黃的燈光發呆,一隻隻綿羊自她的腦子裡跳過,卻愣是沒有半絲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