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像是進入了水深火熱,又像是掉進了萬年冰窟,那痛苦的滋味更讓無邪感覺到自己像是在十八層地獄裡煎熬。
一種蝕骨的痛,甚至連同她的靈魂都一直在痛。
在無邊無際的痛苦中,無邪只知道,有個人一直陪在她身邊,在她的耳邊柔聲細語。
她什麼都不知道,在一望無際的痛苦中,她只知道,有個男人的懷抱,給了她無數的支撐。
無邪真的很痛,到最後,她知道她連痛苦呻吟的力氣都沒有。
耳邊除了有人在對她細細吟語,她還聽一陣陣,一串串的咒語語聲。
那咒語聲很好聽,跟著那串串咒語,無邪居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居然不在那麼痛了。
第二日的清晨,無邪掌著虛弱的身體睜開令人心疼的烏黑水晶眸子。
彷彿是泡在水裡面水晶一樣眸子,當無邪睜開眼後她印入在她眼前的,居然還有那個戴著斗笠的啞巴男人。
他此時戴著白色的斗笠,看模樣好像在昏睡。
這讓無邪忍不住去想,昨晚她是在他的懷抱中麼?那悅耳動聽的咒語又是他念的麼?
纖長的手指忍不住去掀開斗笠,看一下裡面到底是張怎樣的臉龐。
嘟著自己的唇,想做就做,只見無邪忍不住,真的掀開了斗笠……
可裡面……
這個該死的男人,他居然還狡猾到裡面又戴著半面青銅面具,好似早有準備似的。
無邪瞇著雙眼,心中咒罵這個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越是遮掩他的臉龐,她就越好奇的想要去看。
戴著面具,她當然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有雙薄薄的,與修一樣誘人,性感的唇。
他睡的很安穩,讓無邪不得不篤定,昨晚照顧她一整晚的人就是他!
「無邪!」這時,高騎在俊馬上的阿斯蘭撩起無邪與啞巴男所坐的馬車,看到無邪已經醒來只見他冷漠俊逸的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
可聽到聲音後,原本還在熟睡的啞巴男在第一時間被驚醒。
凌厲的紫瞳睜開後他的思維更是快的驚人,就在無邪還未看清他睜開的眸子到底是黑瞳還是紫瞳時,他已經快速的用斗笠將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臉蓋好。
「哦……阿斯蘭,我們這是要去那裡?」自己身在搖晃的馬車裡,她閉口不談昨夜她是如何被阿斯蘭與啞巴男帶出古墓的,不談她昨晚痛到要死,她一心只想著亞述人已經開始侵略哈緹國境的事。
「在趕往亞述與哈緹邊境的路上,大約下午就可以到哈緹與亞述的邊境,無邪你……沒事吧?」
阿斯蘭很奇怪,他看了一眼無邪,又看了一旁高傲不語的啞巴男,半瞇著雙眼問。
「呵呵~~你看我好好的,當然沒事,放心吧,不管怎麼樣,在我沒有打敗亞述前,我是不會死的。」
邪惡的笑容爬滿了無邪的俊俏小臉上,只是阿斯蘭沒有看到她烏黑的眸子,一閃而過的孤單。
一旁冷漠,又高傲的男人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斗笠下那雙隱藏的紫色眸子深深的望著無邪。
「好了,既然下午就到亞述與哈緹的邊境了,那邊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我們該商議一下一步攻打亞述的計策!」
很奇怪,昨晚那麼痛,今天一大早起來她居然感覺到渾身都不在痛,而且有著前所未有的舒服感。
那個戴著斗笠的男人很安靜,他只是靠在一旁,聽著無邪與阿斯蘭的商議。
雖然無邪與這個啞巴男是初次認識,可陌名的,他給她的感覺就像他們彼此認識了幾千年一樣。
所以她陌名的很信任他,更似可以將他……當成依靠。
「亞述與哈緹所在的邊境地叫伊帕特,據最新戰況近兩日哈緹兵與亞述兵已經停止交戰,雙方都處於暫停交戰的狀態,而亞述,似在等一位神秘的將領來。」
阿斯蘭不知何時跳進了無邪與啞巴男所在的馬車裡,低聲與無邪研究著最新的戰況。
「哦~~那現在帶領亞述兵攻打哈緹的將領是誰,又是什麼樣的人物?弱點是什麼,缺點又是什麼?」
雙手環胸,無邪用現代的手段開始研究攻打哈緹的將領,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那人叫『洛斯塔』,性格強悍,長著一臉的絡腮鬍子,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異國的美女,為人更是粗暴殘忍。」
阿斯蘭瞇了瞇眼,將自己所知道的如數告知無邪。
邪惡的笑容在次爬上了無邪美麗的臉龐上。
「阿斯蘭,我好看麼?」
抬起法細的下鄂,無邪邪惡的笑著,眨巴眨巴蒲扇的大眼問道阿斯蘭。
被無邪這樣一問,與被無邪這麼鄭重的注視著,這讓冷漠的阿斯蘭臉上一紅。
「你……你……」
「快點說嘛。」無邪邪惡的戲弄阿斯蘭,用最溫順的語氣,拍著阿斯蘭的胸膛問。
「很……很好看!」
臉紅的像顆蘋果,阿斯蘭最後支吾回答。
得到滿意的答案,無邪又瞇了瞇眼,邪笑的看著一旁不能說話的啞巴男。
她煽動著如晶石一樣的大眼,一眨一眨的望著一身黑衣的啞巴男。
斗笠下面的眸子凌厲的瞇了瞇,然後啞巴男點頭,回頭無邪想要問他的話。
得到兩個男人的讚美,無邪邪惡的小臉上佈滿了醉人的笑意。
最後無邪宣佈:「好!!阿斯蘭你去下令讓我們的大軍悄悄潛入伊帕特,你、我、還有這位……啞巴男我們扮成旅行歌妓,我要用最快的速遞,不死一個人的方法來拿下『洛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