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洶湧的鄂魚怒瞪著大眼,都很不得將眼前的食物給活活的吃進腹中。
卻沒有人注視到,一旁的窗口上,正有一雙烏黑憎恨的雙眼看著這一幕。
「王妃,怎麼辦好多鄂魚啊。」
侍女說出的話好像很著急的模樣,可她的臉上,卻掛著一副在看好戲的模樣。
沒有注意到那侍女的異常,緊急關頭無邪瞇著雙眼,打量著四周。
四周全都是石壁,根本沒有地方可逃,這樣無邪著實擔憂。
眼看著,那些湧上來的鄂魚越聚越多,更有的鄂魚爬上岸,張著血盆大口,就要撲來。
無邪的腦海中只想著如何會付這百隻鄂魚。
突然,無邪的身後被人猛的推了一下。
眼看著她的身體就要被人推進鄂魚嘴中。
看著那高高飛來的人肉,鄂魚也飛撲上前,張著大口迎接他食物的落下。
該死的侍女!
身體被人推飛時,這是無邪的第一個反應。
那侍女居然暗算她。
無邪一個立落的反身,雙腳準確的踩以鄂魚頭上。
對面的,之前還滿嘴擔憂她的侍女,已是一臉的猙獰。
「今天,你非死不可!」
那侍女憎恨的說著,不知何時,她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把刀,那是她用礦石研製出的鐵刀。
高高絕美的站在鄂魚頭上,無邪勾唇一笑。
她還真的當她是白癡笨蛋了吧,居然認為她這麼容易就會死在這裡!
烏黑明亮的大眼,望著偷襲無邪手中侍女那雪亮的刀,她的眼眸就明亮的如星星一樣雪亮。
鄂魚吼叫,因為吃不到這兩具活生生的人肉而咆哮,急群來攻擊她們。
「是誰派你來的?」
縱身一越,無邪躲過那侍女的刀,她邪惡的問。
漂亮如蝴蝶蒲扇的大眼煽動著智慧。
「告訴你也無妨,當然是我們的女王,她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吃進腹中。」
侍女一臉的憎恨,她說出是蒂娜派來的,衝上前在次狠狠落刀,就向無邪砍去,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身後的鄂魚居然縱起身撲來。
望著刺殺她侍女身後正張著血盆大口的鄂魚,無邪突然勾嘴邪惡一笑。
也在諷刺娜這個笨蛋,居然派來一個侍女來殺她。
她以為,只憑一個小小的侍女,和這群凶狠的鄂魚就可以讓她這麼簡單的死麼?
見那小侍女撲來,她瞇瞇了黑眸冒著生命危險,做出一副去奪那侍女手中刀子的模樣。
那侍女見狀身體本能的往後一退。
「啊……」
就在這時,那侍女往後一退,便將自己的身體給退進了幾隻鄂魚的嘴中。
她什麼也沒做,只是動了動腦子,那侍女就笨到自己撞進了鄂魚的口中。
眼看著那侍女的身體被幾條洶湧的鄂魚活吞,無邪勾了勾辰,在次躍起身從鄂魚口中奪過那鋒利的彎刀。
一個兇猛準確的落刀,就砍死了一隻鄂魚頭!
見狀所有的鄂魚開始湧上,無邪瞇著如鑽的大眼,凶狠的落刀,每刀都恰到好處,且致命的砍死鄂魚。
很快,無邪殺紅了雙眼。
就連躲在暗處,偷看這一幕的女人都瞪著雙眼,因為無邪的殺戮與嗜血所嚇到。
那瘦小的身體就像一個不停殺人的機器。
一人對戰百隻鄂魚,很快,那些鄂魚就處於了下峰。
他們張著血盆大口與獠牙,猙獰的望著無邪,不敢在往前衝。
「碰~~」的一聲。
就在這時候,從最上面扔下了一具屍體在荷花池裡。
這具屍體的從天而降無非是給這些鄂魚們一個最大的鼓勵。
而那具屍體,正準確的扔在她的腳邊,那張與羅梨幾近一模一樣的小臉,也印入在了無邪的眸子中。
是雅帕斯!
無邪在次瞇起睿智的雙眼,朝她的頭頂上看了一眼,只見那上面有一個可以容納一人寬的風口,在那漆黑的風口裡,無邪看到了那雙烏黑又憎恨她的眸子。
烏黑潔淨,與恨之入骨的雙眼對視!
勾了勾唇,無邪對那人露出一抹嗜血又簡潔的笑意。
「嗚~」
成群的鄂魚在次撲上來。
這次他們不是為無邪,而是為雅帕斯的屍體。
一條鄂魚,用血盆大口咬住雅帕斯的屍體就往水底拖。
無邪跳起,一刀下去,砍斷那條鄂魚的頭。
她本能的保護住雅帕斯的屍體,快速的落刀,殺掉一隻又一隻的鄂魚。
很快,原本美麗的荷花池,就變成了狼狽不堪的血場。
到處都是鄂魚的屍體,滿是猙獰的紅色。
那個皎潔的小身體,卻像是一隻殺人的精靈,她不斷的穿梭在鄂魚群中。
每落刀一次,都會準確的砍死一隻鄂魚。
百隻鄂魚,片刻的時間就被無邪砍殺乾淨。
很快,一切又恢復了平淨,四周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和荷花池上飄蕩的屍體。
瘦小的身體高高在上的站在鄂魚屍體上,邪惡的臉上佈滿了閃亮的笑意。
「碰~~」的一聲,那之前被人鎖上的大門,如今被人T開。
「無邪,你真恨,你真的殺死了她,你真的殺死了她!」
來人是爵耀,在無邪還在疑惑發生了什麼事時,爵耀衝上前,將荷花池水上飄蕩著雅帕斯的屍體抱在懷中。
那只已經少了條腿的雅帕斯身體,滿是鮮血猙獰的躺在爵耀青藍色的外衣的胸膛裡。
「無邪,我看錯你了。你怎以可以這麼狠,她已經答應我要離開的,她說過不會與你爭王妃之位,你為什麼還要這麼狠心殺死她?」
抱著雅帕斯的屍體,爵耀咆哮。
雖然爵耀他此時是戴著面具的,可面具裡面那雙赤紅的雙上發,彰顯著他對她的仇視。
「我沒有殺她!」
無邪如實解釋,半瞇著烏黑的眸子,心中著實疑惑,爵耀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
「無邪,算我們從來就沒認識,她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好活。」
無邪猜不出爵耀哪裡來對她的仇視,他又為何會這麼恨她?
「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吵?」
就在這個,無邪聽到了蒂娜的聲音。
「她,殺死了亞述來的和親公主,是她殺的。」
悠地,抱著雅帕斯的雙手居然抬起;指著手中拿刀的無邪,爵耀紫眸中滿是仇視。
「什麼?她又殺人了?」
「這個女人,居然殺死了王妃的候選人,太可惡了。」
「要處罰她,這麼善妒的女人一定不能讓她做哈緹的王妃。」
隨著蒂娜的話一落,她的身後出現了之前還在議事的大臣們。
此時滿眼鄙夷的看著無邪,好似她是洪水猛獸,該殺該砍之人。
「我沒有殺她!」
站在人群中,無邪在次解釋。
可她一張嘴,怎能與無數張嘴辯解得過來。
「她殺了亞述的和親公主,就會引起哈緹與亞述的戰爭,殺她,來為平息亞述的怒氣。」
「殺死她,殺死她。」
一切都似呼是被人準備好的圈套一樣,好像這個圈套,也一直在等她跳。
「不管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總知我沒有殺她,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亞述公主。」
站在人群中,無邪聲音洪亮清脆的解釋。
「無邪,你不要在狡辯了,你手中拿著的刀,與亞述公主胸口上的傷口,正好一樣大,你怎麼可以當著眾大臣的面還狡辯?」
這是蒂娜的聲音。
人群後她手拿著權杖,說著最有力,最動聽,最能證明無邪是有罪的話。
她的嘴角微敲,也在掛著得意的笑容。
「王來了,王來了。」
就在這時,有人傳修來了。
原本清冷諾大的荷花池,因為修的到來而顯的異常擁擠。
人群中,無邪手拿著戰刀。
戴著銀色面具的爵耀懷中緊抱著亞述國已死去的公主。
紫色晶石的眸子,與無邪烏黑如鑽的眸子對視。
隨既,修揚起了一抹絕美驚艷的笑容。
人群中的蒂娜,只見她憤恨不甘的瞪著眸子,隨後她又看了她身旁,一位有身份的大臣。
那大臣便快速的恭敬說:
「王,她定是因為亞述公主要與她競爭哈緹王妃的位子,而殺死了雅帕斯。」
「王,這樣的女人不配做哈緹的王妃,應該殺死她。」
另一位,蒂娜勢力的大臣也討伐說。
「她在三的做出違背太陽神的事,一定要殺死她,才能平和哈緹與亞述的戰爭,我們提議,對她用刑,燒死她。」
一身紫袍的修,只是好奇的看著這眾人。
好似在場的近百人都是小丑,都在演戲給他看一樣。
「群眾可都說她是神的女兒,要是將她用刑而死,怕是不符合太神之意吧?」
那雙獨有力度的雙眼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令他們嚇的縮了縮頭。
「不管怎麼樣,她殺死亞述公主,是她若起了亞述與哈緹的戰爭。」
「是的,亞述人是不會放過殺死他們公主的人。」
大臣紛紛抗議道。
「既然這樣,那就派她去出征亞述好了。若在這其間她被亞述的人給殺人也不算違背太陽神的旨意。」
修的話不波不平,溫溫涼涼的炸開在人群。
紫眸子與蒲扇的大眼在次對視,無邪絕美的小臉上劃過一絲淺笑。
「好,王說的有道理。」
「我們贊成王的決定,就讓她去攻打亞述,不過,我們只能給她兩千士兵,這樣的人不配帶哈緹最精銳的士兵。」
大臣,在次暴開提意。
「好,但她若贏了,她是哈緹王妃的事,就此定下!」
磁性且富有彈性的聲音,臉上似笑非笑的在次定意說。
她躲過了那些早就給她設好圈而不被弄死。
可修卻又讓她跳進了另一個陰謀。
只帶兩千人去攻打與哈緹一樣強大的亞述國。
無邪苦笑,修這到底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
而蒂娜,她似呼很不滿意現在的狀況,看來,她是不將她弄死,她是不會罷休。
諾大的荷花池在次歸為平靜,蒂娜與眾大臣離開。
血腥的荷花池中,只勝下修與無邪。
手中依然拿著那把斬殺百隻鄂魚的兵器。
他與她有一米的距離,同樣,這一次她也猜不到,他此時在想什麼。
「身手不錯。」片刻後,修聲音似笑非笑,雙眼望著滿地鄂魚的屍體他說。
「還行。但真是抱歉,耽誤你,與你相好纏綿了。」
說出這話後無邪就後悔的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與誰在一起,又與他三年前就歡好過的女人是否纏綿,又關她屁事了。
「哼!」修冷哼,不理會無邪的話,只是冷問:「知道是誰做的麼?」
「知道,當然是你的好姐姐,這種套中套,計中計的圈套,整個哈緹也只有你的寶貝姐姐能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