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他是做什麼的,便聳聳肩淡然的問:「你是做什麼的?」
「我在警察大學,馬上就要畢業了。」
「警察大學?那畢業後會做什麼?」
「當然是做警察。」或許是我的問題太幼稚,潘登一直含笑。
但我對警察大學很好奇,這是我從來不曾瞭解過的學校,我便又幼稚的問:「大學裡所有的學生都能做警察?」
「當然不是,只有各項成績都拔尖的才有資格。」
「那你呢?」
「我的工作單位已經落實了。」他似乎有些洋洋得意。
原來他是個准警察,也就難怪他的目光敏銳得像個偵探了。而潘南生和小古那些小伎倆,當然也逃不過他這個過來人的法眼。
「你不會把他們倆的事情說出來吧?」我的意思當然是讓他別向他父母告密。
「我是過來人,我懂的。」
我們倆的談話就此結束,第一次見面,一點也不熟,聊得再多,唯恐一些事情要穿幫,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潘登去敲門,對著屋裡喊:「南生,這麼晚了,是不是該送你的同學回家?」
潘南生在屋裡應了一聲,便和小古一前一後的出來,他望著潘登說:「哥,我送楊小古回家,你幫我送送蘇宛好不好。」
潘登看著我笑著說:「好啊。」
我和小古的家背道而馳,出了院門口,我們便分手了。潘南生騎單車載著小古走了,潘登騎著我的單車,我站在原地不肯上去。我的單車,只有張皓騎過,看到他騎我的車,我有些不情願。
「快點上來,你回家晚了家人不擔心嗎?」潘登回過頭催促我。
我跳上車,坐在後座上,兩隻手尷尬得緊握在一起。以往的時候,我會攬著張皓的腰,攬得緊緊的。
晚風習習的夜晚,城市的法桐樹綠意盎然,完全沒有秋風掃落葉的凋零。潘登的車子騎得很穩,他穿過一條條街道,轉而駛向那條霓虹閃爍的夜街。眼看著「夜魅」一步步逼近,我默默的垂下頭,盡量不讓自己被這裡的人發現。
好在沒有任何情況發生,等過了這條街,我有些惱怒的說:「為什麼要走這條路?」走這條路比我平常走的路要遠許多,而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讓張皓看到除了他之外的男人載著我。
「我想和你多待一會。」他一點也不含蓄,很直接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