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雙雙倒在床上,那張還殘留著別的女人體味的床上。我那麼迫不及待的解開自己的衣裳,想要如那個女人一樣,把自己的身體無條件的給他。可是張皓卻抓住我的雙手,讓我動彈不得,他說:「宛兒,不要這樣。」
我的淚水再一次噴薄而出,喉嚨裡發出顫抖的聲音說:「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為什麼我不能像別的女人一樣和你做~愛?你不是有生理需要嗎?我來滿足你啊,讓我來滿足你,好不好?」
「宛兒。」他這樣叫著我的名字,聲音無比淒楚,「宛兒,你還太小。」又是這句話,又是同樣的理由。在我們每次情到濃時,他及時的剎車,然後就說出同一番話,說出同一番大道理。一切,都是因為我才18歲,我還太小。
我不知道是張皓太愛我,還是他愛我不夠深。但我知道,我愛他,愛得不能自已,愛到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我們相擁著躺在床上,很久,就這樣彼此相擁,什麼話也不說。
待到我哭淚了,情緒慢慢平復下來,張皓才說:「宛兒,你臉上怎麼弄成這樣?」
哦!我的半面妝!
在我哭得稀里嘩啦過後,我已能大約猜到那艷麗妖冶的妝容讓我變成了一張大花臉。張皓帶我去衛生間,我看到鏡子裡我的妝容已被淚水暈染得模糊不清,黑的紅的紫的彩妝像一條條大蟲在我臉上遊走,悚目驚心。
「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難看。」張皓正在放溫水為我擦拭一塌糊塗的臉。
「你永遠都是最美麗的,也是我最愛的宛兒。」他的手指溫柔的拭過我的臉龐,目光炯炯,眼睛裡流露的深情讓我泛出微微笑意。
只是他一句簡單的話,我便對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我愛他,愛得這樣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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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皓送我回家,他從來都是止步於街口,生怕我的鄰居們看到我和他在一起。我們的愛情,只存在於他的世界裡。
回到家的時候媽媽已經回家了,爸爸不在家的時候,她就去鄰居吳阿姨家打麻將來消磨時光。看到我回來,坐在沙發上的媽媽便問:「宛兒,你用我的化妝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