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清洛見到你了,原來你也在這裡。
綠珠在門前一晃而過,凌清洛回到座椅上,暗想,她該怎麼做才能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她要見綠珠,是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綠珠。
不一會兒,熟悉的歌聲傳入了凌清洛的耳中,她抬起頭,遠處的亭台上,綠珠手撥七絃琴,細將幽恨傳,「憶舊遊,小園香徑,玉容笑黯然,書盈錦袖,恨滿金徽,冰絲寸心難寫,——,何來遲,淚灑闌幹盡倚遍。」
「好。」
「唱得好。」——
,綠珠剛唱完,整個四方客響起了一片叫好聲,瘋狂的叫喊聲和掌聲,淹沒了凌清洛低低的啜泣聲。
凌清洛起身打開門,對門前的小廝道,「我想請綠珠姑娘單獨為我唱一首,還有,這塊玉是我賞給綠珠姑娘的,若是綠珠姑娘願意,就請她來這裡。」
「好的,凌小姐。」小廝拿著玉下了樓。
綠珠,你還記得嗎,這塊玉是你送給清洛的。
笙歌徒遲留,舞衣寒易落。
凌清洛焦急不安得在房內來回踱步,頻頻回望窗台,這一刻,她等得好漫長。
「少爺,那不是綠珠姑娘嗎?」墨香指著綠珠,對趙慕恆道,「不是說綠珠姑娘一天只唱一首,無論再出多少的賞金,都不會再唱,更何況單獨給人唱。」
趙慕恆的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笑意,目光深邃,探不到底,「我們也過去看看。」
「綠珠姑娘。」趙慕恆擋住了欲要上樓的綠珠,「姑娘您要上哪啊?」
綠珠淡然地道,「趙公子,我想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綠珠的歌已唱完,至於綠珠上哪、做什麼,趙少爺應該無權過問吧。」
「綠珠姑娘所言極是,在下只不過好奇,所以隨便問問。綠珠姑娘,請便。」趙慕恆笑著推到一旁,看著綠珠上了樓。
「公子,——」墨香氣憤地欲要再說什麼,都被趙慕恆攔下了,「多事。」
四方客雖已有弄玉,但若是多了綠珠,那就是如虎添翼,趙慕恆幾次出面邀請綠珠加入四方客,但是綠珠卻一點面子都不給這個趙家公子。趙慕恆又一次在一個女子面前敗下陣來,他看不透這個女子,就好像李家的表小姐,凌清洛,他也看不透她。
「綠珠走得哪個方向?」趙慕恆一臉的不可思議,凌清洛,綠珠是為了凌清洛而破例。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一個玉樹臨風的趙家公子,難道還比不上又傻又笨的凌清洛,莫非清洛和綠珠是舊識,不該啊,她們兩相差實在太大,綠珠才藝非凡,而清洛資質平平,「墨香,綠珠是不是要為清洛單獨唱?」
「是的,公子。」墨香也是一臉的鬱悶,怪事,真是怪事。
正當趙慕恆絞盡腦汁的猜測凌清洛和綠珠的關係時,綠珠已經打開門進去了。
房門輕輕的被推開,凌清洛猛地一回頭,「綠珠。」低聲地叫喚,含著無盡的憂傷。
「噓。」綠珠摀住了凌清洛的嘴,轉過身,迅速地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