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這個,小麗眼神移到顧夏涼身上,嘴角一撇,頓時一副哀怨的表情就上了臉。
「昨天小姐被少爺嚇暈了,人還沒好,結果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又被少爺嚇暈了過去,醫生說沒什麼事,就是缺少休息,但是小姐到現在了,都還沒醒過來呢。」
松本勉聽後,想了一下。繼續問:「怎麼又嚇暈了過去?發生了什麼事?」
說到這個,小麗也愁眉不展。「我也不知道,小姐是被少爺抱出來的,我看到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早知道就不讓小姐過去看少爺,這一看反而把人也看暈了。哎!」
「不用太自責,你們家少夫人不會有事的。」松本勉安慰著,心裡卻是另一番景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知道,但是他很想知道,因為總覺得有不祥的預感,在黑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這點預感絕對錯不了,看來回去得讓手下仔細查查才行。
小麗很感激松本勉的安慰,一雙愛慕的眼睛裡,多了一絲感動的波光。「松先生,你是來看小姐的嗎?你真是個好人,小姐每次出意外了你都會第一時間關心小姐。」
松本勉僅僅是笑笑,並沒有說話,這時候,手機鈴聲突疑地響了起來,松本勉退出了房間,接了電話後也沒說一聲就離開了醫院。
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處理。
這是什麼重要的事呢?
……松本勉的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微笑。
松本家——
優雅淡定的松本勉從炫黑拉風的車裡走出來,站在車前守候的黑衣人上前跟在一旁。
松本勉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微微向上的眼角絕艷裡帶著閃射的寒光。他理了理衣袖。淡漠地開口。「怎麼樣了?」
「當家,籐原家二小姐已經在內庭靜候。」
「還有誰?」
「籐原家二小姐的貼身保鏢,子揚。」
黑衣人的話剛落音,他們就走到了內庭的門邊。松本勉頓了一下,接著腳步沒有停下地走進了氣息稍顯凝重的內庭。
寬闊的內庭是純日本式裝修,不管是假山流水還是屏風和軟榻,都帶著東京的氣息。
而內庭中央,屏壁下,正端坐的一身正裝的貴客——籐原優子。
她神色自謙卻不卑微,微微垂下的眼瞼掩去了半眸的精光,卻絲毫不影響她渾然自成的高貴和典雅。而一身日本傳統和服穿著的她,配上她精緻嬌柔的面容,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大家閨秀的氣質。
而立在不遠處的飛揚,則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依靠著牆壁,打量著進門的松本勉。
松本勉眼神掃過飛揚,並沒有過多停留,逕直盤坐在貴客的對面。
上下打量了一番,松本勉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你就是籐原家的二小姐嗎?」
籐原優子這時抬起眼眸,內斂的神色不卑不亢,她微微欠了一下身。「是。家父要求我們這行來華,必須到松本家中見見勉君,沒想到我們還在準備,勉君就派人來請了。」
「呵呵,這是我們應該的,籐原家和我們本家一直關係交好,這次來華當然得到幕府一聚。」松本勉客套著,「不過,聽說二小姐這次來不僅僅是為了和我一聚吧?」
「沒錯。」籐原優子淡定地回答著,讓飛揚將她袖間的一個文件袋交到松本勉的手裡。「這次來是為了促進我和勉君的婚事,家中長輩認為我們都已經到了應該成婚的年紀,希望勉君能夠盡快給籐原家一個答覆。」
「籐原家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將你嫁過來嗎?優子小姐,沒想到你也不反對。」松本勉從黑衣人的手上接過文件袋。挑了挑眉。「這是什麼?」
籐原優子的語氣依舊是那般的不卑不亢。「能嫁給勉君,與松本家結親,是籐原家的福氣,也是優子的夙願。這文件袋裡的東西,勉君看了就知道了。」
松本勉對優子的回答沒有半分興趣,不疾不徐地打開文件袋,抽出一看,裡面是幾項和籐原家合作的文件。
不用多想,都知道籐原家送上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當則,松本勉似笑非笑地問:「你們這是想威脅我嗎?」
「只是想提醒一下勉君而已,威脅可談不上。」
松本勉意味深長地看著對面雷打不動的優子。「如果我說不在意呢?」
「……我會讓你在意的,勉君。」這時,籐原優子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不過是陰險的。
「不愧是第二世家籐原家的二小姐,雖然年輕,可是實力好像很強大呢。」松本勉貌似感歎地說了句:「那麼作為你未婚夫的我,只好期待你將如何讓我在意了。」
優子嘴角勾勒著淡淡卻死灰的微笑。
半刻後。
「和勉君的交談很愉快,初來中國,很多事情還沒有打點好。既然東西已經交付,我就不再叨擾勉君了。謝謝勉君的盛情招待。」籐原優子很優雅地起身,「飛揚,我們走吧。」
松本勉沒有半點要動的意思。他眼神望門口瞟了瞟。「讓人送籐原小姐回家。」
「是。」旁邊的黑衣人點頭,不再言語地快步在籐原身前帶路。
頃刻間,偌大的內庭就剩下松本勉一人,這時,他嘴角的笑意越裂越大,有種詭異的魅力卻讓心望之膽寒。眼睛微微瞇起,讓人看不透他眼底流露的到底是怎樣的一番感情。
——醫院
顧夏涼就像是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起來的時候,腰酸背痛不單,還感到很疲憊。
勉強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又在醫院躺著,顧夏涼就差沒找塊豆腐撞下了,事關最近進醫院的頻率大得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難道她顧夏涼是天生的住院體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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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元旦過節要出去,索性一次性更完這兩天的好了。~
大家節日快樂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