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一切都還來級的,他沒有對雨妃做出什麼荒唐的事情來。
到現在他才知道,早在很久以前,他便愛上了那個陪著傑兒說故事的她,而愛她的原意絕對不是她是她妻子的替身。
她們兩人容貌相似,但是性格卻大大的不同。
其實他早該發現的,雨妃會勾。引他,而雨顏是不會這麼做的,如今她已經被皇上送出宮不知身在何方,他唯有每天借由上朝後的時間來此地看著她曾今居住的地方。
這裡有她的味道……
將軍府——
「公主,那個女人已經被換上逐出宮了,她已經咳血了,相信她已命不久矣!」
月琴瑤冷笑的看著暗室裡的案桌,她已經夜夜施出幻術讓她被鬼魅纏身。想必再過不久,她便會香消玉殞……
「知道了,你回宮吧!有什麼風吹草動再來告訴我!」月琴瑤從發中摘下一隻金釵遞給了依娜。
頓時,依娜欣喜萬分,連忙磕頭結果金釵,「謝謝公主賞賜!」
這些日子以來,她看得出駙馬魂不守舍樣子,她的心好痛……好痛……或許她該想法辦讓他辭官,然後他們一家三口隱居山林。
她相信只要不在這裡,經過時間的流逝,他總會淡忘了她!而她的賭注就是自己腹中的骨肉……
三月桃花開,雖然已是初春,但是天氣還是很冷,偶爾還下著小雨,整個竹林中都可聞見一股泥土的氣息。
這日,陽光柔和!公主招來所有男。寵在樹林裡開辦宴會,只見竹林的前面擺放著一張矮桌,位於兩邊也都是桌案。上面擺放著美酒與各種佳餚。
雨顏依偎在桃樹下漸漸進入夢鄉,她只有在白天的時候能小睡一會,夜晚來臨,她總是提起精神來,不讓自己進入那可怕的夢中。
遠遠的她可以聽到竹林那邊傳來的樂器聲,那音樂輕便柔和,讓她不由自主的舒展微皺的眉頭。
這時,一股奇香飄來,她貪戀的聞著,臉上那僵硬的線條也換成了微笑,此時一名男子走到桃樹下,居高臨下的凝望著她……
這是他在公主府中見過除公主以外的女人,本以為公主喜好男。色,連府中的奴才管家也全是男人,公主怎麼會放一個女人在此?
他摘下披風蹲下身子,輕輕的為她蓋上。
前方的樂器聲告訴他,宴會已經開始了,可是他並不想去,他是被公主抓進府中的,因為他的一張臉,以及他身上散發出奇特的香味,所以不管他怎麼無視公主,公主都不會刁難於他。
一陣冷風伴隨著奇特的花香吹了過來,雨顏輕咳幾聲,本能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良久……她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她身怎麼會有衣服呢?
她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名,用美男子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身高近七尺,偏瘦,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髮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繫著一個流花結。
長長的睫毛輕輕翕合,眼眸看去更是漆黑如夜,長長的頭髮柔順滑落,散發出黑亮黑亮的光。
頸間的蓮瓣嫣紅如火,襯得他光滑的肌膚更加白皙。
他的美讓人陶醉,讓人沉陷在那股花香之中。
「你是誰?」問題剛問出口,她就後悔自己居然問了這麼愚蠢的問題,以他的姿色想必一定是公主的人了。
「我叫飄香!」
飄香?怎麼會有男人起這麼娘的名字?
飄香看著她的反應也覺得好笑,「因為我生下來身上就帶著奇香,所以取名飄香……」
哦……雨顏恍然大悟,她在空氣中聞了聞。確實比花香還要濃很多。
這個人真是個寶啊……。如果她是女人一定能傾倒眾生。
「咦?你怎麼在這裡?宴會都要開始了!」
飄香此刻的臉色不是很好,他在她對面的桃樹下坐著,然後理了理衣服上的枯草。
「我是被抓進來的,我對那個女人沒有興趣,我絕對不會取。悅她的!」
雨顏點了點頭,說真的!如果光看他的外表會覺得他是一個花瓶,其實不然,他是一名男子,他的內心是光明磊落的。
「你呢?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相較於她出現在這裡真的是太奇怪了,公主怎麼會容忍她以外的女人留在府中,難道就不怕……
「我叫雨兒,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是因為我是被送到這裡來的,在這裡很安全!」
原來她是來避難的!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著她蒙著白紗的臉,從她的眼睛與輪廓之間,他可以斷定,她是一名傾國傾城的女子。
見他如此審視著自己,雨顏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咳……咳……」雨顏尷尬的咳了幾聲,不想牽動肺部,立刻疼的她小臉皺成一團。
飄香似乎看出她不舒服,他想上前看看她有沒有事,不想卻被她決絕了,飄香的手就這麼停在半空中,無奈之下他又回到樹下坐著。
看著飄零滿地的桃花,雨顏覺得很心疼,它們展示美麗的時刻才剛剛開始就遭到冷風的無情摧殘,就如人的生命一般,那麼脆弱!
她站起身來掀起裙子的一角,完後彎腰將地上那朵朵桃花拾起放在裙子上兜著,飄香不解的看著她的舉動,雖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但是也沒有上前打擾她,他靜觀一切,卻見她在地上挖了一個坑,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花全部放在裡面。
然後她開始捧著泥土灑下。
飄香驚呆了,所有的思緒都凍結了一般,她……她這是在葬花嗎?
可是為什麼?花落不是正常的現象嗎?
他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為她拈去髮絲上的桃紅花瓣!
「你為什麼這麼做?花落是自然現象,你又何必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