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錯了嗎?又或者在見她的第一眼,他就被迷惑了!她只是一個長的很像她的女人,他竟為了一名陌生的女子至自己而已於不顧。
他真的該死……
本以為她是上天補償給他的,他細心的照顧她,甚至不願意勉強她!他想她心甘情願的跟在他,做傑兒的娘親。
現在看來,這一切不過只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他也該清醒了。
但是為什麼?心裡悶的通不過氣,他被蠱惑了嗎?
這一刻他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她,這樣他也就不會這麼糾結了,看著床上的兒子,他緊緊地揪著心臟邊的衣襟,心……真的很痛……更多的是對她的失望……
雨顏沒有想到他翻臉比翻書還快,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竟讓他狠心的將她打入地牢。
她蜷縮在稻草堆裡,透過石壁上的窗口,她看見了漫天的繁星,伴隨著一輪明月,那柔柔的月光透過窗口照亮了半間牢房。
她可以聽見外面的鳥叫與蟋蟀的叫聲,牢房裡的另一邊還隱約可以聽見水聲,想必是一條小溪吧?牢房的另一位是一片廣闊的天地,那地代表著自由與安心,而現在的她卻先入牢籠,這一切的一切還真是諷刺啊……
雨顏望向牢房的門口,只見幾名獄卒正在一旁喝著小酒吃著小菜,雨顏只能透過燭光看見他們的印在牆面上的影子。
濕臭的牢房中,空氣夾雜著一股酒香和菜味,雨顏摸了摸干扁的肚子可憐兮兮的吸了吸鼻。
她轉了個身將頭枕在石塊上,蜷縮的身軀微微的顫抖,她閉上眼睛,一滴淚水滑過眼角,順著她的臉頰的輪廓滴在了稻草上。
到底是誰想置她於死地?她無慾無求,只想安靜的生活,為什麼老天連這個渺小的機會都不給她?
難道說是因為那些謠言?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就太冤枉了,那王妃之位她壓根就不在乎,王府裡的姬妾那麼多,她如何知道是誰要害她?
雨顏粗喘這氣,翻了個身仍找不到舒適的睡姿,現在的她在牢房,那些高床暖枕已經是無比的奢求了。
她睜開眼睛環視著四周,這是她第幾次被關進牢房?風歌你是否知道我現在的處境?
幾名獄卒一個接一個倒在桌子上,暗濕的牢房瀰漫著一股不知名的香味。
一名身手矯健的黑衣人用劍挑開了牢房的門鎖直衝過來。
如果你仔細的觀察會發現,她的眼睛又大又黑,她的睫毛又長又翹!她來到牢房門口站立,居高臨下的看著縮在牆角的女人。
她故意壓低嗓音,偽裝自己原本的聲音。
「起來……」
雨顏聽見這聲不客氣的聲音,微皺著眉頭!她雙手撐地慢慢的爬了起來,只見她利索的挑開門鎖走了進來。
正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這個簡單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敵不動,我不動……在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前,自己千萬要鎮靜,不能露出絲毫蛛絲馬跡!
黑衣人冷笑了幾聲,她走到她身邊將她從頭到尾看了個遍,這個女人居然如此鎮靜?難道她一點都不害怕?她不相信……
突然她將利劍架在雨顏那雪白的脖頸上不屑的說,「你很有膽識,膽識我知道這些全是你裝出來的!對嘛?雨顏?」
轟……轟……
現在雨顏完全可以肯定這個人對她不利,她握緊雙手看著那鋒利發光的劍身。再看看黑衣人的臉,她的臉被黑布遮去了一大半,只留一雙大眼睛在外面。
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這名黑衣人是個女人!
「你想怎麼樣?」
劍在雨顏的脖子上劃了一個小口子,一條血絲順著劍身流了下來,那微微的疼痛對雨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知覺了,該來的總會來,躲不過去她也不會和命運抗衡。
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她 衣襟上,瞬間一朵朵血花染紅了她的白色衣料。
「你真不怕死?」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眼睛……有種熟悉的感覺,彷彿曾幾何時發生過同樣的事情。
「劍在你手中,你想怎麼樣都行……水艷!」
最後兩個字雨顏故意拖長音,試探她有什麼反應。
果然……當她說完名字的時候,她的劍微微的抖了一下,雖然很輕微,但是細心的她該是感覺到了。
黑衣人冷笑一聲扯掉了面紗。露出了她本來的面容。
「既然被你察覺了也就沒有必要遮掩了,你很聰明……不過女人太聰明的話是活不久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你是否能讓我臨死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水艷握緊劍柄,眼中的怒火彷彿能將她融化,牆壁上那一盞盞油燈發出微弱的亮光,整間牢房看起來寂靜的可怕。
既然這是太臨死前的願望,那麼她就成全她!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要怪就怪你自己綁住了公子的心。告訴你,公子是不能被任何女人束縛的,誰阻礙了他的前程,誰就得死!我們公子不是普通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公子?她口中的公子應該是古風歌吧?
她那犀利的目光讓她心顫,排除這一層原因,她不是為一個忠心的人,雖然這件事情對她很不公平。
細想這個世界上又有幾件事是公平的?又有多少人能受到平等的對待?
如果上天今夜讓她命喪於此,那麼她也認了!雨顏緩緩的閉上眼睛,鬆開自己的雙手,現在的她意外的不那麼緊張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反正她就一個人,沒有人關係她愛護她,她孑然一身也沒什麼好怕的!
「你動手吧!」
水艷意外的看著她一臉的決然,為何她會變的這麼快?難道她真的不怕死?說真的她很佩服她的勇氣……
「既然你已經做好準備,那麼一切也怨不得我了!」
水艷猛才抽回劍,然後向她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