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散發出花的香味,兩邊的婢女手上拿著花籃不停的灑著花瓣,這時身穿舞衣的十幾名舞姬也陸續上場舞動著她們的嬌軀,她們全都穿著黃色水袖舞衣,舞褲也是喇叭式式的,她們一字排行後站在大鼓的周圍。
這時傳來大鼓的聲響,雨顏舞動著她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她每舞動一步,腳下的大鼓也會跟著她的動作響起。
宴會上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聚精會神的關注著,連東西都忘記吃了。
雨顏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散發出撩人的氣息,她是那麼的完美,她的美激動著每一個人的心魂,她那腰間的鈴鐺和手腕上的翠鈴在她舞動之間發出了悅耳的聲音,終於一曲完畢,雨顏睜開了眼睛,幾名奴才輕輕的將大鼓放下。雨顏邁動著腳步緩緩走了下去。
她來到墨王爺的桌前福了福身,她該說些什麼吧?
正在雨顏思索的時候,墨王爺推開身邊的兩名妾室來到她身邊將她扶起。
現場的人無不驚異墨王爺居然紆尊降貴的去扶一名舞姬?
雨顏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來人,是……他……那名要送她胭脂的男子,他居然是墨王爺?天啊……老天爺,請你原諒她之前的無禮。
正在墨王爺聚精會神的看著雨顏時,幾名黑衣人從空而落,動作極其迅速,一時之間宴會上亂成了一團,黑衣人的劍一直緊緊的逼迫著墨王爺,雨顏的性命一時之間也命在旦夕!
好在墨王爺處處維護著她,很快就有幾名侍衛前來支援。
「你沒事吧?」
墨王爺將她拉到安全的地方,審視著她有沒有受傷。
雨顏被他的眼神搞的慌亂不已。「王爺處處護著奴婢,奴婢又豈會受傷?倒是王爺您沒受傷吧?」
「本王沒事!」他將她護在身後,觀察著前面的戰況,他瞇起眼睛雙眼犀利的盯著一個面紗脫落的人。
雨顏激動的看著那名黑衣人,怎麼回事她呢?就在她納悶之際,古風歌卻跑到了那打鬥的場面之上,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雨兒,你在哪裡?」古風歌焦急在尋找著。
說也奇怪,黑衣人幾次就要傷到古風歌時,卻硬生生的收回了劍,這讓一旁的墨王爺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
很快幾名黑衣人被擒,雨顏連忙站出身來,向古風歌招手。
「公子,我在這裡!」
古風歌在混亂之中聽到了雨顏的聲音,他向她奔去將她抱在懷中,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天知道他剛剛擔心的都快窒息了……
「還好你沒事!」
雨顏也沒想到他會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跑出來找她,說真的,要說不感動吶是假的!
一時之間此刻死的死,殘的殘,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屍體,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來人,將活的刺客全部關進大牢聽候發落!」
墨王一聲令下,所有拿著兵器的侍衛將所有黑衣人帶了下去。
「隱香坊的人全有嫌疑,都押下去!」
「是,王爺!」
雨顏搞不清楚狀況就這樣被帶走了,古風歌也不例外。
牢房裡又濕又臭,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捏住鼻子,還不時地發著牢騷,一些舞姬找來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真沒見過像我們這麼倒霉的,我們明明就是手無寸鐵嘛!怎麼就成了刺客的同犯了。」
一時只見牢房裡哀怨聲不斷……
正在大家哀怨四起的時候幾名牢頭將黑衣人綁在木樁上,然後撕下他們的黑面紗,眾人全部愣住了,為何黑衣人中有水艷?她不是傷到腳了嗎?
牢頭抬了一桶水進來然後將鞭子放進鹽水裡,臉上露出陰晴不定的冷笑,讓人心裡直發毛。
「我勸你們還是從實招來,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另一個牢頭唯恐天下不亂又往水裡加了一把鹽,一旁的黑衣人不停的在心裡咒罵,真是狗娘養的……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一位身材高挑的刺客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怕死就不是好漢。
「嘖……嘖……不識好歹的傢伙!」說完手拿鞭子的牢頭就猛地往那個人身上抽。
一聲聲的鞭打聲讓人直起雞皮疙瘩,但是從頭到尾,那名男子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想必是受過嚴格的訓練,而一旁的牢頭也有模有樣的拿起鞭子抽打著另外幾名刺客。
水艷的衣服破了,露出了雪白的肌膚,但是她不在乎,干她們這行的都是事先吃了毒藥的,死於不死沒什麼區別……
這時鞭打水艷的牢頭瞇起眼睛,一臉的色、相,讓人看了就厭惡,他伸手摸著她的臉……
又嫩……又滑……真不錯!
「老李,你不要命了?他們是刺客。你也敢起色、心?」一旁的牢頭停下手中的動作,好心的提醒著他。
老李摸了摸嘴角的鬍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此等美人不享用豈不是太可惜了?他上前一把死了水艷的袖子然後放在鼻前聞著,他的目光貪婪的在她身上遊走。
「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殺了你!」
起了色、心的老李哪裡管得了那麼多?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瘋狂的吻著水艷的臉頰磨蹭著她的細頸。
水艷滿臉都是他的口水,她都想吐了,太噁心了……
思及至此她一張口咬住他的耳朵,痛的老李直呼求救。
「救命啊!……你這個臭娘們想死啊!」老李一拳打在水艷的肚子上,水艷吃痛的鬆了口。
老李摸著發疼的耳朵,啊……血……此時他惱羞成怒的看著這個不識相的女人。他拿起鞭子猛烈的抽打著她。
任由他怎麼打,水艷就是不呼疼,她這種態度更加刺激著他。
雨顏終於看不下去了,「住手!」
幾名正在用刑的牢頭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喊住手,是不要命了嗎?
「要用刑也是在公堂之上,你們這樣就是濫用私刑!」
雨顏看著水艷那一身不堪入目的傷口,她想起了自己的過去,一時之間心裡如針扎一樣,她極度忍耐著自己的情緒,直到唇瓣傳來絲絲的痛楚,她才微微的清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