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想我?」
辛仲遠扶住白小語欲倒的身子,調笑般看著她。
不得不說,他長得很帥,眼眉上挑的時候更加的帥氣好看,怪不得滿校的女生不論白皮膚還是黃皮膚多的是為他傾倒的,只是他也奇怪了,這麼久了,也沒見他談過一次戀愛,大學裡不談戀愛似乎有些不大正常,當然,這是白小語的想法。
「我很帥對吧?」
見白小語看直了眼,辛仲遠得意的伸手撫著下巴,很自戀的問。
白小語被他的話雷到了正常,一撇嘴,從他懷中掙出來,後退一步:「姓辛的,我的錢哪?」
剛剛是有些失態了,可是美色與錢相比較,還是錢比較重要些,她白小語可不會為了美色忘了錢的。
辛仲遠放下手,面色疑惑:「錢?什麼錢?」
白小語氣惱的抓住他的手:「喂,你別翻臉不認帳,就算我吃虧點兒好了,我的那一份哪?說好的你九我一行了吧,總不能一點兒都不給我吧?」
辛仲遠拍了下腦袋,「你說那個錢啊,不好意思,我已經花出去了。」
「什麼?」白小語瞪大了眼睛,幾百萬他說花就花了?
辛仲遠聳聳肩道:「對啊,我已經全部捐給中華慈善基金會了,你放心,全部用的你的名字哦。」
白小語瞪著他那張得色的帥臉,一拳揮了過去,他丫的憑什麼做她的主?就算她原本也打算捐出去的,但那不一樣。
手到臉跟前時被辛仲遠捉到了手中,他朝她挑眉:「白小語,我知道你喜歡我,好吧,我考慮了很長時間,我決定,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他說著,一臉的施捨表情,好像同意她做他女朋友是什麼天大的恩賜一般。
白小語用力甩開他的手:「做你個頭來,鬼才做你女朋友。」
她說完就跑,錢是要不回來了,算了,她不想跟他再多呆一會兒,再呆下去,她的本性必定暴露無疑,可是銀家在學校是出了名兒的淑女好不?
辛仲遠卻好似沒打算放過她,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強拉到身前道:「白小語,你用不著害羞,剛才不是還對我投懷送抱嗎?怎麼?這會兒裝害羞的小綿羊了?」
白小語氣的揮手,手卻再次被他抓住。
辛仲遠看著她臉上的嬌羞氣惱,她的臉因為生氣而紅撲撲的,如同成熟的紅蘋果,透著股誘人的光澤,紅潤的唇微微嘟起,很能激起人品嚐的慾望。
他就被激起了這種慾望,而且也不打算壓制,頭不期然的俯下,吻上了她的唇。
兩唇相接,似乎有火花兒在閃,這種感覺他和她都沒有遇到過,那種心動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辛仲遠驚奇,白小語更多的是含羞帶怯,算起來,這次真的是她的初吻。
這個吻之後,他們正式成了男女朋友,很快,學校中俊男靚女們的心碎了一地,有為他的,有為她的。
幸福與甜蜜是相同的,他們與其他的情侶一樣,一起拖手散步,一起騎車壓馬路,一起看海,一起看煙花,一起對坐到天亮。
所有別的情侶做過的事兒他們都做過,直到,那一天,他,一臉憂鬱的找到她,說跟她分手。
她不相信這是真的,她以為他在開玩笑,可是,從那天之後,他卻真的離開了她的視線,不再找她,不再聽她的電話,路上見了面,也視若未見。
她想不明白,整個人迅速的憔悴下去,可是後來她想通了,他一定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但是她不願意坐以待斃,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所以她用盡辦法打聽關於他的一切,終於知道了些端倪,可他卻再次給她痛擊,他綁了個女子來美國,要跟那女子結婚!
她偷偷跑去他家,好在家裡的老僕都喜歡她,給她開了綠燈,她順利見到那個女人,才知道原來人家還是被迫的,人家愛的不是他,他卻非要強娶人家,她不信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就移情別戀,愛別人至這麼深到非她不娶,這裡邊兒一定有事情,她去查了,也總算瞭解了些事情,他是為了報復吧?報復當年他父親的拋棄,可是他怎麼可以為這個就放棄她?放棄他們的感情?
不行,她不允許他這麼做。
在他們的婚禮之前,她想辦法給那個女人留了信,然後就心情忐忑的等待。
坐在屋內的床上,她越來越緊張,如果那個女人只是說說而已怎麼辦?畢竟那女人帶著個孩子,而辛仲遠又是這樣一個閃閃發光的鑽石王老五,她真的會照自己寫的那樣配合嗎?她真的會離開辛仲遠?
她越想越不確定,屁股下面就好像有顆釘子在,讓她坐立不安,吃不下,睡不著。
眼見著外面夜色濃重,她終是忍不住去了他家。
坐在車裡,看著他家緊閉的大門,白小語心情複雜。
他一定在吧?明天是他與米小雅結婚的日子,他一定是在家的,想到也許明天他就會和別的女人相擁而眠,她的心裡就酸澀得無法容易。
不,她不能想像他身邊兒躺著別的女人的樣子,她不要這樣的結局!
她衝動的撥通了他的電話,這一次,他破天荒的接了。
電話通了,她卻不知說什麼才好,過了許久聽到他的聲音傳來:「說話。」
她的淚不自禁的落下,他終於肯與她說話了麼?他的聲音還是久違的磁性吸引,可是如今她的心情卻不同以往了,明天就是他的婚期了,可新娘卻不是她!
他今晚似乎出奇的有耐心,並不曾催她也沒有掛斷電話,只是等著,電話那端很安靜,沒有一絲雜音,她卻遲遲開不了口,只小聲的低泣,她知道自己不該哭的,在這個時候,在他面前哭泣就等於暴露了自己的軟弱,可是她顧不了這麼許多,此時此刻,她的鼻頭是酸的,心是酸的,淚止都淚不住。
終於,她平靜了下來,啞聲開口:「不要和她結婚。」
那頭久久不語,最後才接了一句:「對不起。」
白小語有摔電話的衝動,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對不起?就是他還是要和米小雅結婚了?他為什麼這麼對自己?
她剛想對著電話大吼,他的聲音又起:「小語,對不起,明天的婚禮會照舊,你忘了我吧。」
他的話音落,電話了隨即掛了。
白小語怔怔的看著手中的電話出神,他拒絕了,他還是要娶米小雅,他真的只是為了報復嗎?為了報復別人而賠上自己的一生?這就是他和他媽想要的結果?她不信,她不信他會如果決絕,除非他對米小雅並不是真的完全無情,也許還不是愛,但決不會一絲感覺沒有吧?
她頹喪的倒在駕駛座位上,無聲的落淚,如果可以的話,她會衝進去,打醒他,可是算了,她不是已經有計劃了嗎?她不會讓他如願的,即使米小雅不配合她,她也會想辦法讓米小雅離開,他是她白小語的男人,決這容許別的女人侵佔她的位子,更何況,他說對不起她,他說讓她忘了他,卻並沒有說不愛她不是嗎?她相信,在他的心底,他還是愛自己的,一定是,既然愛,她就不容許他為了報復而毀了自己和他的一生。
她靜靜的坐著想著,不期然點上了一根煙,這是他離開之後她學會的習慣,現在,竟有些離不開了。
煙霧繚繞,她的臉沉在煙霧當中,看不真切,一切都似是夢,她閉上了眼睛,希望醒來,這一切真的就是一場夢,他就還是她的他,他們還是相愛的他們。
辛仲遠站在窗前,看著門外停著的熟悉的車,那是她的車,她還沒走,還在那兒。
他的心是痛的,是的,他承認,就算是現在,就算是明天他要娶別人了,可他心裡真正在意的女人還是她,可是計劃早就定下的,他不想停下,他要讓那個人在意的兒子永遠不開心,即使由此要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不開心,他也認了。
他知道此時他應該表現的決絕一點兒,他知道自己應該狠狠的傷她,然後她才會死心離開,可是那些絕情傷她的話到了口邊兒卻終是沒有說出,雖然她還是受了傷。
可是說不愛她,說他愛上了別人這種違心的話,他還是說不出口,因為他很清楚,他的心裡有她的影子,那是她,而不是別人。
有那麼一刻,他很想衝下去對她說:「明天的婚禮取消了,我不會跟米小雅結婚。」這種衝動很是劇烈,可他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看到了母親臨終前的眼神,那種傷心絕望的眼神,那個人傷母親太深,他不能就這麼放過。
為了圓母親的心願,他傷了自己最愛的女人,這樣是不是有些過份,他已經不想去深究了,反正婚禮的一切事宜都已經定好了,現在的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終是拉上了窗簾,將她的落寞和傷心隔絕在窗簾之外,也讓他自己的心變得冷硬無情。
第二天,婚禮順利進行,順利到讓他有些失落。
他的目光幾次穿過人群尋找她的身影,可是她沒有來,她是真的傷心了吧?他感覺到自己心已經裂開了一條縫,也許傷了她,他的心這輩子都無法再癒合。
說誓詞的時候,看著對面站著的米小雅,他差一點兒就想要放棄,因為米小雅終不是她。
當米小雅說出「不願意」這三個字的時候,其實他的心忽的一下就鬆了,婚禮無法進行下去,但他還是將米小雅禁在了屋中,西式的不行,就來中式的,他必須讓事情有始有終,況且,他媽的在天之靈還在看著,他怎麼可以就此算了?
晚上的婚宴上,只有他這個新郎出來招待客人,沒有新娘,不過無所謂,反正他娶米小雅本就是有目的的,並不是真的在意形式。
他喝了好多的酒,因為只有喝多了,他才會面對這個不得不面對的婚禮。
回房的時候他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但卻並沒有到已經看不清人的地步。
房中的人不是米小雅,變成了她!
他一度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不過,幻覺就幻覺吧,看到她的臉,這婚禮似乎變得好過多了,他並沒有想過與米小雅上床的,但面對的是她的臉,還是有她熱情似火的撩撥,他最後還是沒有挺住,睡過去前他還在懊悔,他怎麼可以和她以外的女人上床哪?
可是第二天早上他才知道,他並沒有與她以外的女人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兒,該死的,昨晚與他纏綿的竟然是她,白小語!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只是看著白小語的臉出神,她是怎麼出現在這兒的?這兒不應該是米小雅才該在的地方嗎?
白小語睜開了眼睛,對著辛仲遠嫣然一笑。
「嗨,早上好。」
她的心情很好,因為她的計劃成功了,米小雅已經被她送走了,而她也已經成功的上了他的床。
辛仲遠反應過來,猛的掀起被子咆哮:「這是怎麼回事兒?」
白小語沒理會他的質問,只是伸手指了指他的身體,示意他收斂點兒。
辛仲遠看向自己,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穿,當然了,昨晚上那般的瘋狂,他會穿衣服才叫怪事兒,更何況,他一向是習慣裸睡的。
他的臉迅速竄紅,一把抓過被子蓋上自己,卻因為用力太猛將被子全數拉了過來,將白小語晾在了被外。
她也身無寸縷,潔白的肌膚上草莓點點,他知道那是他自己的傑作,但這會兒突然沒來由的怒氣賁張,她怎麼可以這麼自作主張,壞了他的計劃?!
他怒視她,她卻似毫無察覺,身子朝他纏了來,聲音甜膩:「遠,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
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逼他改變主意?他的怒火更炙,一揮手,打在她的臉上,嘴裡只蹦出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