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厲天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看到米小雅跟張德全親密地走在一起,他胸中就升起無名火來。
他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說好不再理會她的麼?他煩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去關注他們,轉身去了停車場。
取了車子出來,目光卻似乎有意地尋找他們的身影兒,剛好看到他們一起上了一輛公交車,坐在靠窗的位置,兩人似乎在說著什麼,有說有笑的,不時的交頭接耳。
他鬼使神差的驅車跟在了公交車後面,眼睛不時的瞟向兩個相互交談的身影。
「有那麼多話可說嗎?該死的。」
嘴裡無意識地冒出這句話來,他自己似乎都嚇了一跳,怎麼他這會兒表現得好似一個吃醋的丈夫一般?而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吃醋的立場和資格啊。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反常,寧厲天有些生氣,米小雅不過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她憑什麼擾亂他的心神?不過是有一個跟自己相像的女兒罷了,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告誡自己,果斷地前方調頭車道調轉了車頭。
一定是自己太久沒有女人了吧?他這麼對自己說,臉上恢復冷漠,駛著車子開向「夜色」,說起來,他確實有陣子沒去了。
夜幕在霓虹燈的照耀下如同白晝一般,喧鬧的都市並沒有伴隨著夜幕的降臨沉靜下來,而是開始了另一輪的喧囂,燈光搖曳之中,都市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停好車,進了門,裡面已經有了不少人,音樂聲震天響,時明時暗的舞台上,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正在搖擺著纖細的腰肢,跳著鋼管舞,舞台下面的舞池時,人影晃動,一個個紙醉金迷,雙眼迷濛,還有不少男人站在舞台邊上,色迷迷地看著台上舞動的女子,這是聲色的世界,寧厲天早已經熟悉,因此並沒有對那舞台上女子的搔手弄姿有太多的感覺,奇怪的是,今天心情似乎不同以往,以前來這兒,他通常都能拋卻心煩,而今天,似乎並沒有提起多大的興致,寧厲天沉默著走到吧檯邊找了個高腳凳坐下,順便叫了杯威士忌。
他端起酒杯邊喝著酒邊皺著眉頭再次看了看舞台上的女子,那女子動作撩人,身上的肌膚在舞檯燈光下散發著點點白光,很是引人暇想,可是他卻沒有任何感覺,若換成以往,他會慢慢的被挑起情緒,然後在這兒找個順眼的女人一起過夜,但今天,他似乎成了局外人,總有一種冷眼旁觀的味道,無法融入這熱烈的氣氛中去。
他冷眼看著場內歡騰的人們,一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直到微微有了些醉意,他還是沒辦法像以往那般輕鬆自如,甚至還拒絕了幾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自己也不知是怎麼了?他來這兒不就是找樂子的嗎?像曾經做過的一樣,為何今天卻就是沒有興致?
終於,他厭倦地放一酒杯,結了帳,走出「夜色」,也許,他已經不適應這兒的夜生活了,他突然有些迷茫,他想要的是什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