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熱鬧歡騰的教堂,此時卻透著一種無形的尷尬,還有賓客小聲的議論,無論之下林靜雅只好馬上和拾記鉉,還有安素之,林哲南向賓客解釋,讓他們先行離開。
安以陌站在長長的地毯上,一襲白色的婚紗穿在她的身上,她美麗得如公主,天使,背上彷彿還有一對隱形的翅膀,華美,高貴,聖潔。
一個讓人感到驚艷的新娘。
可是她的臉上卻盛滿了哀愁,因為她的新郎沒有來,她站在紅地毯上,看了好久,好久,幾乎看到天空烏雲密佈,她的王子還是沒有來。
教堂的聖音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消失了,人也走光了,她手中的百合花跌落,所有的記者瘋狂的拍著她的照片,問著一些烏七八糟的問題。
她卻連一個無力的笑容也給不了,她在害怕,她在擔心,更在想為什麼?他為什麼沒有來?連費爵恩也一起消失,為什麼會找不到?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天空下起了濛濛小雨,打在臉上有輕微的疼痛感,可是這些疼痛還是不能緩解她心的痛。仰起頭,看著天空,任了雨水打過臉頰,任了淚水與雨水交纏……
寶寶和娃娃站在四根台柱中間,看著傻傻愣在紅地毯前的安以陌,寶寶緊緊地咬著下唇,更是不解,心痛。
走上前緊緊地抱著她的雙腿,安慰:「媽咪……媽咪?」
安以陌沒有回答寶寶,彷彿沒有聽到一般,連嗯一聲也沒有,寶寶害怕極了,從小到大這次的害怕更加的濃。
爹地不見了,媽咪不理自己,而且他可以感覺到媽咪現在的痛!
為什麼會是這樣?四年前媽咪已經狠狠地痛過一次,四年後媽咪還要再痛一次,他仰起頭,看著安以陌:「媽咪,不哭,不哭,寶寶在你的身邊!寶寶在!」
安以陌彷彿終於有了一點知覺,低下頭看著寶寶,伸出白得以見到殷綠血管的手,輕輕地撫過寶寶的臉頰,搖頭:「媽咪沒事,沒事,寶寶不要擔心!」
聲音很小,很小……
小到擴散到雨中,他都聽不到,但是寶寶執著的拉著安以陌的手,「媽咪回家,回家!」說完,拉著她的手,一步步走過紅地毯。
安以陌的身體沒有一點知覺,而且感覺不到兒子手的溫暖,更觸感不到他是握著自己的,而且很用力!
甚至她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在模糊,頭部的疼痛十分的劇烈,彷彿在將她所有的畫面扭曲,撕碎!
唯一有感覺的是頭部,可是為什麼她此刻連心都沒有感覺,為什麼?
寶寶感覺到安以陌的步子走得越來越沉,他幾乎拉不動,突然呯的一下,安以陌整個人摔倒在了紅地毯上,他驚慌的瞪大了雙眼喊道:「媽咪……」
林靜雅,安素之,夜季凜,發了瘋的奔向她,搖晃著她的身體,大聲的呼喊,「陌陌,你怎麼呢?陌陌!」
急救車的聲音響在了那個雨天,瘋狂的奔馳在那個馬路上,急救室的燈瘋狂的閃爍,安素之嚇得臉色慘白,身體顫抖著,最後竟然也暈在了林哲南的懷裡。
寶寶一時間有一種要失去至親的感覺,從來不愛哭的他,突然大哭起來,「媽咪,姨,爹地……」
林靜雅緊緊地抱著寶寶,娃娃也抱著他的身體,安慰,大聲的安慰,娃娃也是害怕,因為費爵恩也不見了!
電話也打不通……
冷家本來一場完美華麗的婚禮,卻最終成了悲劇,新郎不見了,新娘暈倒了,連新娘的妹妹也一起住進了醫院。
冷司曜的消失,引起了全台北的一陣轟動,警方出動,到處搜查……
*** ***
同一時間,台北西渡口,懸崖上。
Jack與Boss站在一起,冷眼看著走上來的兩個男人,同時冷冷的笑著,「冷司曜,今天就是你的死忌!」
冷司曜和費爵恩這才看清,兩個瘋子身上都背了炸彈,雖然兩個男人都毀了容,而且聲音也幾乎變了一點,但是他知道他們是誰?
沒有一絲害怕,淡漠的笑了笑:「佐恩?如果你不逃會有今天的後果嗎?Jack如果你不幫白美琳那個女人,你會有今天的後果嗎?如果你踏踏實實的在陌陌公司上班,會有今天的結果嗎?」
「那麼你對我們的傷害又怎麼算?為什麼我們就是那個受欺負的人?為什麼我們窮人就要忍受痛苦!屈辱!」佐恩瞪大了雙眼看著冷司曜,雙目血紅,那種恨,怨徹底的將他整個人緊緊地纏繞,他完全被仇恨掩蓋。
費爵恩嘖嘖兩聲,搖頭,「老師就教過我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難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不明白嗎?不是冷司曜要害你們,是你們自己在害自己!」
Jack搖頭,「你們的不甘心,卻導致了一個家庭的滅亡,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死去,更導致一個年輕的女人失去了性命,那麼你們就不是惡人嗎?」
冷司曜真的沒有想到Jack會用那一招來博取安以陌的同情,更加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與佐恩為伍,看來上次在泰國那件事也是佐恩策劃的,不想再多說什麼:「給我藥……」
「有本事從我們的身上拿!」佐恩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瓶,在兩人的眼前晃了晃!
費爵恩想要衝上前拿的時候,卻被冷司曜阻止,現在他們處的位置十分的危險,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跌下海,而且兩個瘋子的身上還有炸彈!
佐恩看著冷靜下來的兩人,不服的掏出打火機,打然火,對準了自己身上的炸彈,「如果你再過來拿,我就引爆炸彈,不止藥會被炸毀,連你們也會一起死!」
Jack看著佐恩的瘋狂舉動,回望了他一眼,眼裡管著一種情愫,同樣掏出火機,「Boss,即使要死,我們四個也要同歸於盡,只要以報仇!」
「shit!你們要的只是我冷司曜的性命嗎?」冷司曜微瞇雙眼,看著站在懸崖頭的兩個瘋子,而且手拿火機,背對風向,要點燃炸彈一點兒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