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司曜與安以陌認為對方的生命到此要結束時,海面聽到了一陣呼喊,「冷總,安總!」
船?救生船?
兩人猛地睜開雙眼,只是一秒,就重重地摔到在了遊艇的甲板上,幸好提前做了準備工作,鋪上了厚厚的彈簧墊。
摔到上面,只有輕微的疼痛,卻沒有其他感覺,阿其一見摔下來的冷司曜竟然只穿了一條小褲褲,立馬拿出一條大大的浴巾走到他的跟前,「殿下……」
「謝謝!」
冷司曜立馬接過,裹上身,抱起安以陌的身體,走進船倉,她嚇得幾乎全身還在顫抖,臉色慘白。
因為兩人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濕了,幸好阿其準備了衣服,拍了拍安以陌的臉蛋,「陌陌,怎麼樣?能行嗎?手能動嗎?把濕衣服先換掉!」
安以陌點點頭,唇抖得十分的厲害,接過他手上的衣服時,看到他手臂上的傷,抬起含淚的雙目,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很痛吧!」
「趕緊換衣服,回到酒店再洗澡,快去!」冷司曜收起手,推著她去了洗手間換衣服。
安以陌默然點頭,不想剛踏出一步,整個人就跌倒在地,雙腿完全的麻木,而且身體現在都處在完全的緊繃狀態,冷司曜急步上前想要拉起他,不想他也一個趔趄,兩人摔到了一起。
「傻瓜,你的雙腿難道沒有麻木嗎?身體不痛嗎?」她淚水迷糊了雙眼,她幾乎擦不完,慘白的手握住他的手,盯著那受傷的胳膊肘。
「哪怕上天這一刻要拿走我的生命,我也要保護我的女人,救下我的女人,陌陌你能明白嗎?」冷司曜的發打濕,一縷縷的貼在臉頰,他的仍舊那麼的帥,那麼的迷人。
那入骨的低沉聲,即使在此刻也是如初。
「明白……」她點了點頭,握住他的手,抓住床,兩人撐起身,一起站起來走進洗手間,為對方換上乾淨的衣服。
安以陌不記得幾次裸、裸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坦然過,如今天那樣的坦然,換上乾淨的衣服,他們如此靜靜的凝望著對方。
安以陌撲進他的懷裡,手輕輕地撫著那張臉,能感覺到它的感覺,還有五官,呼吸,她才確定此刻不是夢,是真實1
冷司曜一把抓住她的手,托起她的小臉,俯身冰涼的唇吻著她的唇,彼此都想要這唯一的溫暖來溫暖對方。
他輕輕地吮著她的唇,然又撬開她的牙關,長舌滑入,邀請她的小舌,瘋狂的勾纏在一起……
她極盡的配合,手勾住他的脖子,芳香,甜蜜,死裡逃生剛剛得到的溫暖。
吻不知道有多長,纏綿不知道有多久,一直到遊艇到了酒店,兩人的體力根本沒有恢復,只能簡單的走幾步。
而且兩人的全身完全在僵硬中,冷司曜執意要抱安以陌到酒店,她拗不過,只好讓他抱。站在遊艇上的人,幾乎親眼看到兩人緊緊地擁在一起,掉在半空,然又一起掉到遊艇上。
感動得淚水連連,真的很難相信,這個現實的社會還有如此讓人哭泣的感情,在臨近死亡,他不放棄她。
回到酒店,冷司曜立馬讓阿其放了水,準備好一切,才叫他出去,抱過安以陌到浴室,脫下所有的衣服,放進溫水裡,自己這才踏進浴缸,他看著她問:「怎麼樣?你的身體還是麻木的嗎?」
「好多了,你的傷口,怎麼辦?要不讓醫院來檢查一下,如果感染了就不好了!」安以陌仍舊不放心,看著他的傷口擔心極了。
「洗完澡,我會讓阿其過來簡單的包紮一下,等回到台北再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吧!你也是,要不我幫把身體按一下,這樣才會舒服一點。」說完,不經安以陌同意,就坐到她的身邊,給她按著凍得僵硬如冰塊的身體。
他的技術還是那麼的好,讓她想著懷著寶寶的時候,幾乎每天晚上這個男人都會替自己按摩。
忽而她開口緩緩地問,「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那裡?我幾乎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
「你的尾戒掉,我在山巖下看到了,而且還有高跟鞋的印跡,其他隊員全都在,只有你不在,所以我猜想那是你的。就衝到山頂大聲的喊,幸好我找到了你,幸好我們一起墜落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用什麼來告訴你自己。」冷司曜一面細心的為她按著身體,一面緩緩地說道。
「謝謝……」
「傻瓜,不許說謝,我們都同生共死了,你不覺得那謝謝很多餘嗎?」冷司曜沒有看到安以陌眼裡的擔憂。
她的手不禁的落到手腕上,想著那個瘋子注射到自己身體裡的白色液體,突然十分的害怕起來。
到底是什麼藥?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看著失神的樣子,他鬆開手,按住她的雙肩問:「陌陌,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Jack引你去那裡,是不是他把你推下懸崖!」
安以陌抬起頭看著冷司曜,搖頭,「曜,我知道你對他有意見,但是這一次真的不是他,而且他現在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
「那是誰?你告訴我,我要他千百萬倍的償還!」冷司曜說得咬牙切齒,說明他有多恨這個始作傭者。
「我看不到他的臉,而且他用了變生器,我能看到那雙眼睛,知道他有多麼的恨我,而且……」說到這裡,她頓住了,還是不要將被注射了白色液體的告訴他。未免他擔心,他為自己操勞得夠多了。
「而且什麼?陌陌?」冷司曜精明的看到她眼裡的閃躲,知道她有事欺瞞。
「曜,我不想說,不要問我!不要!」安以陌只能將計就計下去,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見對他,真的不想這個男人再為自己犧牲什麼,她知道他愛就好!
冷司曜看著她這樣,更加的擔心,握住她的雙肩,痛心的問:「我們已經一起經歷了生死,難道還有什麼我接受不了,還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