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睡在床上被夜季凜三次搶了被子去,沒辦法,身體上比不過,他蜷著小小的身子想要裹進去,結果破男人,將被子裹得死死的!
他氣得捶胸頓足!後悔了!
真是後悔沒有整整他!
這下真欺負到了自己的頭上來,破男人,不和你玩了,跑爹地的窩裡蹭蹭去,打開門貓手貓腳的走到走廊上,找到了冷司曜的房間,結果打開門沒人?
奇怪極了,連忙上前掀了掀被子也不見人,洗手間也沒人,難道跑到漂亮姐姐那裡去了?一想,寶寶覺得極有可能!
那姐姐危險極了,爹地這頭大色狼!真是欠揍!
什麼也沒有想,就上了二樓,跑到安以陌的房間前,正準備衝進去時,卻看到門微掩,裡面傳來兩個的聲音。
然而他的步子停下來了……
五分之後,他轉身下了樓,大大的眼晴裡,盛滿了奇怪的表情,同時還有一分驚喜,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麼!
走到了樓梯,又走了回去,蹲在門前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安以陌坐在床上,冷司曜蹲在地上,細心的為她揉著腳,問:「還疼嗎?如果還要疼,就要去找醫生看看,不然明天不要穿高跟鞋!」
「不需要你的關心,我自己知道怎麼照顧!還有寶寶的事,你不需要操心,我自己知道!」說完,就拉過了被子上床。
冷司曜站起身,看著她,卻沒有想走的意思,安以陌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幹嘛?還呆在這裡幹嘛,趕緊去睡你的覺啊!」
「安以陌恨我,不要牽扯到寶寶好嗎?」冷司曜雙手撐在床上,俯身看著安以陌,正經的問。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叫牽扯到寶寶,我很喜歡寶寶,我當他是自己的兒子,而且我也想他變成一個好孩子。」安以陌的身體慢慢地後退,不習慣他壓迫而來的那股氣息。
「明天我要接他回去,不能在這裡呆下去,我不想他真的把你……」冷司曜的語氣不是尋問,也不是徵求意見,就是一個生硬的陳述句。
安以陌聽著好笑的勾起嘴角,「冷司曜,你的生命裡,字典裡,就沒有一個詞叫『委曲求全』吧!更沒有一個詞叫『低頭』吧!所以你即使是尋問,徵求意見的話,都會變成陳述句!我真的不知道你這樣的男人怎麼能夠教好兒子!」
「Shit!安以陌,你別太過份,你騙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有想過給寶寶帶去了多大的傷害嗎?你這四年又把我欺騙得有多慘嗎?還有小雪給你拐跑了,也不還給我,我唯一的親人就這樣……」
「夠了,小雪不回到你的身邊,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去相信那個叫白美琳的女人,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安以陌發狠狠地將他的話打斷。
站在門前的寶寶,從來沒有看到這樣的一幕,手下意識緊扣門框,原來是如此,原來是如此……
眼裡有些害怕,甚至還有擔心!
「安以陌,你終於承認了,終於承認你沒有忘記一切!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剝奪我的一切,我的兒子,我的妹妹!」冷司曜的大掌抓住她的手,又是痛,又是恨!
「那麼當年你是怎麼剝奪我的一切,寶寶剛剛生下來,我抱住他連一秒的時間都沒有,你卻以我姐的生命來要挾我,把寶寶給你,那麼你有想過我當時的心情?」安以陌的淚水終於擠出了眼眶。
她當時的痛,有誰瞭解,有誰能夠明白。
失子之痛,是一生都無法治癒的痛!
「Shit!你在胡說什麼,明明是你狠心的撇下寶寶,將他丟給了佐恩,給我,然後自己拉著我的妹妹跑去法國,同時還欺騙我說死了,安以陌!」
「我沒有!我根本沒有這樣說!沒有!」安以陌頓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完全沒有發現,兩人都誤會了對方。
冷司曜看著她反駁的樣子,相信了她,仔細想下來,忽而問:「真的是佐恩說我讓你把寶寶給我,而且用安素之的生命來要挾!」
「是!不僅如此,靜雅給你短信,你還回,確實是你的意思!難道你還想辯解嗎?」
冷司曜還未吭聲,臥室裡,就突兀的響起了一個童聲,「爹地!你你你你……居然在半夜跑到我媳婦的房間,想豆腐哪!」
安以陌與冷司曜,驚慌回過頭看著穿著小睡衣,光著腳丫子站在臥室中央的小不點——寶寶!
兩人互看一眼,冷司曜又看了看自己半俯,雙手撐在床上的姿勢,立馬縮回了手,走上前抱起寶寶,「她是我女人嘛!我半夜跑來很正常的!」
「不是啊!是我的媳婦!姐姐,你說是不是!?」寶寶不僅向冷司曜宣佈了,還要向安以陌求證!
安以陌尷尬的笑了笑,盯了他一眼,點頭,同時下床走到他的跟前,「當然是寶寶的媳婦。來告訴我,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啊!那個破叔叔,搶我被子,我搶不過,去爹地那裡蹭窩,結果涼涼的,沒人,我就來姐姐這裡了,誰知看到了我的爹地居然……」寶寶又是委屈的蹭了蹭身子,又是可憐的托頭。
安以陌的心終於落下去,幸好這個小鬼沒聽到,不然真要慘了,真的不想要兒子背負太大,如此就好!
快快樂樂,簡簡單單,雖然調皮了一點!
冷司曜抱著他,哄道:「那下去睡覺吧!時間不早了,別把人家吵醒了!」
「不行!爹地,你老實交待你剛剛找姐姐幹嘛,是不是想要非禮姐姐!」寶寶皺著眉頭,滿面的嚴肅問。
明明被冷司曜抱在懷裡,敢情卻像是冷司曜跪在堂下,他坐在台上,拍了驚堂木審犯人一般。
冷司曜呃了一聲,呃了半天,也沒有呃出一個字!
寶寶捏起了小拳頭,「快快!爹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