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高長恭轉身,有些患得患失的,那張靈動的桃花眼此刻卻滿是疑惑:「這怎麼可能呢?」
可如果不是這樣,她怎麼會一去不復返,而且皇宮還傳出高長恭廢皇后的消息?
她跟高長恭鬧翻了?
高靈楓在房間內煩躁地來回走動,臉上的表情時而迷茫,時而激動,時而陰沉。
到最後,他雙眼陡然發亮:「不管怎麼樣,我要去看看。」
若是——
那麼,他不會放過她的。
高長恭想到這兒,便隨即吩咐人繼續監視鐵心門的舉動。
如果時間一長而她仍然沒有半分回皇宮的打算,那麼他會親自上門去看看她的。
——
「那女人離開皇宮了。」慕容訣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酒杯翠綠,酒淡紅,香氣誘人。
此刻,他白髮飄飄,整個人臉上帶著一絲異樣的神情。
奇怪了,那女人之前不是千方百計地要離開他的嗎?
為什麼現在她又不回去了呢?
這倒是頗為奇怪。
慕容訣想到那個高長恭,整個人臉色頓時陰沉起來。
自從當日狼狽回到離宮之後,他整個人情緒就處於反覆不定之中。
「宮主,您不是已經決定了,和那個人合作嗎?」雪未央懶洋洋地坐在一旁,懷中摟著一個嬌艷的美人兒,笑吟吟地一邊喝酒一邊問道。
「很快我就會再回到京城的。」慕容訣嘴角上揚,眉宇間頓時透出一股嗜血的殘酷。
待回去那日,便是血流成河之日!
至於那個鐘無艷,他暫時還不明白她到底打算幹什麼。
不過,他會繼續派人監視的。
他這輩子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這個女人,他一定也會得到的!
——
半年後。
自從鍾無艷離開皇宮,便已經過了半年的時間,時值盛夏時節,鍾無艷在柳樹下安然而坐,一邊安排了生意,一邊百無聊賴地望著眼前一潭碧水,詩性大發作起了酸詩……
碧潭之中一片粉紅的荷花搖曳生姿,大片碧綠的蓮葉浮在水面上隨風輕蕩,偶爾有三五小魚輕咬蓮葉,水波蕩漾,在蓮葉中彙集成一串串珍珠。
荷塘邊一片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延伸向遠方的庭院,路邊種了大片的垂柳,迎風擺動,頓時千萬枝條舞動開來。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鍾無艷足尖一點摘下一朵荷花輕盈一躍笑瞇瞇地跳上一旁的柳樹。
「好詩啊!」西菱搖頭晃腦地走來,手裡端著酸梅湯。
鍾無艷打趣道:「西菱,你說說哪裡好?」
「小姐作的詩當然是好詩啊。」
「你這丫頭,今天嘴抹了蜜了吧?」鍾無艷見到她手裡的酸梅湯,眼睛一亮,直接躍下。
隨手把那粉色荷花別在鬢間,便搶過酸梅湯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