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訣放下掌中的茶杯,緩步朝她走了過來。
在他的威壓之下,只怕尋常人都無法承受,那女人倒是自在得很,只是抬起頭冷冷掃了他一眼:「你想關我到什麼時候?」
「到你死的那天。」他掃了她一眼,勾唇一笑。
那笑卻沒有半點溫度,只是讓人神魂為之震懾的寒冷。
「你想拿我當最後的人質?」她挑眉。
「沒必要。」他有信心能夠取勝,他還沒有卑劣到要拿女人當勝利籌碼的地步。
鍾無艷哼了一聲,聽他這麼說,已是猜到他怎麼想了,這傢伙若不是極端自大就是極端自傲,因此才懶得使用那些陰謀。
因為,一切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白費!
她斂眸,既然如此也好,起碼不用上演那些她被押成人質然後讓高長恭選擇的情況。
在那種情況下她的身份必然暴露,她裝傻的秘密也就蕩然無存了。
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雖然抓了她過來,除了禁錮她的人身自由外,他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輕薄孟浪之舉,這多少讓鍾無艷鬆了口氣。
她現在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恐怕將來也很難是。
光是百萬軍中將她抓走這種本事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既然如此,那我繼續看書了。」她淡淡道,低頭繼續翻閱著手中的書。
這女人。
他眸中微動,從來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般對他表示無視呢。
不過,這種感覺倒還算不錯——
三日之後,在損失了十幾個手下的情況下,一行人,終於在淨無邪的帶領下翻過了紫雲山。
淨無邪躲藏在巨大的岩石之後,從這裡他已經看得見對面的哨崗,裡面約莫有十幾個士兵,這裡因為人煙稀少,又是在冬季,根本沒有可能會有人來到此地。
一些駐紮在此地的士兵之前還被調走去填補其他哨崗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淨無邪耐心地等待著,猶如一隻等待著獵物的豹子,只待時機準確便上前去搞定一切。
哨崗內的高台上正有人在守衛,只是天氣太冷,那兩個士兵低聲咒罵著什麼,早就蹲下來取暖喝酒去了。
畢竟,不可能有人從這裡進來的。
淨無邪等的就是現在。
他腳尖一點立刻躍上半空,還沒等那兩個守衛反應過來,一道寒光驟然出現直接割斷了他們的喉嚨。
淨無邪得手後,搖了搖旁邊的風燈,晃了三次,隨即躍下高台,和其他人一道翻過圍牆闖入哨崗之內。
沿途的兩個守衛很快就被他們幹掉了。
等到踏上房頂時,掀開片瓦一看,其中正有十幾個士兵在喝酒,旁邊燃燒了木炭,屋中十分溫暖。
「真TM的煩,這鬼天氣,怎麼就讓我們守這兒了,要是老子有點關係,早就離開這鬼地方了。」其中一個大漢罵罵咧咧地說道。
其他人不無附和。
在這種地方能有什麼發展前途?
這幾人忙著喝酒,有幾人大概喝醉了,咕噥著爬上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