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恭拿起那面具戴上，「如何？」
鍾無艷圍著他轉了一圈，「這樣看起來還不錯嘛，我保證別人可以直接把你當成鬼了。我只是好奇，最初是誰給你的鬼點子讓你戴面具上戰場的？」
高長恭拿下面具，淡淡道：「男人不需要美貌，在戰場上更不需要。戴上它，朕不需要讓別人把目光總集中在朕的臉上。」
他更不想聽到敵方肆意地嘲笑他的美貌，以此侮辱他。
她笑著拿起那把劍，寶劍出匣，頓時寒光熠熠。
「好劍！」
「此劍名龍泉。」他握住寶劍，挽了個劍花。
「坊間最近盛行蘭陵王破陣樂和破陣舞，聽說你劍法了得，如何，能否讓我欣賞一下？」
「有什麼獎勵嗎？」他沉吟片刻，咬著她的耳朵問。
鍾無艷想了想，神秘兮兮地在他耳邊說：「若是你耍得好看，臣妾今晚讓你為所欲為。」
她大著膽子說完這句話，雖然暗自心跳，但仍然面不改色，彷彿剛剛說的只是尋常。
為所欲為——
他雙眸一亮，嗓音有些暗啞起來：「艷兒，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好吧，那我換獎勵吧。」她撇過頭，一臉無所謂地說。
「等等。」他雙眸直盯住她：「朕想今晚對你為所欲為。」
這話讓他說來，自帶了一種曖昧的味道，在空氣中緩慢發酵。
鍾無艷心中頓時漏跳一拍，咳嗽了一聲：「咳咳，那，請皇上舞劍吧。」
高長恭笑道：「你看好了！」
他握住長劍，劍如游龍驚鳳，在空中挽了個劍花。
男子舞劍，自是陽剛之美。
劍走游龍，恍惚間如同夜鶴啼鳴，松林作響。
劍勢忽而婉轉起來，如同仙女飛旋，舞動九重紗衣。
他走劍強勢，劍招鋒利，時而如同猛虎下山，時而卻又低吟淺唱。
他舞得太美，像一場陽剛和陰柔的舞蹈，絕美的組合。
一瞬間，便似一場讓人不肯醒來的夢，醉在他的姿態，醉在他的氣勢，醉在他的容顏。
那絕美的面容在此刻瞬間爆發出不屬於人間的超凡脫俗。
忽而，腰沉，身定，那劍竟直直指向她！
她一瞬間腦袋轟鳴，竟有些無法反應。
風華絕代的蘭陵王，此世無雙的蘭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