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門主見諒,屬下要殺你了。」他頓了頓,說出一句奇奇怪怪的話來。
鍾無艷揮揮手:「不用了,我已經受傷了。不過,等等,你過來一下。」
那殺手走到她面前,鍾無艷一掌打在他肩膀上:「抱歉,你得帶傷回去,醫藥費我出了。」
「謝門主。」黑衣人摀住左肩,越窗而去。
素雪翻個白眼,「這也太可笑了。」
鍾無艷懶洋洋地說:「總比我真的被人殺了要好很多吧。」
「這樣不是個長久的事。萬一要是別人家接了這生意呢?」
「不是還有你和我麼,我知你武功高,足能保護我了。」鍾無艷脫下外衣:「把衣服拿去燒了吧。」
「小姐究竟是怎麼受的傷?」
「別問了,一點小事。」鍾無艷咧了咧嘴,還真有點痛。
她低估了高長恭。
他畢竟是那曾經馳騁沙場的戰神蘭陵王,今晚那個邪魅至極的他才是他的本性吧。平日裡只當他是一個冷淡的帝王,倒沒料到或許他背後有什麼樣的面目。
只是今晚的事情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鍾無艷蹙眉沉思。
這幾天她都被限制在聚鳳宮中不得外出,鍾無艷懶得很,正好無人前來,她得以養傷,不會被人發現異常。
這幾日除了隔三岔五便有燕平所派的人來行刺之外也沒有什麼大事。
當然了,這些人都是她的手下,燕平早就交代了他們要如何注意。
進來以後大家也都是逢場作戲,演演戲,然後退場。
假行刺,倒成真聊天了。
「回去之後好好吃喝,對了,陸沉怎麼樣了?」鍾無艷隨口問道。
「陸沉已經從緊閉室出來了,他去了半條命,現在正在養傷,已好了些。」她手下十大殺手之一的梅瑤回答著她的話,這會兒她們倒靜靜地坐在她宮裡喝茶。
素雪陪在一旁,居然閒話家常起來。
「他呀——」鍾無艷歎了口氣:「回去告訴他好好養傷。下次不准在違抗命令了。」
「是,門主,我會告訴他的。陸沉知道我要來,讓我轉告門主一句話。」梅瑤咳嗽了一聲,有些好笑:「他說——他永遠等著你。」
鍾無艷翻個白眼:「這傢伙還是死心不改啊。」
「陸沉多好呀,才不像那個皇帝不識貨呢,以貌取人。」素雪不滿地諷刺:「他長得比女人還美,個性更是爛到極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