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了一圈，心中奇怪：「這倒是怪了。」
鍾無艷鬆了口氣，難不成他今日偷偷進宮竟然是為了找她這個傻子來玩的？誰知道這傢伙心裡想些什麼呢。鍾無艷忽然脫下夜行衣，到偏殿之中找了平日穿的厚冬裝，把臉抹花了，披頭散髮。
「小姐，你這是——」
「不能讓他懷疑我了。」鍾無艷走出偏殿，臉上神情一變，眼神呆滯，嘴巴咧開，活脫脫一個傻子樣。
她笑嘻嘻地跑進了寢殿，素雪換了平日宮女常服，往她追了過來：「娘娘，娘娘別跑了，該睡了！」
她陡然撞上高靈楓，笑嘻嘻地扯著他嚷嚷道：「陪我玩！」
「呀——」素雪一副驚詫的樣子：「靈王殿下，你怎麼會在——」
「閉嘴。」高靈楓懶懶道：「本王只是來找皇嫂玩的。不准聲張。」
素雪蹙眉：「這半夜三更的——」
「你不是要玩嗎，我來陪你玩好不好？」他低頭望著鍾無艷那張大花臉。
那雙呆滯的眼睛大而無神，但不知的怎麼的，高靈楓忽然有種熟悉感。
「好啊，好啊！」她蹦蹦跳跳的，像個小孩子。
高靈楓眸光一轉，「你穿這麼多不熱麼？」宮殿內可是燃了木炭的，溫暖如春。
「不如把衣服脫了怎麼樣？」
噶——
鍾無艷嘴角抽搐，拍拍手，忽然上前捉住他的衣服往外扯：「脫衣服，脫衣服。」
這死人真把她當傻子戲弄呢？
高靈楓大笑：「我們玩遊戲，輸了的脫衣服。」
素雪蹙眉，這高靈楓半夜三更的跑來到底什麼做什麼的？
脫衣服，這種事怎麼——
也太怪了吧。好歹鍾無艷是他皇嫂啊。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
她拍手鼓掌，忽然伸出手：「剪刀石頭布！」
「這是什麼遊戲啊。」他來了興趣。
素雪在一邊解釋道：「娘娘七歲以前正常的時候喜歡玩這個遊戲，後來雖然不幸——但她時常還記得這個遊戲。兩手指是剪刀，整個手是布，握拳是石頭——」她說了下遊戲規則。
高靈楓玩興大起：「這倒有趣。」
他不信自己會輸給一個傻子。
「來，我們玩！」他伸出手：「剪刀石頭布！」
鍾無艷出了石頭，他出了剪刀。
「我贏了，我贏了！」她嚷嚷著叫道。
高靈楓挑眉，好吧，這次算她僥倖。
「按規矩我該脫衣服了。」他直接脫去厚重的外衣，露出裡面的常服。
鍾無艷笑嘻嘻地又舉手，「剪刀石頭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