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別亂來 第2卷【鬧騰篇】 34 著實病得不輕
    就她這哭天喊地的架勢,不把幾條街以外的人都喊來才怪了。金財迷迫於她這麼變態的陰招下,只得答應。眾人為他深表同情。為了防止她忽然轉移目標,在她把注意力放在金財迷身上的時候,提前溜了。

    在須光面前,講究不得兄弟義氣。「義氣用事」那可是不理智滴做法。

    「財迷兄,那件衣服你什麼時候能給我弄來?」

    「你找踹呢。買衣服不要時間啊,至少也得幾個時辰。」金財迷被她摳的死死的,沒辦法抬腳踹人。好在須光的銀針一般只針對牙玄,不然金財迷就這反抗勁兒,她不拿針扎死他才怪了。

    「那好,我在房間裡洗好澡等新衣服,順便給我弄點胭脂水粉什麼的,我要好好打扮一下。」

    「你腦袋抽了?」金財迷真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趕緊給我掏掏耳朵,我怎麼覺得我今天出現好幾次幻聽了。是不是耳屎太多了。」

    「幻聽你大爺,讓你弄你就弄,哪那麼多廢話。難得我找你幫個忙,你再廢話我就用我的膀子夾死你!」

    聽聽,聽聽,都自不量力到這個地步了,看來病的實在不輕。

    「怎麼說,弄不弄啊?」

    「弄弄弄,行了吧。」

    「好勒。我就知道還是財迷兄對我好。」說完,興高采烈的放開他,抬起他的臉就響亮的親了一下。

    金財迷趕緊用袖子去擦口水,「難得你肯穿次女裝,這次錢我就不收你的了。記得來我府上做免費工半年還衣服錢啊。就這麼說定了。」

    「死財迷,還你大爺的!」須光脫下鞋子就朝他的背影甩去。金財迷早有準備,輕鬆閃開了。那算盤的啪啪聲,響的清脆。

    金財迷邊走邊念叨:「不行,還是得去查查她昨天晚上去哪了,否則,她要這麼下去,誰也吃不消的。」

    屋子裡又恢復了安靜。須光招呼著下人,立馬就開洗。

    想到昨晚的肌膚之親,須光的臉上泛起朵朵紅暈。擦洗著自己身體的時候都有些異樣的感覺。

    想起第一次見到風瓷,是在三年前。他偷看她,她把他引出來。她被他身上的那種風華絕代的氣質所吸引。後來或多或少的幾次相見,他的寂寞宛如落到心口的塵埃,不斷累積成壓在心頭的柔軟。即使不靠近,看著他,她也依然心疼他。想要溫暖他。

    再次見到風瓷,是在搶親大會上。

    他的出現,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丟下那一塊黑布的容顏讓她驚奇。讓她歡喜。越是美麗的人,越容易感覺孤獨。因為他們的優秀,誰也不容易走進他們心裡。正如良初風瓷,以及牧千河一樣。

    只是他們三人,又是不同的男子。

    良初是一個很霸道的人。他天生所擁有的帝王氣場無論到哪都會成為焦點。他只會對心裡認可的那個人好,可以為了那個人傾盡所有。他也不會刻意地去迎合別人。他的驕傲讓他始終是被動的。等待著別人的靠近和景仰。卻容易被感情所牽絆。往往外表冷漠的人,他們的內心都曾洶湧起伏過。看似無情實則有情。

    所以他待須光的至真,最終讓他走上了帝王之路。也成為須光無法割捨的一個羈絆。

    而牧千河卻與他天差地別。在須光與他的相處中,她看得出來,對待敵人,他絕對能夠做到心狠手辣。對待所珍惜的人,卻是至情至真。就像須光知道他靠近她,其實是有目的的,但是他還是為了丁羽得罪了她。

    這樣的人,平日裡就算不說話你也無法忽略他的存在。他是一個柔韌性太強的人,無論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都能和對方成為朋友。他的性格總是和他周圍的人相調整,相適應。這樣的人,很聰明,同時也很危險。他會和任何人成為朋友,卻只相信自己一人。是一個多情的無情人。

    至於風瓷。一個不知道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的人。確切的說,在三人中,其實是最簡單的一個人。他甚至連一般人所有的慾望都沒有。生與死於他來說,沒有多大的分別。因為什麼都不在乎,他在人前所有的溫柔不過都是假象,欺騙他人,同時也在欺騙自己。他害怕孤獨,卻又在享受孤獨。他可以為了感恩做一個行屍走肉,殺人工具。卻無法為了一個他所喜歡的人,拋棄誓言。做回自己。他實際上是一個徹底無情的人。

    這樣的三個男子,最讓須光放心不下的,只有風瓷。

    也只有他,能讓她無法拒絕。

    她的手遊走在身體上,彷彿他的唇,他的手的質感還有殘留,不肯退去。昨夜發生的那一切似夢非夢,須光現在想來都還覺得有些虛妄之感。

    「誰?」門簾後面突然有動靜,須光警惕的問道。手上的水汽幻化成冰柱直飛向簾後。

    後面的人紅著臉走了出來,好在身手矯健,否則冰柱非在他臉上劃開條口子。

    「你來幹嘛?」須光朝他翻個白眼。想起那天晚上他甩她那一巴掌就來氣。

    牧千河低著頭,須光都還沒不好意思,他自己倒先害羞起來:「光姑娘,那天的事情,我是特地前來向你道歉的。」

    道歉就道歉了,有必要非偷看我洗澡嗎?你這什麼毛病,怎麼風瓷身上好的不學,看人洗澡這臭毛病倒是學會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我本來想敲門進來,但是又怕你拒絕我,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嘛。」

    「你這個道歉太不誠懇了。」須光拍著木桶嚷嚷道,「沒禮金沒禮物的,這叫請罪嗎?」

    「這好辦。只要你原諒我了,光姑娘你想要啥我都給你弄來嘛。」牧千河喜上眉梢。變臉那速度堪稱一絕。

    「你這又是何必呢。反正你和長歡門關係不錯,你打我這件事情,除了小牙牙沒人知道的。他又不會說出去。」

    「我是為你而來。」

    牧千河自從打過須光之後,腸子都快悔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一直以來他所愛的人,所在乎的人,只有丁羽的。可是,當昨天丁羽為了牙玄而發瘋,出手的時候,他最先想到的人,竟是須光。

    當他看到風瓷拉著她離開,她一臉幸福的模樣。那種發酸的嫉妒,讓他恨不得一劍刺穿他的胸膛。所以他慫恿牧千山去追他們,只是,想不到他還沒趕到,他們就已經走了。

    他找了她整整一晚上,都沒有她的消息。那種我不想失去她的感覺,快要讓他抓狂。輾轉一夜無法入睡。

    也就是經歷了風瓷將她帶走這件事情,他才真正看清楚,其實早在不知不覺中,他對她的利用已被淡化,他的心被她填滿。此情無關風與月,這種強烈渴望擁有她的感情,迅速的在血液中滋長壯大。

    如果這叫愛情,那麼,牧千河可以肯定的說,他就是愛了。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得到她的原諒,和她化干戈為玉帛。

    本來須光今天心情也好,既然牧千河肯道歉,她也不會死糾著不放。開口喜滋滋地說道:「我要的東西其實很簡單。幫我把欠死財迷的錢給還上了就行。」

    「好嘛。我一會兒去找他算算。」

    「孺子可教也。」須光一聽,牧千河這麼好說話就幫她還債了,歡呼著跳起來。赤裸的身體就這麼暴露在眼下,須光嚇的忙又縮回去。

    只是,撇了牧千河一眼,發現他的臉比剛才還要紅了。像是在極力的克制著,牧千河說了一句告辭就匆匆離開。

    當金財迷的衣服送來,須光在裡面打扮一番出來後,發現他竟然沒走。而是坐在花園裡和幾人喝起了茶。

    須光徐步走過去,穿過長欄,她一出現,正在喝茶的幾人,均是一呆。

    頭上的髮髻斜插水玉珠釵。淡眉如秋水,美肌伴輕風。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煙籠牡丹百水裙,美得如此無瑕,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走到台階處的時候,須光心不在焉,不小心踩到裙角絆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她一個心驚,收回腳步,旋轉著跳起來,又落下。驚起了周圍的櫻花,紛紛飛舞著在她身旁落下。宛如下了一場櫻花雨。

    在場的幾人中,除了牧千河以外,其他人是見過她穿女裝的。只是,今日的她,似乎比以往有大大的不同。不在衣服上,亦不在妝容上。就是感覺她變了。舉手投足間已不是稚氣,已經流露出的風情讓人心醉。

    要不怎麼說,須光最擅長的就是破壞氣氛。她一開口,所有美好的感覺就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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