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已恢復了寧靜,須光躺在軟塌上,白衣人背對著她而坐,須光想到剛才他的臉紅的像要滴出血來的樣子,拚命捂嘴忍住笑。雖然此刻她頭疼的厲害,全身也像火燒一樣的難受,但仍然強迫著自己一定要清醒,清醒!絕對不能睡了。這可是吃豆腐難得的機會。
得意啊,這麼美的男人為我更衣,死而無憾啦。以後回去好好的炫耀炫耀,這一劍,值了!
看吧,就知道咱們的光姑娘突然讓人家給她上藥沒安什麼好心,色字頭上一把刀啊。簡直就是死性不改,什麼時候都不忘發揚她色婆娘的「優良作風」。
須光沒話找話說,「對了,我叫須光,是新來的宮女。你叫什麼名字啊,」
宮女穿太監服?乖乖,你也太不會編借口了。你見過哪個宮女大半夜不睡覺往人寢宮跑的?更何況你們白天還見過一次。你燒糊塗了吧?
白衣人並不拆穿她,轉過身,對她微微一笑,這一笑,猶如寒冬裡破冰而出的梅花,有著動人心魄的美。看的須光有些呆了。
他拿起她的一隻手,在掌心寫下兩個字。
「良初?」
點了點頭。
「良初?良初!小良初,這可是個好名字啊。怎麼聽怎麼感覺,你就一千是個東西,越往後越不是東西啊。是九皇子給你娶的名字嗎。這名字夠絕夠象形啊。」
良初的眼睛不自然的抽了一下,轉過身去不再理她。
「今天這些人是衝我來的,你不用擔心。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那些侍衛是九皇子派給你的人吧,太不中用了,這麼久才出來救人。估計這九皇子是太不得寵了。連侍衛都不怎麼好使喚了……」須光自言自語地說著,眼皮也越來越重,全然沒有發現背對她的人已經處於石化狀態。
意識裡剛才他的手好像是冰的,須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好舒服啊……」
良初看著她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才把手抽出來,撥開她鼻翼邊的髮絲,起身走了出去。
銀甲的侍衛見他出來尾隨他到書房。狹長的眼冷冷地掃過跪在他面前的幾人,緩緩開口,「之前你們在幹什麼?」
「啟稟殿下,臣等以為殿下是想在九公主面前英雄救美,所……」
「所以你們直到人被砍傷了才出手是嗎?混帳東西!」良初打斷了侍衛的話,「今天的人是誰府上的查清沒有?」
「沒有。臣注意到他們的劍上都有一個標記,殿下請看。」侍衛說罷從左側抽出一把劍放到良初的面前,「此標記乃長歡門詭殺樓所有。江湖聽聞長歡門的殺手從無失手。」侍衛沒有把話接著說下去,說到這裡,大家都心知肚明,長歡門的身份是個特殊,但是詭殺樓卻從不插手朝廷中事,為何此時突然要進行暗殺?既然從未失手,為何今天所有的人會死在侍衛的劍下?他們到底是衝著他,還是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