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的假的,當然是要走了。」
「小姐,你忘了上次慘痛的經歷啦?一走出參將府,就被壞人抓住了。」
「其實,你也看到今天的情形,不走不行的。」
「小姐,我覺得大人是真的喜歡你的,不如,你就做了大人的小妾算了,反正你那寒哥哥一直音訊全無,就算以後見著他,他也不能怪你,因為他這麼多年都爽約。」
「靈兒,別亂說,這次我就算了,以後我再聽到類似的話,就會發火的。我一定會找到寒哥哥的,我的性命是他救的,況且,我們還有生死之約。」
「你的性命也是蘇大人三番四次救的,怎麼不見你說性命是蘇大人給的?」
那靈兒也倔強起來,說起話來連紫嫣也被噎住了。
「不管怎樣,今天我們一定要走!」
「好,聽你的,走就走吧,反正我靈兒的命也是紫嫣小姐你的,你要去哪裡,我就陪你去哪裡。」
「又貧嘴了,傻丫頭!」
紫嫣白了靈兒一眼,嗔怒地望著她。
靈兒也不失時機地做個鬼臉回敬紫嫣。
一會,她們主僕二人簡單背上幾件洗換的衣裳,就跟著李媽媽從後門走出參將府。
出了後門,李媽媽對紫嫣說:
「紫嫣姑娘,對不起,我本來應該按照夫人的吩咐,把你送出城門的。但是老奴最近腿腳有些不方便,就找了個人送你們出去。」
紫嫣感激地說:
「李媽媽,紫嫣讓你操心了,你腿腳不便,還來送我們,紫嫣謝還來不及呢,不要說對不起。」
那老奴向門外揮了揮手,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胡人男子就出現在紫嫣與靈兒的眼前。
「這是我的遠房親戚,叫李奎,他帶你們去城門,你們跟著他走,別走丟了。」
那李奎向紫嫣她們施禮說:
「紫嫣姑娘,靈兒姑娘,今天由我帶你們出城。」
紫嫣連忙回禮說:
「李大叔,辛苦你了!」
靈兒也說:
「李大叔,有勞了!」
「二位不必客氣,李媽媽叫到,這個忙是一定要幫的。」
李媽媽也囑托幾句:
「李奎,好生照看兩位姑娘,送她們出了城,幫她們雇輛車,送她們回晉國。」
李奎答應道:
「放心吧,李媽媽,這事我一定能辦好!」
然後轉過頭,對紫嫣主僕二人說:
「我們走吧,現在出城門還來得及。」
紫嫣拜了拜李媽媽道聲「珍重」,就與靈兒跟著李奎朝城門方向走去。
那李媽媽望著紫嫣的背影,臉色陰沉著:
紫嫣姑娘,委屈你了,你不走,夫人就不會有安樂日子過。
為了夫人的安心,就委屈你了,到了醉紅樓,破了身,成為殘花敗柳,蘇大人就不會喜歡你了。
男人嘛,都喜歡冰清玉潔的女子,至於不清不白的,只能是當寵物玩玩,不會在乎的。
然後,「彭」地一聲,把參將府的後門關上,回去回復那李氏了。
李奎在前,紫嫣與靈兒在後相隨,就向著城門口走去。
李奎邊走邊用異樣的眼光審視著紫嫣主僕二人,嘴角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
「紫嫣小姐,你們二位一定要緊跟我,等會大街上行人多,千萬別跟丟了,跟丟了,我可對不起李媽媽啊!」
那李奎認真地說。
「李大叔放心,我們會記住的,也會跟上的,你帶路就是了。」
紫嫣禮貌地回答。
「紫嫣姑娘可是大家閨秀?」
見李奎這樣問,靈兒就答道:
「我們小姐當然是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博古通今,才貌雙全。」
「算那李媽媽吧,沒有說假話,否則,哼,花了我那麼多錢!」
「什麼?李媽媽花了你很多錢?」
紫嫣莫名其妙地問。
「沒什麼,沒什麼。繼續走路,小心點,前面有個小水溝。」
那李奎就什麼都不說,繼續趕路了。
紫嫣二人也不便多問,反正出了城門,就分道揚鑣,不必知道太多,於是,就毫不懷疑,跟著上路。
莫言下嶺便無難,賺得遊人空喜歡。
正入萬山圈子裡,一山放過一山攔。
——《過松源晨炊漆公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