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觀』?那把你們送到那裡去?」
靈兒小聲回答:
「羯兵說要把我們送到太子石邃那裡,因為我們昨晚不想被那個李屯長凌辱,把他的頭打破了,他們說對我們最好的懲罰就是送到太子東宮做『人觀』。」
「天!就是那個石邃?」女子驚得口變成了「O」型。
「這也是一個大惡人嗎?」紫嫣插嘴問了句。
「何止是大惡人,他是人渣中的極品啊!」
「怎麼講?」靈兒問。
「那石邃身為太子,秉承其父石虎的惡行,驕淫殘忍,他的行為簡直令人髮指。他有一個最大的嗜好,就是把美女或姬妾盛裝打扮後,斬下她們的頭,洗去血污,盛放在盤子裡,和他的部下或朋友相互傳覽一番,再烹煮姬妾和美女身上的肉共同品嚐,相當變態!」
女子講完,神情非常害怕。
紫嫣與靈兒聽完後,神情黯然,那幾個推鐵籠車的女子聽到她們之間的談話,都對主僕二人報以同情之色,雖然不敢說話,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畢竟都是漢人,物傷其類啊!
中午時分,這隊羯兵押解著漢人女子到了一個光禿禿的林子前面,騎馬走在前面的李屯長大手一揮,命令士兵停下休息,準備做午飯。
羯兵還是用馬鞭驅趕著那幫可憐的「雙腳羊」去涮鍋做飯。不久炊煙裊裊,幾個「雙腳羊」撿來了不少柴火,羯兵拿出火石燃起了柴火,估計是用來烤東西吃。
柴火燒旺後,幾個羯兵從一輛馬車上拖出幾具屍體,那幾具屍體都是年輕女子,其中一具是昨晚幫主僕二人洗澡的那位年輕一點的姑娘。
這些女子死後渾身赤裸,屍身蒼白,估計已經死去已經有好幾個時辰了。幾個羯兵把屍體拖到林子旁邊的小溪清洗乾淨後,抬回到柴火燒得正旺的火堆旁,把屍體架在火上烤。
紫嫣和靈兒眼睜睜地望著羯兵烤屍體,那屍體很快就被烤成淡黃色,羯兵又從袋子裡拿出鹽巴,塗在屍身上,再加旺火烤,一股烤焦的肉香就飄散到四方。
那些圍坐在火堆旁的羯兵一個個都說著「真香!真香!」,他們那垂涎欲滴的神態,彷彿在等待著品嚐人間極品。
靈兒用手蒙住紫嫣的眼睛,說:
「小姐,別看了,太恐怖,太殘忍了!」
紫嫣也別轉臉,稍停了一會,問靈兒:
「靈兒,你說,我們到了太子東宮,下場是不是比這個更慘啊?」
靈兒一時無語,她知道,就算自己對紫嫣說不會,可是,紫嫣會相信嗎?現在誰能救她們兩人呢?
紫嫣默默地流淚。
命運就是這麼殘酷,如果當初沒有戲弄李虎,就不會出逃,不出逃,也不會生出要來趙國找蘇寒之心,不找蘇寒,就不會落入狼窩,淪為「人觀」了。
或許這就是命吧,紫嫣這樣想著,也許今生都與蘇寒哥哥無緣再見了。寒哥哥,你在哪裡呢?紫嫣無語問蒼天,多年的等待難道是一場空嗎?蒼天,你能回答我嗎?
秋月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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