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虎兩眼放光,盯著紫嫣的臉,紫嫣被看得低下頭,垂下眼簾。李虎圍著主僕二人轉了一圈,貪婪地端詳了一番,那散發著臭氣的嘴巴幾乎合不攏,還差點滴下幾滴濁涎:
「果——果然是——聞名不——如見——見面,小——生一直——久——久聞紫——嫣小姐才——貌雙——雙全,今——日一見,果——果然傾——國傾——城。」
「公子過獎了」,站在靈兒背後的紫嫣不得不禮貌性回應:「公子,我們主僕二人今天踏青有點累,就此告辭。」見到此男子不懷好意,紫嫣想走。
「哎——哎,且——且慢!」李東一急,雙手一伸,攔著去路,他後面的鷹奴也怪怪地大聲笑著:
「我——我傾——慕紫嫣小——小姐很——久,聽——聞紫嫣小——小——姐每月的初一——十五都——都——會來——來——大——佛寺上——香祈——祈——福,本人幾乎——每——每——月這兩——兩——天都必到,目的就——是想——想——一親美——人芳澤,今——今——天我終——於見到小——小——姐,不是天——賜——賜良——緣嗎?」
李虎說到最後的「嗎」字,口水幾乎噴了靈兒一面,口吃著說話使臉也憋紅了,靈兒不自覺地用香帕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忽然計上心頭:
「李公子,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被靈兒小美人一句奉承,李虎興奮得連老爹是誰都不知道了,靈兒眼睛滴溜溜一轉,說道:
「今天我們主僕二人能遇上李公子,也是一種福氣,不如,我們一邊踏青一邊吟詩作對好嗎?」
紫嫣想制止,已經來不及了,那豬頭李東開心得連折扇也掉在地上,自知失禮彎腰撿扇子時,手都激動到顫抖。
「萬——萬幸之——至,榮——榮——幸之——之——至」
然後,就假風度地作出請的手勢,讓紫嫣主僕先行,他與自己的鷹奴後隨。
紫嫣知道靈兒要使壞,不想惹出事端,在旁暗示靈兒別跟李東一夥一起走,靈兒胸有成竹地看了紫嫣一眼,示意她別擔心,等會會有好看的。靈兒一邊走,一邊指著前面一派好春光說道:
「李公子,那裡的春色真美啊!」
李虎亦步亦趨緊跟其後,眼裡死死盯著紫嫣的俏臉看,也附和著應了一句:
「對——對——,很——很——美,今天——有——二位在,更——更——美。」然後,擺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趁著美好春色,靈兒我詩興大發,你聽過一首叫《臥春》的詩歌嗎?」靈兒笑容有點詭異。
一聽到是《臥春》,紫嫣皺了皺眉頭,嗔怒說了句:
「靈兒,別任性。我們還是回周家莊吧。」
靈兒抓住紫嫣的手,示意她別擔心,那頭蠢豬不知是計,怕紫嫣真的要回周家莊,立刻緊張地說:
「小——小——姐莫——莫——急著——走,靈——兒姑——姑——娘,你就讀——《臥——春》吧!」
「好,你聽著:《臥春》」
暗梅幽聞花,臥枝傷恨底,
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
岸似綠,
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李虎一邊聽一邊搖頭晃腦,然後討好地說:
「好——好——,不——不——愧是——紫嫣姑——娘栽培的。是——一首——好——好——詩。本——公子——從-從——沒聽過——這麼好——的詩,我——我——聽了也——也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