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話,爸爸有一個辦法能夠試得出,他現在到底有沒有能力要你!」睿智的方正祥老謀深算的說著。
「什麼辦法!」無論什麼辦法,能夠讓他提前來要她,她都心動。
「我們乾脆來一場假結婚!」
「假結婚?」
「是的,來一場假結婚。把婚禮辦得熱熱鬧鬧的,把所有的名流都請上,如果他真的有能力要你的話,他就會來搶婚,同時也可以試探出,他是不是還愛著你!」
搶婚?做一個最幸福的新娘子?聽起來好像蠻刺激的。但是筱依的笑容趕緊打住,「要是他不來呢?我豈不是要嫁給一個自己不認識,又不喜歡的人!」
「你認為他會來嗎?」
「我,我不知道!都兩年了,你也知道,他們好像走得很近的樣子,雖然子安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但是愛情很難說清楚,我——」
「孩子,難道你走的那一天,沒有想到過最壞的結局嗎?既然有膽量去做,不管結果是好是壞,都要自己來承擔!」
「我知道,可是這個結果,我怕是承受不起!」要讓她永遠失去他,像媽媽一樣,真的會生不如死。
「相信爸爸!他們這兩年雖然走得很近,但是一直都沒有結婚,而且,他不是告訴滿世界的人,要你回到他的身邊嗎?你在這裡沒有人知道,要是他知道的話,一定早就飛奔過來了,所以,你要不要給他一個驚喜?」
突然出現,又和別人結婚,這算是給他驚喜嗎?但是能夠提前一年在一起,這種激動和喜悅,讓筱依承受不住。
「那,爸爸,我並沒有男朋友,也沒有追求者,我要和誰結婚啊!」
「這就是老爸發揮作用的時候了!」方正祥哈哈大笑,對於這個準女婿,他也已經觀察很久了,是越看越滿意。
筱依來的這兩年,他不知道開心了多少。年輕的時候,為了給母親治病,他離開了最親愛的人,婚姻也算美滿,但是他們一直沒有孩子,夫人對他又特別好,把整個產業都給了他,真是天恩難報。
雖然一直想著初戀的情人,為了不傷他夫人的心,他也只敢在夫人死後才找心上人,所以,那一聲「你回來吧」的吶喊,幾乎是喊出了多年的心聲,如果,他不給他們年輕的歲月增添點色彩,真是枉為人父。
筱依的婚禮說辦就辦,而且以世界上最快的速度在辦,在珠寶界,幾乎所有頭臉的人物都請到了。
先是珠寶界這位德高望重的方正祥「喜得愛女」是一震撼,接著傳媒界的龍頭老大要娶其千金又是一震撼,相傳,他們還有了一個兩歲的私生子,照片被刊登出來,粉嫩嫩的,十分可愛。
好事一樁接著一樁,這段美好姻緣幾乎被所有媒體渲染,不管是在車上,餐廳裡,電視新聞,網頁,甚至連大街小巷的地上,到處都能看得見。
子安被震倒,足足有三天才還了魂,原來筱依竟是方正祥的女兒,難怪他怎麼找都找不到。
子安悔得腸子都青了,他怎麼就沒有想到,百合花,筱依對「正祥珠寶」的兩次留意,出走前對他的詢問,一切都在說明著她和這個「正祥」有點關係,而他就是沒聯想起來,真是該死!
別人是雷聲大雨點小,他是幾顆毛毛雨惹來了一聲巨雷。
子安狠狠地揉著一份八卦他們愛情的報紙,想不到第一次見到他兒子,居然是在報紙上。
粉嫩嫩的臉,濃眉大眼的,看得子安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瞎眼的記者居然說眉毛眼睛都像某男,這不是在世人面前給他扣上一定大大的綠帽子嗎?這小東西,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和他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嘛!
還敢叫「鍾離陽曦」,韓筱依,你有種啊!你很有種!
翹翹的睫毛被刷成兩把小刷子,烏黑的頭髮被盤起來,披上潔白的婚紗,走入神聖的殿堂,筱依卻如同走入監獄。
她幾乎要哭出來了。
婚姻雖然來的很快,但是從宣傳到現在也已經有十多天了啊,子安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現在明明知道她在這裡,他不來找她,沒有電話,沒有短信,她還特地登了被禁閉兩年的QQ,什麼都沒有!
子安真的不要她了嗎?
走在紅地毯上,她無數次的想從爸爸的手上逃走。
「女兒,定點!相信爸爸!」方正祥用力握了一下筱依的手,給她安慰。
筱依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眼淚真的流出來了。
她被交到了一個王子般男人的手上,他溫柔地笑著,但是筱依什麼也感覺不到。
她的兒子在前面歪歪扭扭地做著花童,這孩子越長越像子安了,筱依看見子安暴怒的臉,悲傷的臉,蔑視的臉,無所謂的臉,似乎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子安的臉,除了自己砰砰的心跳聲,筱依什麼也聽不見。
「別緊張!」筱依好像聽見有誰說了一句。
「方筱依小姐,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教父問。
筱依的眼睛在人群裡慌張地搜索,沒有子安,沒有子安,沒有子安。
「教父在問你話呢!」新郎又說了一句。
「什麼!」筱依驚惶失措地問,立即引起了全場的轟動。
新郎展開柔情蜜意的笑,這實在是太可愛了,說不定他還真的會愛上這個傻姑娘。「教父在問你,願意不願意嫁給我?」
「她不願意!」筱依正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有人很響亮的幫她答了這一句。
謝天謝地!總算來了!兩年不見,千里之外,她都吻到他身上的氣息。
「子安……」筱依激動得淚流滿面,兩腿一軟,倒在了新郎的懷裡。
「放開我老婆!」子安氣得頭都冒煙了。
「爸爸!」陽陽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奶聲奶氣地喊了一聲。
筱依曾無數次指這雜誌告訴他,這是他的爸爸,所以陽陽突然把他認出來,一點也不奇怪。
這場面太震撼了,所有賓客的眼光都集中在子安的臉上。在商界,他可也是個新聞人物。
子安正被那一聲「爸爸」感動得熱淚盈眶,他一矮身子,把他的骨肉緊緊地抱進懷裡。
筱依依然激動得兩腿發軟,激動,心動,感動,所有的感覺都像她壓來,讓她承受不住。不過這副景象看在子安的眼裡,自然是另一種意思。
子安抱著孩子,展開一副罵街的架勢。
「韓筱依,你跟了我三年,給我暖過床洗過腳,你身上的每一根毛我都知道,你偷了我的錢,還生了我的孩子,你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黃花大閨女嗎?!你生過孩子了,隱導寬鬆又有妊娠紋,除了我,你還想嫁給誰!你現在做了人家的千金,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你忘記了當年你眼巴巴的求我給你愛情保證金的熊樣,你現在有出息了,就可以拋棄我——」
筱依越聽越難過,越聽越臉蛋發青發紫,直到心臟停止跳動完全奔潰,撲倒在主席台上大聲哭泣,子安才住了嘴。
子安無所畏懼地狠狠盯了新郎一眼,他就不信,都這樣說了,這個世界,還有哪個男人會娶她!
「跟我回家去!」子安無視任何人,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扛著筱依,大步的走出教堂。
方正祥這輩子第一次失策,丟了老臉,害人家被說得這麼難聽,他這個人情可怎麼還啊!
「莫子安,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放開!」出了禮堂,筱依才拚命的掙扎,那種見到他的喜悅完全被憤怒所代替。
「啊,你要幹什麼!放開我!」不知什麼時候,子安騰出一隻手來,在撕她的婚紗。
「子安,放開我,這是大街上,你瘋了嗎?!」筱依的婚紗被撕干殆盡,還好,裡面穿的都是保險的內衣褲。
「這輩子你只能穿我的婚紗,別人休想!」
「我知道,這是爸爸的主意!你先放開我!」筱依決定從實招來,否則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我不會放開你的,自從那個夜晚我遇見了你,就沒有打算放開過!」子安吼道,把筱依丟進車裡,駕著車絕塵而去。
「子安,陽陽呢?」筱依擔心地問。
「他自然有人照看!」
「你要帶我去哪?快停車,你這樣開車危險!」
「你還會在乎我的危險嗎?你不是要嫁給別人嗎?你一聲不響地走掉,你有沒有問過我這兩年是怎麼過的!!」子安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兩縷短髮滑到額前,更加增添了他的邪魅。
他的樣子,讓筱依心疼了,她又何嘗好過過。
子安再也沒理會筱依的叫囂,她現在的這個樣子,穿著白色的內衣褲,還戴著蕾絲的手套,全身只有白色和肉色,對壓抑了兩年來的某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車子只飛馳了兩三分鐘就停下了。子安直接從車尾拉了一根毛巾來將筱依包住,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了豪華賓館。
好在他連筱依的臉都包住了,筱依很理智地選擇閉嘴。
「子安你聽我說,我沒有要嫁給別人,這是爸爸的主意,因為我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要得起我,所以我們就舉行了這個假婚禮,我沒有對不起你,從來沒有!」好像是進了房間,筱依急急地分辨。
子安一聲不吭,然後筱依感覺自己被丟進柔軟的大床裡,還沒有掙扎起來,身上剩下的衣服又被剝落。
「你夠了啊!」筱依可真被惹毛了,他發的哪門子瘋。
但是筱依的怒氣還沒有發出來,又被子安的表情震住,他看她身體的眼神是那麼的柔,那麼的暖,以及,刻骨銘心的思念。
「子安……」
子安怔怔地望著,然後低頭,熱吻落便全身。
「我們的故事,既然是由我強·奸你開始的,為什麼不由我再強你一遍結束。」
「子安……」不知什麼時候,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落遍。
「還很新鮮的,一直都保藏著,從沒有用過,你要不要嘗嘗——」
再次看見她鍾愛的寶貝,筱依淚如雨下,突然她又想到剛才在教堂的一幕——
「哇——」
「怎麼了寶貝?」子安在氣喘吁吁的自得其樂。
「你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我寬鬆!」
「……那我明天再去發表一篇新聞,說你很緊……」子安抽空說,真的很緊。
「你根本就是在欺負我,說得那麼難聽,以後叫我怎麼出去見人?」
再使了兩下力,子安才換了口氣說道:「不要緊,我娶你!以後,你不需要再見任何人——」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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