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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葉子坐定後,下意識的神識向著布丁壓來,布丁沒有反抗。過了一會兒,吳葉子收回了神識。這時布丁才見到對方的修為——凝氣第十層。布丁不禁一陣心寒,多虧他隱藏了修為,不然對方一定會提防他的。當然這時他也明白了古小梅為何要學偷天換日,就是因為布丁的賭術勝在技巧,而非法術。法術控制骰子的一個缺陷就是只能贏修為比自己低的人,像現在他們兩的處境,法術一定會失效。
賭局終於開始了,賭外圍的賭客大多支持吳葉子,還有一小部分支持布丁,支持古小梅的人數極少。
第一局開始後,古小梅隨手扔出一把銀票喝道:「一千兩壓小。」
布丁隨後喝道:「娘娘腔,看來你這次失算了,小爺一千兩壓大。」
吳葉子等了一會兒,見布丁和古小梅都沒有加注的意思,於是就此開注。第一局二三五點小,布丁的一千兩銀票進入了古小梅的腰包。
第二局布丁改壓小,還是一千兩,古小梅壓大,當然也是一千兩,結果布丁勝,布丁又贏回來了他輸去的一千兩。
如此反覆周旋了十幾局,沒有輸家,也沒有贏家。因為他們兩一直壓相反的位置,而且都是同樣多的錢。
當然如此的賭法,場外也沒有輸贏,吳葉子還能沉住氣,但是觀眾沒有那個耐心,眾人開始嘲笑布丁和古小梅。有人說:「看來賭神和賭聖被吳老前輩嚇到了,薑還是老的辣。」
有人不服氣道:「不見得,雖說薑還是老的辣,但是小的也不差。」
「咳,原以為大有看頭,不料他們這是在幹嗎?」
「就是,賭神和賭聖看來只有對付我們普通人厲害,見到真正的高手,他們不過是小菜芽而已!」
「就是,就是……」
布丁和古小梅彼此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的話語,但是彼此心中都是明白,這次他們遇上高手了,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浪費時間。
又是幾十局過去了,場中還是原樣子,觀眾忍無可忍,他們開始口出污語,大罵布丁和古小梅。
布丁在心中暗暗說道:「要沉住氣,一定要沉住氣,不然輸得一敗塗地的一定會是我。」他記起了死神臨死前的一些話,他叮囑布丁:「布丁,你記住,遇到修真高手,一定要沉著,萬萬不可急著出絕招,因為師父教你的只有一樣絕招,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使用。」
又是幾十局過去了,老者張嘴說道:「兩個小毛孩子,你們慢慢玩,老夫累了,為你們搖了近一個時辰的骰子,一分錢也是沒撈著。」
布丁起身松氣道:「恭送吳前輩!」
古小梅卻是站起說道:「原來吳前輩就這麼點耐心?」
正要離去的吳葉子,轉身答道:「小兄弟不服?」
古小梅一陣哈哈哈大笑,之後說道:「在下不曾見到前輩高招,怎麼服?」
吳葉子笑道:「有意思,再陪你們玩玩,讓你們見識見識老夫的厲害!」
「有本事搖出豹子來?」古小梅笑道。
布丁知道古小梅乃是逼他出絕招,布丁望著手中的錢,歎道:「小爺還有這麼多的銀兩,也陪你們玩玩吧!」
古小梅臉色一沉,說道:「賭神賭技我是佩服的很,而且在下認輸,不過前輩的賭術,我就不能不懷疑傳說了?」
布丁明白了,原來古小梅的意思是讓他做軍事,合他們二人之力對付賭場神話吳葉子。布丁一笑道:「在下實在不想錯過兩個晉級高手的對決,在此觀看不會礙著你們吧?」
古小梅冷言道:「那是賭神的自由。」
場中的觀眾也明白,今天的好戲終於開始了,他們不再吵鬧,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觀察著場上的一舉一動。
布丁自主站在古小梅的身後,吳葉子開始搖動骰子。布丁認真的聽著骰子的響動,最後終於落定,是二五七點,布丁心中暗暗說道。這時只見古小梅喝道:「不就一個七點嘛,我壓大,一萬兩!」
對方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不過那笑容一閃即逝。布丁在後方認真的觀察著吳葉子。吳葉子開注了,就在他開注的一剎那他的暝心靈氣浮動,骰子立刻變為二二四點。第一局古小梅輸了,古小梅歎息道:「高招!」
吳葉子笑道:「不敢當!」
第二局接著又開始了,布丁向著古小梅傳音道:「你不用我教你的技巧取勝,怕是你輸定了!」
「嗯,我輸了你贏回來不就得了。」
布丁聞言駭然,原來古小梅出戰是為了逼他使出偷天換日,只是她有所不知,當年死神師父就是輸在他的手上,這偷天換日已經被他破解了。而且布丁絕招只有偷天換日,他心下暗暗叫苦。突然他靈機一動,傳音道:「除非你我合作!」
「說說看!」
「你干擾他的靈氣。」
「嗯!」
他們達成協議後,布丁走出,大聲說道:「骰子有問題,小爺聽見明明是二五七,怎麼會變呢?」
聽到布丁的話,場上觀眾開始騷動,掌櫃從一旁走出,解釋道:「賭則來之所以有這麼多的賭客,而且在此長達五十年,一定不會在骰子上動手腳,小兄弟誤會了吧!」
吳葉子笑道:「就讓小兄弟檢查一下骰子,免得讓別人說老夫欺騙小輩。」
場下有觀眾說道:「精彩的終於出來了!」其實每個賭客心中都是清楚,「賭則來」賭坊在仙魔堡長盛不衰,就是靠著信譽打出來的,不可能犯那種低級錯誤。那麼也就是說布丁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那將是賭術的一部分。剛才還有人為布丁的退場惋惜呢,現在清楚了,原來對方不是退出,而是候機下注。
布丁上前取出骰子,仔細打量一番後,自言自語道:「不可能,骰子怎麼會動呢?」
吳葉子聞言冷笑道:「竟然沒問題,那麼請滾開!」
布丁突然跳起喝道:「小爺今日還就是不走,不但不走,小爺還要下注,你能拿小爺如何?」
吳葉子考慮了一會兒說道:「老夫奉陪到底。」
布丁吹毛甩髮道:「就怕你輸不起。」
吳葉子一陣狂笑後說道:「當年死神的一雙手老夫都能開,你不會壓個頭吧?」
布丁冷笑道:「不了,拿你一雙手祭奠師父的亡靈,足也!」
「好大的口氣,請!」吳葉子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