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我不痛,真的,你知道嗎?被爸爸強行帶走的那段日子,我每天所受的折磨比這還要厲害幾十倍,可是,只要一想起你,你的笑,你說會做我的新娘,你說只愛我一個人,就什麼痛都消失了。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迫嚥了下去。
他睜大眼睛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我,載著滿滿的震懾。
我的唇用力貼近他的,這張唇我已經期待很久了呢。可是他的唇卻咬得死緊,根本不給我進去的機會,大膽的伸出舌無所不用其極的挑逗他,我就不信他不為所動。
「纖,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他艱難的用無力的雙手推開我,眼裡有前所未有的風雪。「在你知道我是林玄翼之前,我只是左汐夜而已,你不愛左汐夜,你愛的是那個住在你心裡的林玄翼,你要清楚的知道這一點,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愛你,不管是林玄翼還是左汐夜,我都愛,我再也忍受不了失去你的痛了。為什麼你要推開我?為什麼?」我慢慢退開來,直視他的眼,「是不是你不要我了?是不是因為我只有20年的生命,所以你嫌棄我了?」翼他一定不會的,從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知道我只有短短20歲可以活呢。
他先是一臉憤怒的看著我,然後又變得一臉的心痛,最後,他終於一把將我重新擁進懷裡,那溫熱的唇瓣用力的封住我的,而我輕輕閉上眼,享受這難得的時光,眼角上還有未干的眼淚,唯有那上揚的唇角洩漏了我的情緒。
「你怎麼來了?」那一個讓我難忘的熱吻結束後,他這樣問我。
「袁夢溪打電話叫我帶一億美元來贖你啊。」我輕輕的解開他身上的繩子,那深深的勒痕讓我觸目驚心。「可是,她卻把我也關了起來。」
他輕皺起眉,然後一臉責怪的看著我。「你怎麼這麼傻呢?你一早就知道袁夢溪是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放過你的,不是嗎?你為什麼還要來?」
「我……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啊。」我彆扭的低下頭,該死的,竟逼了我說出心裡話。
他輕輕的舒口氣,「傻瓜,現在我們在一起了,開心嗎?」
我抬起頭,輕笑著點頭。
「可是,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我不允許你有任何傷害。」他突然一臉認真的看著我,眼裡的熱情讓我羞紅了臉。
歐陽纖,你也太沒出息了吧,他只說了這麼一句,就讓你感動得死去活來了。
我從口袋裡掏出那個鑰匙扣。「這裡面有追蹤器,爹地會找到這裡來的。」
他認同的點點頭,他身上的「枷鎖」也已經被我一一解開了,我扶起他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累不累?累的話就躺一下。」他說著,然後緩緩的伸出左手,將我的頭輕輕的按向他的左肩。
他的手伸向我,拿起我纖細的手指,使勁的握住。「纖,這一刻我等了好久,終於可以這樣牽著你的手了。」
我笑了,原來,一直都只有這個男生能給我如此甜蜜幸福的感覺。
「對了,有個好消息,想聽嗎?」躺在他的肩上,我昏昏欲睡。可是,有件事卻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他呢。
「什麼?」他低啞卻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抬起頭,這個消息他一定會喜歡吧。「你媽媽她……醒了!」
他的身子一頓,一臉的不敢置信。
「是真的啦,我想她與你爸爸現在肯定很幸福的在一起了,而江清蓉嘛已經永遠的走出了你們的世界,再也不會來打擾你們了。」
說完這些,我在他的臉上找到如釋重負的表情,「左凌死了。」我輕輕的說,他對左凌應該是感情的吧。
我以為他會大聲問為什麼,然後像頭瘋掉的獅子般捶胸頓足,可是,他不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過了很久,一滴透明的液體從他絕美的臉慢慢流下來,落入潮濕陰暗的地上,形成一大片水漬。
我坐起來擁住他,這樣的他,我從來不曾見過呢。「他現在一定成了天使了,所以他正在看著你呢,如果你傷心了,他一定比你更難過。」我緊緊的抱住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可是,眼淚卻很全拍的一起掉下來。
他反擁住我,很久才慢慢開口。「嗯,我們要快樂,把凌的那份一起感受掉。」
在他懷裡,我用力的點頭。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也會成為天使呢?
如果是,一定要讓我變成黑天使,因為那樣,我才有能力將翼所有的不開心全部吸掉,讓他只感受得到幸福與快樂,悲傷和難過就由我全部來承擔吧。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薔薇花香,所以,我一躺下便睡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神之隱的房間裡了。
迅速的翻身下床,我甚至忘記了穿上鞋子,來到大廳,卻一個人也沒有。
我慌了,為什麼這麼安靜?
我衝到花園,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已經在那兒了。「媽咪,翼呢?」我抓住正在跟別人聊天的媽咪急切的問。
媽咪轉過頭來,看見是我。一臉的欣喜。「纖兒,你終於醒了?」
「媽咪,翼在哪裡?他怎麼樣了,快帶我去看他啊。」我扯住媽咪的手,著急的搖晃。他千萬不能有事啊。
「傻孩子,如果翼真有什麼事,我們還有心情在這兒閒聊嗎?」爹地從媽咪的身後走出來,溫柔的撫摸我的秀髮。
我終於舒了口氣。「我們是怎麼回來的?還有他現在在哪裡?」
「纖,你知道你有多能睡嗎?」紫顏迎面走來,修長的手指上掛著一隻高腳杯,杯子裡金黃色的液體讓我聞到了陽光的味道。「當我們趕到遊樂場的地下室的時候,你竟躺在夜的懷裡睡著了,最後不想吵醒你,堅持把你抱了回來。你已經睡了整整兩天了,我從來不知道你竟這麼能睡。」
我摀住臉,糗死了,不用想都知道我跟翼當時的姿勢有多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