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夢溪看到左汐夜此刻的表情再熟悉不過,那通常代表,他要拒絕接下來做的事,而且是頑固到底。
心底湧起小小的不悅,歐陽纖到底有什麼好?不就是長得漂亮點嗎?自己哪裡不如她,她用了十幾年的時間,竟沒有打敗一個遠在天邊的敵人。
可惡!
纖手緊握成拳,只要想要得到的東西,她袁夢溪沒有得不到的,即使是玉石俱焚,不擇手段。
臉上重新掛起溫柔可人的笑容,袁夢溪向左汐夜走去,她在賭,賭左汐夜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她難堪。
她袁夢溪的臉丟不起。
走到左汐夜面前,看著左汐夜,對方則根本沒有看她,而是一直看著門口的方向。
「夜。」袁夢溪低喃,試圖喚回左汐夜的視線。
看著周圍越來越噪雜的環境,袁夢溪輕輕皺眉,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而那之前,她一定要得到左汐夜的吻。
她認識他也有十幾年了吧,到底什麼時候她忘記了。她只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驚為天人,年幼的她,從那時候就決定,以後,非他不嫁。
可是,後來才知道,他的心裡住著另外一個女生,住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忘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她一直以為他會忘記那個女生,轉而接受她,可是他沒有,他一直將那個女生藏在內心深處,無人發掘,也無人探索。
她沒有機會碰他,因為每次都被他拒絕,或者看穿。
雖然他們是未婚夫妻,可是,他竟從來主動牽過她的手,摸過她的頭髮,所以當她第一次在籃球場上看到他心疼的抱著歐陽纖的時候,她氣瘋了。
她一定要讓歐陽纖不得安寧,痛苦萬分。
事實上,她做到了,否則,今天奪門而出的不是歐陽纖,而是她自己。
左汐夜聽到袁夢溪的呼聲,回過頭來,看著眼前濃妝艷抹卻依然光彩照人的女生,冷若冰霜的眸子裡劃過一絲不耐,他只想抱著歐陽纖狠狠的吻下去,可是對於袁夢溪,無論如何也提不起他的興致,甚至有些反感。
左汐夜轉過身去,打算調頭走人。
手臂卻被身後的人兒拉住。
「放手。」薄唇輕啟,吐出讓人不寒而粟的兩個字。對於無關緊要的人,他從來不說廢話。
「左汐夜,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袁夢溪像頭憤怒的母獅氣急敗壞的吼。她氣他的冷漠,更氣他為了歐陽纖而不願意吻她的事實。
慢慢的轉身,印入袁夢溪眼裡的是一張毫無表情的臉。「懲罰嗎?試問有誰敢拿左汐夜開刀?」
袁夢溪握住他的手輕輕一顫,是沒有人敢。全市首富之子,有誰敢得罪,可是——
「你不怕嗎?關於那件事,只要我將它公諸於市,相信一定會有一場好戲可看。」性感的唇勾起勝利的笑容,她就不信,這頭冷酷而兇猛的豹子不向她低下高貴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