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千金很無良 番外! 番外—司馬耀日(這一次決不放手)
    『王爺,落霞崖下東面並未找到。』暗衛小心翼翼的回報著。

    『王爺,南面並為發現有人存活的痕跡。』

    『王爺,屬下搜了在崖底的四周搜遍了,並未尋到陸姑娘。』

    『王爺,相府說今日會給陸姑娘立衣冠塚。』

    『什麼。』司馬曜日心驚,不,他不許。

    不管誰帶來的消息都是說沒有,但是,他不信,即使是死,他也要見到她的遺體。

    這是他最後的堅持。

    染兒,你回來好不好,回來了,我什麼都依你,你想怎麼叫我都可以,我不會跟你鬥氣了。

    染兒,我求你,司馬曜日轉身流下了一行清淚,快一個月了,不怪鳳蘇他們會失去信心,連他也有點迷茫了,但是他不信,亦不甘。

    他要尋到她,給她最好的生活。

    『去宰相府。』轉身,已將眼底那股哀傷與落寞掩藏了起來。

    即使所有人都失去信心,他也不會,染兒等我。

    轎子在嫣府門口落下,陸彥出來相迎。

    『陸叔。』司馬曜日喚道,隨後卻不知如何的開口。

    在陸彥面前他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他只是一個孩子。

    『進去吧!』陸彥輕歎了一口氣,對於司馬曜日的執著,他既無奈又欣慰。

    染兒如果還在的話,想必也是會幸福的吧!

    走進大廳,觸及眼角的全部都是一片白色。

    白色的衣裳,白色的布條,白色的髮帶,白色的燈籠。

    司馬曜日心痛,眼神一緊,在眾人未反應之時。

    將那些布條,燈籠。全部用內力擊碎。

    他說『染兒,還沒有死,即使是死,也是睿王妃。永遠都是。』語氣有著堅定還帶有一絲悲涼。

    『染兒我們回家。』司馬曜日囈語,像是對著自己說的,也像是對著大家說。

    即使不是,然,此刻大家都被他的舉動與話震撼住了。

    『去吧!』陸彥輕拍了一下司馬曜日的肩,便領著梨娘走了出去。

    這樣對誰都好,至少他們心裡還有一絲小小的期盼。

    司馬曜日從宰相府回來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中。

    直到天黑,開門,暗衛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主人,離落霞山不遠處好像有出農家。』還未等暗衛說完,司馬曜日就像風一樣的閃過暗衛的身邊。

    『本王先去,你們隨後跟上。』他遠遠的拋下這一句話,整個人便消失在暗衛的視線中。

    暗衛心驚便運功追去,對於司馬曜日這一個月來做出的舉動他們並不驚訝。

    『主人留步。』暗衛跟上司馬曜日出聲喚道。

    司馬曜日停下,回頭不解的望著暗衛。

    『主人,那處農家所住之地非常險峻,黑夜,很難尋到跟進入。』暗衛如實稟告。

    『那又怎樣,本王就是要去會一會。』司馬曜日有些激動,也許染兒就在那,他怎能等呢?

    『主人。』暗衛還想說什麼,但司馬曜日並未給他開口的機會,運功已離了暗衛好幾米了。

    斂了下心神,飛速追去,暗衛不僅要保護主人的性命,還要時刻提醒主人不可衝動。

    這就是暗衛,鳳蘇培養出的暗衛,獨一無二。

    『主人就讓染兒小姐多休息一晚。』暗衛追上司馬曜日後情急出口。正是這句話成功的止住了腳步。

    『主人可以先休息,不然染兒小姐見到主人這等模樣怕是認不出來。』暗衛看了一眼司馬曜日此刻的尊容說道。

    『呃,恩。』司馬曜日失笑,轉身向王府的方向飛去,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要去見最心愛的姑娘般,那樣興奮與焦急。

    天明破曉,司馬曜日早已在王府門口。

    『走吧!』一聲令下,暗衛隨後跟隨。

    來到暗衛所說的那處農家不遠的地方。

    『主人,前面就是那處農家。』身著黑衣的暗衛,手指著兩人的正前方,對著身旁的司馬曜日,恭敬地道。

    司馬曜日,注視著前方半晌,再轉向右邊的叉路,黑眸微瞇,凝視細聽。方由這望去,只見兩旁峭壁環繞,裡頭似乎別有洞天。

    『越過這座小谷就到了吧。』

    話甫落,率先駕馬疾馳,一人一馬眨眼間消失在眼前,暗衛見狀,連忙揮動韁繩緊跟在後。

    進入峭壁內,才發覺裡頭竟是個小山谷,山谷四面皆是山崖斷壁,一眼望去,潺潺溪水,一片綠地,還有些許不知名的野花。

    『想不到此處竟有這塊好地方。』司馬曜日深吸了口氣,忍不住讚歎。

    落霞山他們不知搜了多少遍,卻始終沒注意到這,想不到由外頭看似險峻的峭壁內,竟會暗藏這塊遺珠之地。

    司馬曜日越過小山谷,來到農戶家。

    陡然,一道細細的憲牽聲傳來,黑眸危險地瞇起,低喝:

    『什麼人。』

    隨後走出一對夫婦,男的身上背了一堆柴火,顯然是從山裡剛砍完柴回來。

    一對夫婦看起來是那麼的淳樸與忠厚。

    見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老百姓又想希染可能會在這戶人家,便想開口詢問。

    『你們是不是裡頭那姑娘的家人。』婦女驚呼出聲。

    『是,是。』司馬曜日有些激動。

    『你們快把那姑娘帶到城裡去治療,都一個多月了她還是沒有醒來。』男人說道,放下柴火,領著司馬曜日進屋。

    來到床邊,高大的身子蹲下,大掌在觸及她嬌軀上的冰冷,胸口緊窒地難以呼吸,微顫的手指移至她鼻下,一股似有若無的呼息,令高大的身子陡然一震,雙臂同時迅速地抱起她,急忙從懷裡探出續命丹餵她服下,大掌跟著在她身後運氣,直到懷裡的人氣息較為穩定,他這才鬆了口氣。

    他如果來晚了一步,是不是就要再次錯過。

    這一次,他決不放手。

    『謝謝。』司馬曜日抱著希染起身道,用眼神一瞟身後的暗衛,暗衛頓時明瞭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給那對夫婦。

    『請收下,主人非常感謝你們這些日子以來對小姐的照顧。』

    『不,不。』他們惶恐道,婦女轉身進了小屋,出來時,手上多了一藍雞蛋。

    她說『這些雲英蛋給這姑娘服下吧!那次我家老頭子救下姑娘時,我瞧著這姑娘要斷氣了般,以前聽人家說過雲英蛋可以補氣,補血,給姑娘吃了幾個,才維持這麼久,貧婦家就只剩這些了,都給姑娘帶去吧!』

    司馬曜日心裡一緊,對於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他們就如此的真誠『老人家不知可隨在下一同進城。』對於救了希染的人,就如他司馬曜日的再生父母。

    『呵呵……不了,我們老兩口在這裡生活也自在了。』婦女笑出了聲,與身旁的男子相視一笑,眼裡都有著滿足。

    司馬曜日見狀,也不好強求,彎身道了謝,讓暗衛將銀兩留下,便舉步離開了農屋。

    轉身又道了聲『謝謝』飛身上馬。

    染兒需要大夫。

    夫婦揮手與之道別,或許山間的生活更適合這對淳樸的夫婦吧!

    王府的廂房裡,一名御醫仔細地審視躺在床榻上昏迷的希染。

    『稟王爺,這位姑娘身上的傷口處理得很好,依她的脈象看來身子是虛弱了點,不過沒關係,只要細心調養就好了,但是……』

    御醫臉色略顯沉重,看著姑娘慘白的小臉,依他行醫多年的經驗,有些狀況還是可能會發生的。

    『但是什麼?』司馬曜日厲聲問,俊挺的臉上微沉,十分不悅看見御醫臉上的凝重之色。

    好不容易才尋到她,他不想有什麼意外。

    御醫明顯地被嚇到,退離了他幾步,才有勇氣道:

    『這姑娘本身是中劇毒,雲英蛋雖能補血,但也巧合的將這位姑娘身上的毒解了,但是,兩者卻會產生排斥,恐怕會留下後遺症。』

    在面對那張愈見陰沉的臉孔,御醫說到後來十分後悔,何苦要多嘴提醒,自找罪受。

    『王爺,姑娘醒了。』一丫鬟驚喜的呼出聲。

    讓司馬曜日身形迅速地移到床畔來,也令御醫著實鬆了口大氣。

    床榻上的人兒,輕緩地眨動眼皮,最後睜開那雙動人的水漾明眸。

    司馬曜日目光不移,緊張地注視她的反應,就見她小臉上出現短暫的迷惘,明眸不停地眨動,視線對上直視著她的黑瞳,接著她對著他綻開一抹迷人笑靨。

    黑瞳掠過一道火花,在他還未從驚喜中回神,她卻逕自呵呵笑了起來。

    『你是誰?』

    俊臉上的喜色,在瞧見她異常的反應和問話中,逐漸消逝。

    『我又是誰?』

    就見她笑得燦爛,螓首微晃喃喃自語,還一面玩著自己的十指,十分自得其樂。可有人卻再也笑不出來,臉色愈見陰鷺。

    『這是怎麼一回事?』

    司馬曜日怒吼,黑瞳冒火地瞪著縮在牆角的御醫,不願接受眼前的事實。

    『稟,稟王爺,想必是服用雲英蛋的後遺症,這姑娘……看來是傻了。

    傻了?

    司馬曜日渾身一震,瞪視著床榻上靈秀的人兒,她傻了?

    他不曾想過?

    『主人。』暗衛有些訝異這樣的結果,但是總比不再相見好吧!

    高大的身形緩步來到床畔,看著傻笑不停的人,只覺得胸口泛過一抹異樣的感覺。

    那感覺名為心疼。

    『呵呵,你是誰,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希染坐了起來,睜大一雙明眸好奇地對著他傻笑個不停。

    『染兒。』大掌不捨地輕撫她細緻的臉蛋,低沉的聲音有抹溫柔。

    『染兒?誰是染兒?』

    『希染歪著頭,一臉困惑地看著他,並沒有避開他的碰觸。

    『妳就是染兒,要記住。』

    『那你呢,你又是誰?』

    小手捉住在她臉上游移的大掌,好奇地和自己的手比對,把玩起來。

    『我是司馬曜日,你的耀哥哥。』

    薄唇含笑看著她專心研究的表情,變傻的她那份純稚天真依然存在。

    『耀哥哥又是染兒的誰?』

    睜著一雙清澈大眼,笑呵呵地望著他。

    司馬曜日沉默了會兒,俊挺的臉上有抹疼寵,黑瞳堅定地直視著她純真的笑顏。

    『耀哥哥是染兒的相公,記住我的王妃。』

    『相公,耀哥哥,相公,耀哥哥。』

    希染笑嘻嘻地瞧著他,似乎對他的身份十分好奇,在見到他溫柔的黑瞳凝視,似是明白他絕不會傷害她,陡然撲上去抱住他頸項,開心地一徑喊個不停。

    『恩。我的染兒。』

    任由她喊叫,薄唇輕吻上她額上,像是立誓般,證明他的無悔。

    一向靜謐的睿王府內,此時卻傳出不協調的嘻笑聲和哀求聲,讓經過的奴僕都紛紛露出同情的目光。

    『王妃,求求你別玩了,快進來用膳吧。』

    小煙苦著臉,瞧著趴在地上逗弄螞蟻的纖細身影,暗歎她一身上好的紡紗襦裙又要弄髒了。看著她玩得不亦樂乎的模樣,小煙就有種想哭的沖

    『我說過我叫染兒不叫王妃,你認錯人了。』

    趴在地上的人,抬頭對她一笑,重複這十天來的話,十分相信司馬耀日對她所說過的話。

    『沒錯,染兒也就是王妃,王妃快來用膳吧。』

    小煙也十分有耐心再次重複,想哭的感覺久久不散。

    飯菜都快涼了,而王妃卻只顧著玩,每次只要遇到用膳時間,她就覺得害怕。

    『是嗎?』

    希染懷疑地看了她一眼,就見她拚命點頭,眼眶裡還含著淚。

    『好吧,我相信你,染兒也是王妃。』

    瞧她快哭的模樣,看來十分可憐,希染決定相信她,以免她真的哭了。

    『王妃,那快來用膳吧,飯菜都涼了。』

    小梅驚喜地看著她,這爭論了十天的身份問題,她總算是接受了,也讓她更有信心,遲早有一天王妃會接受她的服侍。

    『不要,我不想吃。』

    她一口拒絕,又繼續趴在地上,這次還拿著雜草撥弄著螞蟻,快樂地嘻嘻笑出聲來。

    『誰說不想吃飯?』            

    高大的身形甫踏入王府內,就見到趴在地上的人兒,濃眉不由得緊皺。

    『王爺。』小煙福身問候,心裡鬆了一口氣。

    『耀哥哥。』

    希染一聽見這熟悉的低沉聲音,開心地由地上爬起,一起身就朝他撲去,小臉上洋溢的燦笑,證明十分高興見著他。

    『為什麼又只顧著玩,不肯用膳?』

    司馬耀日憐惜地以袖口拭去她臉上的髒污,黑瞳溫柔地瞧著她臉上的笑靨。她在這該是快樂的吧?

    『耀哥哥相公不在。』

    希染捉起在她臉上的大掌,習慣性地玩弄起他厚實的手掌。

    她心裡很鬱悶,這幾日耀哥哥都好忙,府裡的那個漂亮姐姐老是趁大家不在的時候欺負她,但是她真的很喜歡耀哥哥。

    『你先下去吧。』

    司馬耀日對著在一旁看傻的人道,黑瞳裡又恢復一貫的冷然。

    待一干人等退下後,司馬耀日立即將懷裡的人提抱起,讓她的身子在半空中旋轉,清脆悅耳的笑聲迴盪在整個廂房內。

    『快吃吧!吃完了,耀哥哥帶你去見一個人。』司馬耀日柔聲說道。

    『恩恩。』對於司馬耀日的話,希染簡直就是當聖旨般的惟命是從。

    用完膳後,司馬耀日便帶希染去了宰相府,見一個人。

    那就是九兒。

    『仙女姐姐。』這時希染看見九兒時的第一個感覺,仙女姐姐。

    之後在與九兒的談話之間,她不小心說出了她被府裡漂亮姐姐欺負的事,她看見耀哥哥陰沉的臉,她很害怕。

    『耀哥哥。』希染有些害怕的看著司馬耀日。

    『恩。』悶哼一聲,他是在生自己的氣,那個女人居然敢欺負他的染兒。

    『不生氣好不好,染兒以後不跟漂亮姐姐生氣了。』希染很是糾結的開口,雖然這樣她會不開心,但是她不想耀哥哥不開心。

    『傻染兒,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司馬耀日失笑,寵溺的說道。

    『呵呵……』希染笑出聲,耀哥哥不生氣就好。

    『那染兒找蘇姨玩去了。』變傻後的希染還是很粘鳳蘇,兩人經常一起玩,跟惡搞。

    『恩,去吧!』鬆手,讓希染自己去找。

    看著那一蹦一跳的背影,司馬耀日感到了什麼叫做滿足與幸福。

    染兒等我,過幾天我們就遠離皇家,與你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放水,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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