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你也去歇息吧。』側首對著一旁雪允說道。
『恩。』依然是那抹溫暖的笑,雪允看九兒也累了便不再做停留,轉身跟一旁的僕人離去,臨走時在九兒耳邊輕言『要相信彼此。』話落人便隨僕人離去。
對愛,他不是大方之人,只是不爭,他看的出他們相愛,他也沒有那個能力給她一生的幸福,一生對他來說很漫長。
九兒,你要幸福。
九兒臉上並無多大的情緒,只是轉身讓黑風帶路。
對於雪對她的感情,她知曉,但是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的下一個人。
對於有些人她只能說對不起。
司馬耀雲是,慕容菱歌也是,雪亦是。
閣樓內,一名高大的男子坐在石椅上,以桐骨扇抵住下顎,薄唇似笑非笑,黑眸凝住窗外的某一點。
鳳清絕無聲無息地走來,沈穩的步伐沒有半點聲息。『你查到了什麼』他出聲問道。
川巖回過頭來,展開桐骨扇,露出微笑。『恩,如你所料,此事跟師傅留給我們的那把劍有關。』
鳳清絕撇唇一笑,『看來他們是嫌這日子過的太安穩了點。』
『那劍真的有那麼好嗎?找不過比尋常劍好了那麼一點。』川巖收起桐骨扇,緩慢地站起身來,黑眸閃動著。
他就搞不明白,那些個名門正派在搞什麼鬼,瞎起什麼哄。
『哼,該清理一下門戶了,讓他活的太久了。』鳳清絕懶懶一笑。
旁人只看得見,那雙黑眸裡的慵懶笑意,卻看不見其中致命的危險。俊美的容貌,總以漫不經心掩飾真正的情緒,只在精光內斂的黑眸中,稍微洩漏了讓人不敢逼視的威嚴。
猛獸,只在展開狩獵時,才會收斂平日的慵懶。
『你打算收網了。』川巖挑眉。
『時機已到,陪著他玩了這麼多年,總該做個了斷了。』在陽光的照耀下那張俊美的容顏浮現的笑容,卻讓人膽戰心驚。
川巖點了點頭,神情變冷。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
『絕,聽說你帶了個女子回來。』川巖想起剛才聽下人在談論那個今日剛來的當家主母。
『恩,她是我娘子。』提起九兒,鳳清絕的臉上有著幸福的笑意。
這抹笑意,勾起了川巖的興趣,是誰能讓一向自傲的絕,就這麼直白的跟大家稱她是他娘子呢?
該去會會了,川巖眼裡閃過一絲算計。
『別打她主意。』打破川巖的幻想,他不是怕嫣兒被川巖欺負,他是怕川巖被九兒欺負了去,畢竟那女人,連自己都是要甘拜下風的,何況川巖呢?
『怎麼,怕我把你的親親小娘子吃了不成。』川巖不知道鳳清絕心裡所想,只以為說鳳清絕很是心疼嬌妻。
鳳清絕越是這樣說,川巖對九兒就越感興趣。
鳳清絕見川巖這樣也不多說,只能在心裡歎氣,巖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是你自找的。
『對了,流觴那裡處理的怎麼樣。』想起在外處理一些事物的好友,好像有半年沒有回來了。
『應該也差不多了,那邊你不去看看。』川巖意有所指。
『不了,如果沒有必要的話,那邊的事,我是不會去插手的。』說這話的時候,鳳清絕的語氣陡然變冷。
『恩,我知道。』川巖見鳳清絕不願開口提這個話題,便也適時的住了口。
他知道一提那邊的事,絕就會變了一個人似得,他真的有那麼恨嗎?如果恨的話為什麼那邊有事,第一個自告奮勇的人依然是他。
雖然兩人認識很多年,但是他有時還是不明白絕在想什麼。
那她知道你的身份嗎?』川巖有點擔心的問道。
鳳清絕沉默了會才開口道『她還不知道,不過我也不打算瞞她,等這事一過我就跟她說明一切。』嫣兒一定會理解的,他相信她懂自己。
『那樣好嗎?』他只是擔心那女子知道絕的身份後,會對絕不利,畢竟他還未見過那女子,所以難免會擔心。
『不用擔心,她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有機會見見就知道了。』知道川巖擔心什麼,鳳清絕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心,他看上是女人是不會差的。
『那你什麼時候準備辦喜酒啊。』既然他讓他放心,那麼他就相信他的眼光如若那女人對絕不利,那麼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等這事過了吧!』把這事解決後,他會給嫣兒一個隆重的婚禮,他知道他的嫣兒不是那種膚淺的尋常女子,要不然怎會在不知他身份的情況下,還是跟當朝太子解除婚姻,而跟著自己。
雖然是鳳蘇去皇宮解決婚約的,但是嫣兒不是默認了嗎?
鳳清絕還不知道。鳳蘇是看重他腰間的玉,他追九兒才會那麼順利的,雖然這只是一小部分。
『哦,那我就等著了,我先回去了。』一拱手便從窗戶飛走。
鳳清絕失笑,川巖的這個毛病還是未變,就算是在自己家,他也是從不走門,只挑著窗跳。
曾經問他,他只是嬉笑的回你一句『習慣了。』
這個習慣還真特別。
走到窗前,望了望外頭的天,不知不覺跟川巖已經談了這麼久的話,外面的天都黑了。
嫣兒也該歇息了吧,就不去打擾她了。鳳清絕心想。
轉身回屋,看著掛在牆上的一把劍,這把就是引起江湖風波的劍。
嫣兒也該歇息了吧,就不去打擾她了。鳳清絕心想。
轉身回屋,看著掛在牆上的一把劍,這把就是引起江湖風波的劍。
劍本無口,卻嗜血千斛。
劍本無翼,卻似鳳騰飛蒼穹之上。
劍本無足,卻隨軍馳騁沙場,隨士遊歷四方。
劍本無心,卻有蝕心噬魄之說。
鳳清絕拿下牆上的那把劍。細細觀賞。
在黑暗中,他微俯著頭,劍身上的寒光,映在他俊美的臉上唇邊一抹淡笑,觀凝著手中那把將要引起一場江湖風波的劍。
噬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