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親親們元旦快樂,萬事如意!)
昭雲哼聲,不悅道:「何事?」
宮女們哪敢隱瞞,連忙道:「奴婢們無意打擾王爺,只是我們伺候的若汐公主殿下走丟了,所以才尋至此處,王爺饒命。」
昭雲挑眉道:「你們都看見什麼了?」
宮女們瞬間驚若寒蟬,這外臣怎可與宮人私相授受,她們看到這一幕,難保王爺不殺她們滅口,而且她們弄丟了公主,若是王爺報到陛下那,她們也是必死無疑。
於是年長的翠榕立馬道:「奴婢們什麼都沒看見,公主現在大概午睡起來了,還等著奴婢們回去伺候,奴婢們這就離開。」
聞言昭雲淡笑,這丫頭是在暗指她們拽著她的把柄,若是她將公主失蹤的事捅出去,她們也會報出她私會宮娥之事,於是道:「倒是個伶俐的丫頭,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回去伺候你們的公主?」
宮女們一聽,立馬起身退下,不敢有片刻停留。
見那些宮女離開,昭雲便移開身子,被她困在懷中的若汐也得以喘氣,真是把她憋得夠嗆。
若汐猛吸了口氣,待呼吸正常才瞄向昭雲道:「你是鈺璃王?」
昭雲抬眼看看四周,想了想道:「這裡除了本王難道還有別人嗎,那麼,你便是若汐公主了?」
若汐學著昭雲的樣子也瞄瞄四周,道:「這裡除了本公主還有別人嗎?」
昭雲聞言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個有趣的小丫頭。」
若汐見昭雲似乎心情極好,於是道:「不知道大王爺有沒有興趣帶我這個小丫頭出宮走走?」
昭雲挑眉道:「我若說沒有呢?」
若汐歎了口氣道:「那我只能去告訴我那皇帝哥哥,今日我午後出來放風箏,卻無意間看見堂堂鈺璃王爺在這景和門附近與一名宮女私相授受。」
昭雲搖頭道:「你這小丫頭倒是挺能顛倒黑白的,罷了,帶個人出宮而已,還在本王能力範圍之內。」
馬車上,昭雲倚著車壁,閉目養神,卻能時不時聽到若汐興奮的呼喊聲,不由地嘴角勾起,帶著這丫頭倒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這一路上都不會無聊。
若汐挑開車簾,趴在車窗處,大眼睛新奇地掃視著大街上的事物,看到雜耍的藝人表演噴火讓若汐不由地驚呼,看到捏面人的老翁也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總之這街上的一切對她來說就像是在萬花筒中看到的世界。
深深吸了口氣,心道,外面的空氣都是暖的,不似宮裡那樣冷清,想到皇宮讓若汐一瞬間有些發悶,放下車簾,坐回車中。
感覺車內突然安靜下來,昭雲緩緩睜開眼道:「丫頭,怎麼,厭倦了嗎?」
若汐搖搖頭又點點頭,蹙眉道:「我厭倦了皇宮,喜歡外面自由的空氣,王爺以後能常帶我出來嗎?」
昭雲伸手撫平若汐的眉,淡笑道:「若是你叫我雲哥哥,我也許會考慮考慮。」
聞言若汐原本有些失神的眸子瞬間變得晶亮,拉住昭雲的衣袖,甜甜道:「雲哥哥。」
昭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這小丫頭,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有時候很奇怪,僅僅幾個時辰的相識,卻讓人感覺如同認識很久一般。
昭雲想了想道:「走了這一路,丫頭都沒問過我們要去哪裡,不好奇嗎?」
若汐搖搖頭道:「我聽宮裡人傳言鈺璃王爺迷上了暗香樓的桃夭姑娘,每逢二月初七,桃姑娘都會在暗香樓獻舞,今日正好是桃姑娘獻舞的日子,雲哥哥自然會去捧場,不是嗎?」
昭雲聞言笑道:「我和花妖當真如此出名嗎?」若汐但笑不語當是回答。
沒過多久,馬車便到了暗香樓外。
見昭雲進入客堂,香梅雪便下樓相迎,正欲喚雲主子,卻見昭雲身邊還帶了別人,於是執扇遮住半張臉,嬌笑道:「王爺親自來捧場可真讓小樓蓬蓽生輝了。」昭雲淺笑,微微點頭。
若汐梅雪便甜甜笑道:「暗香樓的姐姐真漂亮。」
聞言昭雲不由大笑道:「丫頭,這姐姐可不是亂叫的,梅雪他可是不折不扣的男子。」聞言昭雲身後的子夜不由得搖頭,想他第一次來這暗香樓時還被這雪老闆戲弄過一番,實在無法想像男子也可以柔媚至斯。
若汐一愣後,立馬向梅雪撲過去,昭雲還沒反映過來,便見若汐拽著梅雪,兩隻小手正在梅雪胸前摸來摸去,良久終於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徐徐道:「咦,真的沒有。」
見狀,昭雲和子夜登時狂笑起來,梅雪只覺得眼皮直跳,這丫頭還真是與眾不同,他就知道只要是出現在主上身邊的女人絕非善類,光是看看暖閣的那位就知道了。
昭雲見梅雪臉色晦暗,便岔開話題道:「對了雪,花妖呢?」
梅雪撇撇嘴,指向樓中空空如也的圓形舞台,歎氣道:「桃姑奶奶還在後台磨蹭呢。」
昭雲順著梅雪的手指,望向那被圍得水洩不通的舞台,笑道:「看來此番雪又要賺得盆滿缽滿了。」
梅雪撫額,無奈道:「想炸桃姑奶奶的油水怕是比登天還難,這表演所得可是三七開,我三她七,而且一切表演費用由我負擔。」
昭雲挑眉道:「這等賠本買賣,雪竟會做?」
梅雪乾笑,眨眨眼道:「其實也不算太虧。桃姑娘承諾以後王爺的衣飾都會在雲裳量身定做。」暗香樓旗下還經營著綢緞莊、胭脂店和珠寶行,可謂是一應俱全。
聞言昭雲搖頭淺笑,敢情花妖這丫頭是把她給賣了,從此鈺璃王便是雲裳的活招牌,難怪雪會說不虧。
這時舞台四周燃起煙火,剎那間火樹銀花,妖艷之極,圍在舞台周圍的人群爆發出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煙火熄滅,弦鼓聲起,只見舞台中央一名紅衣女子舉袖起舞,玉臂輕舒,裙衣斜曳,衣帶飄逸,舞步輕盈似浮雲遊走,笑顏艷麗似牡丹盛開。若汐望著舞台上若火焰般跳動的女子不禁心潮澎湃……
暖閣中,換了身衣服的桃夭瞇著眼半倚在貴妃椅上,見昭雲進來才不情不願地坐起身來,望了眼昭雲身邊的若汐奇怪道:「狐狸從哪領來的小丫頭,面生的很。」邊說邊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吹了起來。
昭雲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若汐道:「我叫若汐是雲哥哥的小妹,久仰桃姑娘大名,故慕名而來。」
桃夭抬眼道:「慕名?」
若汐重重點頭,遂一臉期待道:「望桃姑娘能收若汐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