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似乎對本世子頗有意見,只是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二叔直呼母妃名諱,甚是不妥吧?」
廳中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名絕美少年倚門而立,一襲白衣纖塵不染,風姿卓絕恍如仙人,眾人為少年姿容所懾,一時間都無法言語。
昭雲嘴角含笑,看向南宮荀的眼中儘是諷刺之意。
南宮荀見昭雲看向自己,瞬間回過神來,疑惑道:「你是南宮昭雲?」
昭雲收斂笑意,正色道:「二叔,雖然我們是親戚,但也不能壞了禮數規矩,本世子的名諱豈是誰都可以直呼的?」
南宮荀聽到昭雲的話,一時間臉上紅白交加,卻無力反駁。
昭雲從南宮荀身邊走過,來到古明月身邊,單膝跪地,伸手握住古明月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邊,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娘親,雲兒回來了。」
古明月看見門口的少年腰間掛的無足龍形琉璃墜,心中激動萬分,是雲兒,她的雲兒回來了,十年了,她思念了十年的孩子終於回到了她的身邊,直到昭雲向她走來跪在她身前,她仍是恍然如在夢中。
手掌撫上昭雲的臉頰,真實的觸感讓古明月清醒過來,聽著孩子的話,讓她不由的擔憂起來,雲兒你為何要回來,你不該回來,不該在這個時候回來。
昭雲見古明月皺起的娥眉,伸出手指去撫平,柔聲道:「娘親,莫要擔憂,雲兒會心疼的。」
古明月聽著孩子略帶戲謔的言語,不由的笑起來,嗔怪道:「你這孩子,竟調戲起娘親來了。」
南宮荀見眼前這對母子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便上前道:「眾所周知世子從不邁出房門一步,今日這是怎麼了?」邊說邊向周圍的宗親們使眼色,周圍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懷疑起昭雲的身份來。
看著廳中眾人,昭雲緩緩起身,站到古明月身前,好似如此便能為娘親擋住一切喧囂。
昭雲目光凜冽掃向南宮荀,懶懶道:「前些日子,本世子得神醫相救,舊疾已然痊癒,見今日陽光明媚,心情大好便出來走走,只是沒想到這一出門,便碰上二叔你慷慨陳詞,如何,二叔是在質疑本世子麼?」
不知為何,眼前明明不過是個少年,可那毫無感情的眼神竟讓自己膽寒,南宮荀覺得渾身冰冷徹骨,只想跪地求饒。可是早些時候自己收到可靠線報,雲景院內根本無人,那世子怕是十年前就已經中毒身亡了,眼前這小子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於是便壯起膽來,大聲道:「質疑你又如何?」
只見昭雲眼中殺意盡顯,前世是殺手並不代表她喜歡殺戮,但若殺人是保護她所愛的人的唯一手段,她也決不會心慈手軟,於是冷然道:「影,本世子最討厭的事,便是被人質疑。」
只是一眨眼功夫,黑影一閃,廳中便多出數十名蒙面黑衣人,如同從地底鑽出的幽靈一般,為首者帶著銀色蝶翼面具,而他們手中的鋼刀都架在廳中眾人的頸項之上,只要那白衣少年一聲令下,這些人便會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