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又想到了左翼寒。
心裡,還是隱隱的作痛。
這就叫後遺症吧,也許總有一天,她展開了自己新的生活,會真的忘了他的。
可是現在來講,還似乎很難,她必須要努力才行。千蕁一點細微的心思,都逃不過菫月白的法眼。
猜想,她應該是想到那個人了、。
看來,她對他原本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上好的杯盞,在那骨骼分明的長指間搖晃,頓時茶香四溢。
「同樣的茶,因為換了不一樣的水來浸泡,就變得別有一番滋味,其實生活也是一樣。」
菫月白把這道理講給千蕁聽,希望她能參透其中的道理。
可沒想到她接下來會這樣一問。
「我……也能一樣嗎?」
千蕁突然聯想到了自己,眨著一雙眼睛燃起了新生的神采。
菫月白的眼色一頓,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升起。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話,會讓旁人聽了以後會誤會嗎?
這句話如果照他的理解來聽,可以很自然的理解為,她想要換一個可以呵護她的男人。
「咳咳……」
千蕁突然感覺身上一陣寒涼,不覺接連發出了幾聲低咳。
見狀,菫月白馬上站立起身,想也沒想的脫掉了外衫,把它披在了千蕁的身上。
身體傳來了暖意,千蕁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菫月白。
結果發現他,臉色竟然比自己還要尷尬。
「夜裡風大,你要當心自己的身子。」
菫月白為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借口,然後再次坐下。
天知道,就在剛剛,生平他第一次他心跳這麼快。、
面對敵人互相廝殺時,他也從沒這麼緊張過。
還是比較擔心她腹中的孩子吧,可能她自己還不知道。
有身孕的人還出來吹風,真是個不稱職的娘親。
要是他的女人敢這麼不珍惜自己的身子,早把她的腿打斷了。
「你快些回房吧。」
語氣略微生硬低沉,明顯是個命令句。
千蕁有些不明就裡的眨眨眼,心想這人還真是善變。
剛剛還把外衫脫下來給她,還出言關心她。
結果才這麼一瞬間,馬上就變了臉色。
真是的!
怪不得他沒有朋友,總是看起來很孤單的樣子。、
原來是個怪胎!
老天爺真是白瞎給他這麼一副俊美的面孔了。
起身,有些沒好氣的把身披的衣服扯了下來,不算很友好的扔回了菫月白的身上。
「外衣還給你。」
自己穿得那麼少,看著都單薄,竟然還把衣服給她穿,真是個傻瓜!
菫月白感覺自己好像得了一記白眼,回頭時千蕁已經走進了長廊。
再拿起自己的外衫時,似乎感覺上面已經沾染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氣息。
淡淡的香氣,突然讓他想到了一種奇異的植物——薰衣草!
記得在千蕁閣時,他就看到了大片的薰衣草。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當時還詫異了一番這種植物的美。
看來薰衣草應該是她的最愛。
千蕁出去透氣之後,頭腦清醒了許多,回去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菫月白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裡賞月飲茶。
千蕁來過以後,他突然一時覺得沒勁,也起身回房了。
好像已經不能再享受這一個人的寂靜,更貪心的想要和她在一起了。
西廂房正數第二間,不知道金叔會把房間佈置得怎樣,竟然還特意囑咐他不要走錯。
雖說這裡也是他名下的資產,可這畢竟是他第一次來。
所以對於西廂房正數第二間,他也是左右確定了一番後,才推門而入的。
室內一片漆黑,淡淡的月光從窗欞灑進。
菫月白剛要燃起燭火,卻在一瞥眼間,不經意的看到了那邊的床榻處,似乎擺放了一雙鞋子。
這個發現,讓他停下了手上的舉動,轉而好奇的往床榻那方走去。
不知道金叔給他安排了什麼樣的驚喜,是不是又跟以往的那些把戲一樣,又把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送到他的塌上。
一把掀開了那層透明的紗幔,結果映入眼簾的卻是……陌千蕁!
霎時間一個恍然,怪不得金叔那神秘兮兮的樣子。
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
望著榻上熟睡的美人兒,菫月白那並不明顯的喉嚨,似乎上下滾動了一下。
有些莫名的心悸!
執意的命令自己放下紗幔,想要馬上邁步離去。
可是腳步似乎頓在了那裡,也可以說,他真的不想走。
拗不過心中的意願,他再次撩開了紗幔。
這次再看著千蕁時,能清楚的聽到男子的呼吸聲在變得加重。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是出於男人對女人的需求?
現在的自己,讓他變得陌生。
什麼時候這些情愫,竟然也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了。
因為這個女人嗎?
他才見過她幾次,對他能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力嗎?
心中的慾念越來越強,菫月白一個忍不住,俯身去吻住了那兩片誘 人的小唇。
這是他第二次與她有這樣的碰觸,比上一次,又多了一些經驗。
直接勾住了她的小舌,輕輕的舔 舐,吸 吮 她 口 裡 的 甜 蜜 汁 液。
這東西,吸食上竟然會讓人上癮!
這是菫月白恍然意識到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想離開。
不過因為千蕁睡得很熟,沒辦法回應他,所以他的熱情也不免減少了幾分。
從她的唇上移開,緩緩的移動到耳際,含起了她小小白嫩的耳垂兒,牙齒竟十分歡喜的咬了上去。
兩人的臉緊緊相貼,這就叫做耳鬢廝磨吧。
這時,菫月白的身體倏然起了反應,身體的某處只在一瞬間就緊繃得厲害。
二十二年來,第一次有了想要的女人。
他終於有了在面對女人時,男人應該有的反應。
以往面對女人的冷淡,還讓爹娘差點以為,他是個性取向有問題的孩子。
這時舌尖無意識的探進了千蕁的耳蝸裡,帶著他的溫度和濕潤。
耳朵被侵襲,身體也好像被侵入了一樣。
千蕁嚶嚀的喚了一聲,似乎就要輾轉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