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有幸於此相見,不過我還有事,恐怕要就此別過了。」
千蕁微微頜首,想起她已經出來了很久,想必那兩人已經等不及了。
轉身欲走之時,沒想到他從後面叫住了她。
大方的告訴了她,他的姓名。
「我叫菫月白!」
千蕁僅是頓了頓身子,沒有再回頭,也沒有與他交換姓名的想法,繼續邁步往前走去。
菫月白立在後面,手裡把玩著紅線,探究的睨視著前方這抹窈窕的身影,心中貯定。
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沒想到這趟青巖寺之行,竟然讓他遇到了一個感興趣的人。
與他一樣的出塵絕世!
千蕁本還想去寺廟求籤祈福,可是看看天色,恐怕已經沒有時間了。
走下了無數階梯後,轉去了馬車停靠的方向,在那裡果然看到了左翼寒,他已經怒氣沖沖的等在那裡。
一看見千蕁回來,左翼寒積壓的怒氣一併而發。
「你跑去哪裡了?為什麼到處都找不到你?」
一聲怒吼,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我……」
千蕁有些心虛,慌亂的眨著眼睛。
她好像已經習慣了,在左翼寒的面前這樣弱勢。
可是轉念一想,她去哪裡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是他非要跟著來的,誰也沒有特別邀請他。
他竟然還發起脾氣來了,說話前也不去想想自己的那些惡行。
千蕁擰眉狠狠的瞪了左翼寒一眼,然後直接無視他,一聲不吭的繞過他的身邊,自己鑽進了馬車裡。
左翼寒愣愣的直眼看著她這一系列動作,心裡這個恨啊!
恨不得把這女人從馬車裡給揪出來,生生撕成兩瓣才解恨。
寶珠還是靠左翼寒而坐,嬌滴滴的攬著他的胳膊。
一臉回味和享受的模樣,彷彿還沉浸在來時的激情裡不能自拔。
千蕁沒空理會他們,愛甜蜜就甜蜜去吧,反正也是他故意要做給自己看的,全當看不見就是了。
「這是什麼東西?哪裡來的?」
眼尖的左翼寒,突然不經意的瞥見了千蕁手腕上的紅線,一把兇惡的抓起她的手問道。
「你莫名其妙!」
千蕁甩手,可是同時她也看見了,她手腕上此時確實是綁著一根紅線。
不似剛剛那根的長度,短了很多,而且還編成了一個很好看的形狀。
好像就是為她的手腕定做的一樣,搭配起來真的很美。
他?
倏爾又想起了那個白衫公子。
記得……他說他叫菫月白!
當時雖未應允他,可是他只說一次,她就記住了,深刻的記在腦子裡了。
應該是他吧,此時看到了這紅線,就彷彿是看到了他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