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皇上和太后——」耳際又是一陣細碎繁複的腳步聲,從遠處急急而來的是雲戰楓的禁軍以及宮侍。
太后臉色慘白,但幸虧身邊有楚將軍扶持,此時也漸漸緩過神來。
「稟告皇上——」從遠處漸漸傳來了那淒厲的嘶喊聲音,卻是一個渾身皆是浴血的青年侍衛不等奔到皇帝跟前,便已經猛然下跪。頭重重的磕在地上,雙眸紅腫,遍佈血絲。
「稟告皇上,正在建造的皇陵突然倒塌,十年努力毀於一旦。上萬名工人均被壓於礫石之下。」侍衛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臉色更加慘白。
楚驀染看向雲戰楓,只見他那一向都是邪魅無雙的臉上卻分明透露著濃重的殺意,雖然一閃而逝,但是楚驀染卻分外肯定。
一定是出了大事了,要不然這個腹黑極品的男人是絕對不會有這般強烈的反應的,他眼眸中放射而出的濃重殺意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過是正在建造的皇陵塌陷而已,還可以再重新構建,為何這皇帝會這般勃然大怒到此地步?
楚驀染猶在猶疑,那雲戰楓已然甩動衣擺,向太后說道:「母后,皇兒去看看去,一會兒再過來。」
說罷,甩開衣袖,便大步向前而去。
「皇上,讓微臣和犬子也隨皇上去吧。」那楚將軍往前一步,猛然單膝跪倒在地。
雲戰楓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臉頰上立即便堆滿了笑容。「既然楚大將軍主動請纓,那麼就隨朕一同去吧,只是令公子,還是留下來替朕照顧楚嬪可好?」深邃的眼眸中洩露著不可言喻的光彩。
楚驀染微微一愣,和雲戰楓的眼眸對視在了一起,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許的失措。
「是,亦寒定不辱皇上使命。」楚亦寒亦跪了下去,一身白衣的他,面容俊朗,氣質卻猶如謫仙人一般。
雲戰楓微微一笑,向楚驀染投去濃重的一瞥,接著便邁開大步向前而去。緊隨他身後的楚將軍和一眾禁軍。
那太后也在禁軍的護送下退出了御花園,不知道去了哪裡。而楚驀染猶自咬緊著唇畔,盯視著前面依舊濃煙滾滾的帝陵,眉頭深鎖。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那帝陵只是塌陷而已,卻引起了皇帝和太后這般的恐慌,難道是他們太過於心切那幾萬勞工的性命,所以才會如此?
「楚嬪娘娘,這裡離帝陵太近,恐怕會有危險,還請移駕到外面去。」身後的聲音適時的響起,楚驀染回身一看,正是那從開始到現在幾乎沒說過幾句話的楚亦寒。
楚驀染微微愣神,注視上楚亦寒那越發溫柔的眉眼,終究還是點頭同意,她現在很想要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那一晚偷偷潛入她宮中的男人,只是剛開始還看著有些像,可是如今看這個男人溫文爾雅的樣子,又怎麼會做出那般大膽妄為且亂倫的事情呢?
但是每次看到他,她總是會無端端的冒出很是熟悉的感覺。這個男人,難道真的是她的哥哥這麼簡單嗎?
楚驀染微微頷首,咬緊了牙關,默默跟著楚亦寒向遠處的假山石邊走去。一朝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所以她楚驀染一定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心才好。面對這個男人,她一定要少說話,多傾聽。
漸漸靠近了假山石,耳際的轟鳴聲已然被那飛瀉而下的小瀑布發出的泠淙聲音所代替。
楚驀染驀然轉過身去,剛想要向身後的男人說些什麼,身子突然一緊,接著便整個納入了冰冷的懷裡。
「驀染,我每時每刻都在想念你。你還好麼?昨晚,皇帝是不是真得已經對你……」他禁錮在自己腰際的手越發用力起來,好像只要再稍稍施加一點點力氣,便可以將她的腰掐斷一般。
果然,這個男人,這個所謂的大哥果真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楚驀染不敢掙脫開,只能任由楚亦寒將自己緊緊的抱在懷裡。
楚亦寒略顯煩悶的鼻息噴射在她的頸項,他眼眸通紅,將楚驀染拉入了那假山石中,右手高抬起,輕輕的按下了一塊方形土塊,那密佈的假山石邊竟然就出現了一足足可以讓人鑽進去的小洞。
楚驀染臉色越發的晦暗,這個皇宮,楚亦寒倒好像是非常的熟悉。
她被他拉入了那石洞中,隨著轟鳴聲再次在自己耳際響起,身子再次被抵在了堅硬的牆上,臉頰上越發紅熱,他俊秀的臉頰緩緩向自己靠近。
最後一刻,楚驀染急急的掙脫開來,臉色微紅,試探的說道:「亦寒,我已經是皇上的妃子了,我們已經……」
「楚驀染,你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只會是我的女人——$」
楚亦寒猛然將她摟抱在了懷裡,尖細的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語氣分外堅定的說道。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扎入了楚驀染的心臟。記憶中好像已然被她忘記的某個角落,似乎也曾經有過一個男人這樣霸道的說過這句話。但是這個男人的面容,無論她怎麼努力看清,卻總是看不到分毫。
這個認知叫楚驀染止不住的心跳起來,她不知道以後該如何去面對,只覺得自己一定不要被別人發現的為好。
楚亦寒緊緊的摟著驀染,炙熱的大掌發出的燙人溫度隔著單薄的衣裙清晰的傳入了楚驀染的滿身。他不再滿足於擁抱,修長的手竟然一下子便伸進了楚驀染的衣襟內。
楚驀染猛然戰慄,想要推開卻知道不應該推開,滿心複雜的她驚慌的閉上了雙眸,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的越發厲害。
楚亦寒探在她身上的手猛然一顫,匆匆的便將手伸了出來,緊緊擁抱住楚驀染顫抖的身子,以為她是在害怕,便貼近她耳畔安慰道:「是我魯莽了。驀染,記住,你只會是我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休想從我身邊將你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