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帶繭子的手指在她的下體溫柔的滑進，雖然極盡溫柔，但是那陌生的異樣感覺和心內的恥辱像是狂風巨浪一般吹掃進了楚驀染的心中。
楚驀染看到跌倒在地上的邱嬤嬤和兩名宮女眼中所散發出來的驚恐的光芒，她怔怔的看向按壓在自己下身的手。那手修長潔白，骨骼有力。他的臉上，雖然依舊吊兒郎當，但是其中所蘊含著的風暴，好似要將所有東西統統刮倒。
「處子之身確認無誤，嬤嬤可以隨本殿下回去覆命了。」秦凌軒將手指從楚驀染的體內抽出。
說著，便欲要離身而去。
那邱嬤嬤和兩名宮女一聽到他說的話，早就已經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楚驀染漸漸抬起頭來，對視上他那雙分外邪魅的雙眸。他一言不發。
她心中悲苦，闔上雙眼，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秦凌軒，滾出去——」
砰的一聲，秦凌軒竟然毫無防備的磕在了床沿之上，額角漸漸的滲出血絲來。
楚驀染整理著自己的衣帶，緩緩起身，想要往前走去。可是下身卻還是禁不住的顫抖疼痛起來，握緊了雙拳，堅定的叫自己不要哭出來，才慢慢往前移去。
「小野貓，你的眼睛，能夠看到了嗎？但是明明已經可以看到了，應該就可以明白，如果方才是那邱嬤嬤給你驗身，你的清白之身無論如何是保不住的。」
耳際響起了他慣常的慵懶聲音。好似剛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雖然她也瞭解，他方纔的行為其實是救了她，那邱嬤嬤顯而易見是會尊同西太后和楚碧影的命令強橫的將她那曾薄薄的膜給捅破了去，但是，她無論如何也經受不住，自己的身子被秦凌軒這般無禮的觸摸過，這恥辱，她怎麼可能經受的住呢？
他永遠都可以這個樣子，明明給她造成了傷害，卻總是裝成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她的悲苦，她的刻意忍耐，他難道就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還是，他覺得她只不過是一個庶出的毫無根基的小姐罷了，是不值得他這個尊貴的皇子去同情去尊重的。
「秦凌軒，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要看到你，請你立即消失在我眼前。馬上，立刻——」終於，忍耐已久的楚驀染終於爆發出來，臉上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淌著。
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跟著風煦遠走天涯，她想要過那種雖然清苦卻依然快樂自由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深深的淪落在這冰冷的皇宮之中，經受著這般慘痛的恥辱折磨。
「秦凌軒，你是高貴的四皇子，你有著尊貴的身份，你可以目中無人，你可以不尊重我。而我楚驀染，又算得了什麼呢？也許在你眼中，就只是一隻被你可以任意欺辱著的寵物罷了。也或者說，我連你眼中的最低賤的青樓女子都不如的，是嗎？秦凌軒——」
尊貴，高貴嗎？秦凌軒聽到這幾個形容他的詞彙，心中猛然抽搐著。
他是尊貴高貴的嗎？
但是也就是這樣的他，為什麼會在冰雪中被人棄之荒野？為什麼又有人罵他是卑賤的匈奴？為什麼會有人堂而皇之的在大街上欺辱他？又為什麼，他連自己最親的母妃都保護不了？
那原本吊兒郎當，目空一切的面具逐漸從眼中消失，留下的，便只是冰冷。
「你有多瞭解我呢？世上沒有任何人瞭解我了，除了心慈，再也不會有了。」說著，大步向外而去。
楚驀染握緊了拳頭，眼中的淚水磅礡而下，明明心中悲苦難耐，可是為什麼，在這個男人對她傷害如此之深以後，她總是會在不知不覺間原諒了他？她好似從來都沒有怪過他。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就好像活在自己的血液中，像是河流一樣奔騰不息，卻總有回歸的一天。
然而，紗簾被人猛然揮開，那紗簾被一抹潔白的身影纏作蛟龍一般，以排山倒海的陣勢朝正想要往外邁出的秦凌軒身上襲去。
憤怒的怒火，好似噴射出火焰。瞬間便纏繞上了秦凌軒那雙健碩的雙臂。
秦凌軒一個踉蹌，猛然跌倒在了地上。
「沒用的東西。就這點功夫，怎配做我秦厲風的皇子？而你，又憑什麼可以碰……」秦厲風通紅著雙眼，咬牙切齒的再次使出渾身的力氣，將秦凌軒摜摔在地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情景，但是每個人雖然臉上儘是惶恐不安，但是卻好似一點都不感到驚奇似的，好似這一幕，總是會在他們眼前發生一樣。
因為四皇子秦凌軒在宮中，不受所有人的待見。在外人看來也許他是尊貴的皇子中的一個，但是只有深宮之人才會知道真相。
四皇子的母妃是匈奴人。所以他就算是皇上的皇子，也不過是個地位卑賤的人罷了。
楚驀染跌坐在床上，雙眸漸漸睜大。
秦凌軒的功夫她是見識過的，他的武功甚至要高於秦厲風之上，但是如今，他竟然裝出這麼一副樣子來。
那麼可想而知他在宮中的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他一直都在忍辱負重。
他真的是皇上的親生兒子嗎？
秦凌軒從地上緩緩爬起來，唇角依舊勾勒著一抹吊兒郎當的笑容。他緩緩將臉轉向楚驀染的方向，臉上儘是達到目的之後的幸災樂禍。
「父皇，這可怎麼辦呢？您的十一皇子妃的身子兒臣已經觸碰了，這樣一個女人，真的還有資本成為您身份最尊貴的皇子的王妃嗎？」
「放肆，你這個孽子。」秦厲風氣的咬牙切齒，飛起一腳，再次狠狠的踢向了秦凌軒。
楚驀染嚇得驚呼出聲，秦凌軒已經重重的撞在了厚重的牆柱上，額頭上漸漸蔓延而下鮮紅的血來。